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看一下斯宾塞谈如何看义务教育？

2023年 9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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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斯宾塞反对义务教育，而且他同时代的很多人都反对义务教育。边沁认为“国家或政府应该致力于谋求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斯宾塞认为这理论不成立，而且在实践中也行不通。他说：“流浪的吉普赛人认为一个固定的家令人厌恶，但一个瑞士人如果没有家就会感到十分不幸；土耳其人的天堂是充斥着美女的闺房，印第安人的天堂则是快乐的狩猎场等等。”

1870年，英国颁布《初等教育法案》，这时候上学不仅不免费，而且还要强制。经过十年的普及，大众也可以像从前的精英读一些所谓的报纸了，《每日邮报》的成功之处就是抓住了这批读者，从此大众文化崛起精英文化开始衰落。因此，《每日邮报》算是第一份具有现代意义的报纸，在它之前报纸只是精英茶余饭后的消遣小点，但《每日邮报》则是大众的读物，没有义务教育的普及，《每日邮报》不可能获得成功。

为精英创作的文字非常高雅，简单地理解就是尽量啰里啰唆，因为阅读者有大量的闲暇时间，但《每日邮报》一改这种文风，尽力简洁，修辞也不重要，人们一眼看完知道发生了什么才是最重要，因为他们不像精英时间富裕。从某种意义上看，哲学和世界名著之类就不适合大众，所谓的大众哲学，我甚至怀疑它是不是哲学，它更像是生存技巧说明。如果说所有带有大众的东西都是精英所反对的，那么义务教育就是在破坏精英文化。

今天我们认为所有人都接受教育才是公平，实际上优质的教育永远是稀缺资源。不要谈相对的公平，它的本质是不公平。我们一讲到不公平就会义愤填膺，但对所有人的公平更有可能不公平。有些人不适合接受教育，但硬强制令其接受教育，既不快乐又不公平。快乐不一定对，但一定很重要，它既真实又强烈。

小孩子对快乐的欲求超过一切，成年人也很难拒绝快乐。斯宾塞认为义务教育就是最大程度去伤害小孩子的快乐，小孩子的快乐是掏鸟窝，而不是坐冰冷的座椅。我们最大的担心就是如果按照斯宾塞的做法，这不就毁了一个孩子吗？