第一次见到John Goodenough这个名字,就觉得姓氏真不错。谷歌“Goodenough”,便被John Goodenough刷屏了。这是因为John Goodenough作为锂电池发明者,刚刚得了诺贝尔奖,而他今年97岁,是史上年纪最大的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
所以关于他的年龄,值得一提。
爱因斯坦曾说,“一个人如果30岁之前没做出什么科学贡献,以后也别想了。”(a person who has not made his great contribution to science before the age of thirty will never do so)
John Goodenough打破了牛人爱因斯坦的说法。
Goodenough喜欢跟别人讲这么一段故事。日本轰炸珍珠港后,他应征入伍,四年后,他决定去大学学习物理学。当他去报道的时候,招生老师说,“我真不理解你们这些退伍的(老)兵。难道您不知道在您这个年龄,其他人早已经做出了重大发现了吗?”
那年他被认为太老不适合学物理。“哈哈哈哈!”John Goodenough一提到这个事情就大笑。
——被别人觉得老没事儿。就怕自己觉得自己老,不再适合学新东西。
实际上,根据他的自传,他小时候也不被看好。因为有阅读障碍症( dyslexia)。虽然他的父亲是当时耶鲁大学的宗教历史学教授,但这不妨碍他被认为是个笨孩子。
“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聪明”,他讲自己小时候的感受,“这让我非常沮丧”。为了跟其他小孩子一样读懂莎士比亚的诗作,他采取的办法是大量的抄写,然后才能理解。“12岁的时候我居然通过了一项入学考试,到现在我都觉得是个谜。”
如果你家隔壁住着一个这样的孩子,那个时候估计父母不会指着John Goodenough对你说,“你看别人家的孩子多优秀”。
作为一个具有阅读障碍的孩子,John Goodenough最后居然上了高中和大学(Oxford,MIT等),大器晚成,还得了诺贝尔奖,这在中国,绝对是一个励志的典型代表。但这不是本文的重点。
父亲作为宗教历史系教授,显然对他影响深远。John Goodenough的办公室里有各种宗教文物。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张巨大的壁毯,绣的是“最后的晚餐”。“最后的晚餐”讲的是耶稣受难之前,和门徒们相聚在一起,分杯掰饼的故事。时至今日,基督徒仍然通过这种方式纪念耶稣。这也是基督教两大圣礼之一。
John Goodenough在上高中时,校长是虔诚的基督徒,他也定期参加礼拜。但直到一个晚上,在一场充满隐喻的梦境后,他明白了“上帝是爱”,于是才真正拥有了信仰,“当然,这就是圣经一直在讲的。但这是我第一次经历这种爱,差点跳下床,非常喜乐!”
于是这种信仰在Goodenough心中维持了八十多年,时至今天。这也是他从事锂电池研究和追求科研的基础。他说,这就是他爱自己的邻居和爱上帝的方式[1]——利用自己的才华与同事一起,发现可以保护地球并改善人们生活的事物和方式。
John Goodenough是受了Whitehead书籍的影响,决心从事科学。对于科学和信仰,John Goodenough这样说,“如果你相信有一位造物主,应该会通过尊重他的受造之物来敬畏造物主。(相信造物主的)科学家们通过研究我们的星球及其运作方式,表达出对创造的尊重。他们以自己的发现服务人类。”[2]
“世界上有两种知识,一种是灵性上的知识,一种是智力上的知识” John Goodenough说,“这两种知识都重要”。(“There are two kinds of knowledge: spiritual knowledge and intellectual knowledge, and each has its place.”)
但在我们的社会里,科学主义成为至上。而灵性追求却一片虚无和混乱。因为我们只相信物质的存在,并且信仰物质本身可以否定物质以外的存在。
如果只知道人靠食物才能活,耶稣有一个比喻:
“经上记着说:
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
乃是靠 神口里所出的一切话。”
(马太福音 4:4 )
值得深思。
不幸的是,科学只告诉我们食物的知识。而我们也只相信没有食物就会死。这最多不过是一半事实[3]。
1. 耶稣回答说:“你要尽心、尽性、尽力、尽意爱主-你的 神;又要爱邻舍如同自己。”(路加福音 10:27 )
2. “If you believe that there’s acreator, you should show respect for that creator by respecting his creation.Scientists show respect for creation by studying our planet and how it works.They serve people with their discoveries.”
3. Whitehead 说,“没有全部的真理;所有真理都是一半的真理。想把他们当作全部的真理就是在扮演魔鬼。”在这一点上倒颇有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