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5月 20,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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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就是我的!

“‘不可杀人。……“‘不可偷盗。……“‘不可贪恋人的妻子;也不可贪图人的房屋、田地、仆婢、牛、驴,并他一切所有的”。   


申命记 5:17,19,21 

                                                                            


01

不分你我,在道德家眼里,是一种崇高境界

不分你我,在欧文、傅立叶这些空想主义先贤看来,是一种必然。

空想思想家勾画的人类理想社会,就是取消私有财产,一切共有。有人发挥到极致,甚而提出要废除婚姻,取消家庭

而佛家追求的至高境界,不仅是去除分别之心,取消你我之别,而是由我执到无执,进而物我两忘,最终达到生命圆满。

然而,有人不愿像道德家那样牺牲自己,他们也缺乏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家的伟大理想,更没有六祖慧能那样的慧根和悟性。他们孜孜以求的,只是把你的变成我的。你的房子,你的存款,你的生命,直至你所拥有的一切。

在传统的乡村,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四处游荡,常常肆意劫取他人的财产。一旦被抓现行,他们就会拿出无赖惯用的说辞抵挡:谁说这是你的?这上面哪里写着你的名字了?

泼皮无赖抢夺的财物,大多并非汽车和房子之类的不动产,上面的确没有所有权的明确标记,一旦被他们据为己有,当事人往往哑巴吃黄连,很难索回。

就像《水浒传》里的泼皮牛二,撒泼使横,对杨志百般刁难,生生要夺走杨志手里的宝刀:“我没钱”,“我要你这口刀”!

牛二要夺的,是杨志家传的宝刀。唐玄宗从儿子手里夺来的,是儿媳杨贵妃。而燕王朱棣不惜大兴兵戈,从侄子朱允炆手里夺来的,则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皇帝大位。

从牛二到唐玄宗,再到朱棣,从市井无赖到君临天下的皇帝,他们的行为逻辑并无二致,你的就是我的。你的财产,你的妻女,你的权位,都是我的。既已认定是我的,我就可以不择手段,巧取豪夺,任意支配。

从中国自古所谓的“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到唐太宗李世民所说的“天下英雄尽入吾毂中矣”,秉承的都是同样的思想和心态。


土地,英雄豪杰,不过都是王者随意赏赐或剥夺,可供自己任意驱使的私人财产而已。


02

中国历史,绝大多数时间是儒家文化一统天下。孔子的理想是“克己复礼”。尊老复古,是中华文化传统。


传统文化最为人熟知的是“三纲五常”,父子、君臣、夫妻之间,父亲、君王、丈夫对后者,有压倒性的优势。儿子、臣子、妻子只是前者的附庸,几乎无权主张自己的权利,反而要有随时为前者牺牲生命的意愿。苟如此,才配得上忠臣、孝子、节妇的美德。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个人无权处置。生命来自父母,父母在,不远游。父母亡,要守制三年。为了父母的健康和愉悦,即便演绎出“二十四孝”里有些荒诞不经的故事,也绝不能视为怪谈。


君臣如父子。侍奉君王,要像对待父母一样,臣民必须感恩戴德。

将君臣、父子关系推而广之,君王就是全体国民的再生父母。精忠报国,为国尽忠,是子女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君王,就是国家的象征。


君王薨,王妃、宫女们殉葬,是君臣关系演绎的必然结果。

当弱势的一方不再是具有独立人格的人,成为前者的附庸,沦为他人任意处置的财产,变成可被视为“烹而食之”的“两脚羊”,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在满人眼里,所谓的“包衣”奴才如同物品,可以被任意处置。满人对入关抢来的男女老幼,视之为牲口,就用和牲畜一样的“头”来计算。


既是牲畜,沦为动物,当然只能全然听命于主子。对奴才的生杀予夺,全凭主子个人喜好。


于是乎,就不再有你的和我的分别。我的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因为,你就是我的。


当主子“你的就是我的”意识深入奴才的骨髓,沉淀为奴才灵魂深处的自我意识,奴才们就会全然失却自我身份,转而成为“你的就是我的”思想的坚定维护者,甚至不惜为之牺牲生命。


其时,他们不以为苦,反而获得了一种“殉道”般的超越性精神体验,感觉无上荣光。


此时,如果有人不分场合,批评君王,发表与君王治下的政府不一致的言行,很容易就会招致民间舆论场的愤怒讨伐,被怒斥为数典忘祖,背叛祖国,被人指责为悖逆之子,甚至可以天下共讨之,直至非我族类,天下共诛之。

03


很长一段时期,人类历史就是一部巧取豪夺的征服史。


亚历山大帝国,古罗马帝国,七世纪开始的穆斯林扩张,驰骋欧亚大陆的蒙古帝国,曾经吞并东南欧的奥斯曼帝国,莫不如此。


征服者仰仗着金戈铁马、船坚炮利,以强大的军事实力碾压对手,迫使对方割地臣服。誓死抵抗者,往往会招致屠城灭族的悲惨命运。


失败者的城池陷落之际,他们的命运就会被征服者完全掌控。自此,你的就变成了我的。


只是到了近现代,随着国际法的确立,特别是联合国的成立,战争再也不是扩张领土、解决国际冲突的主要方式,通过战争征服侵占他国,夺取土地和财产才开始逐渐偃旗息鼓,从而使纳粹德国、日本军国主义成为文明时代野蛮征服者最后的绝响。


但僵尸常常还魂,总有人狂妄地希望重拾传统大帝国的旧梦,期望以战争和杀戮侵占他国,再现大帝国快速扩张的宏图霸业。


俄罗斯以扩张为生命。按照普京所谓“国师”杜金的说法,乌克兰、白俄罗斯这些斯拉夫人所在的地方,天然都是属于俄罗斯,并不存在什么你的我的之分。在他们眼里,“你的就是我的”。


伊拉克入侵科威特,俄罗斯入侵乌克兰,那些做着和普京一样美梦的大大小小的萨达姆、普京们,怀揣的,都是“你的就是我的”腐朽思想,散发着陈腐的臭气。


不仅国与国之间常常尔虞我诈,攻略征伐,即便在国家内部,打着类似旗号的公然抢夺、侵害,也是屡见不鲜。


近日在美国甚至全世界闹得沸沸扬扬的堕胎案,表面上看,是女性是否有权处置自己身体的权利之争,实则是有关妇女权益和生命权的冲突。而激烈冲突的背后,关系到否把胎儿看作一个生命,女性是否有权剥夺他人生命的宏大课题。


如果把胎儿看为一个生命,任意剥夺他们的生命,其实无异于谋杀,与“你的就是我的”的肆意侵害和掠夺并无二致。


04

反观我们身边,类似侵害和掠夺的故事更是比比皆是。

为了控制人口增长,八十年代开始实行的计划生育,很长时间内一直被定为国策。


为了完成控制人口的目标,有的地方政府人员采取极其粗暴野蛮的手段,不分青红皂白,毫无人性地将正常怀孕的育龄女性拉到医院,强制引产、堕胎。


有人不堪计生干部的强大压力,以死相逼。面对此景,有些地方公然提出“上吊不夺绳,喝药不夺瓶”,任其自生自灭,完全无视百姓死活。

有的地方大搞株连政策,对亲戚邻居实行连坐,执行“四邻八舍加一望”,牵牛扒房,随意处置无辜百姓的合法财产。


时代车轮无情碾过,只留下渺茫的历史烟尘。那些堙没的悲伤故事,早已化作细碎的绝望,无声无息。


近日媒体曝光的广西全州超生人口“调剂”事件,计生人员打着计划生育的旗号,从事的,不过是和“你的就是我的”并无二致的,非法贩卖人口的勾当。

如果人口可以被随意调剂,如果超生孩子可以被肆意抢走,重新分配,如果家长对自己孩子的监护权都可以公然抢夺,“我的”还有什么不可以变成“你的”?


很难想象,这样的社会调剂政策,竟然是由地方政府作为官方文件正式下发,并实施多年,没有部门提出质疑。


05


广西全州超生孩子调剂案,毕竟是发生于几十年前的旧事。今天,我们已经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类似的、令人心酸而痛苦的悲伤故事,是否已经不再出现了呢?


令人悲哀的是,似曾相识的故事还在重复出现。

就在不久前,河南村镇银行大量储户巨额存款不翼而飞的事件震惊了全国。突然之间,他们的合法存款与他们毫无干系,变成了那个早已远走高飞的吕某的囊中之物。

显然,长袖善舞的吕某极为擅长于“你的就是我的”的乾坤大挪移游戏,辗转腾挪之间,就把储户的几百亿存款变成了自己的财富。


吕某,是我们知道的盗掠者。像吕某一样,无数追随“你的就是我的”信条的忠实门徒,仍然张着血盆大口,在前赴后继。

他们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随意侵占他人房屋,肆意破坏他人财物。野蛮拆迁,编造各种恬不知耻的谎言,强盗一般登堂入室,野蛮破坏。随意制造各种借口,剥夺公民人身自由,残害百姓身体,他们骨子里面,都沉睡着“你的就是我的”恶魔怪兽。


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可以肆意抢夺财产,践踏人权,戕害生命。而他们口里所称,手中高举的,往往是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美好承诺,令人激动不已的宏图大业。

历史并非总是一往无前,常常出现可怕的回流倒转,甚至长时间被黑暗遮蔽。

在黑暗的时代,我们尤其要擦亮眼睛,保守自己纯洁的内心,遵从由上帝而来的旨意,秉守良知,勇敢前行。

黑夜已深,白昼将近。我们应当脱去暗昧的行为,带上光明的兵器。

如此,我们才能有真平安。如此,这个世界,才能真正有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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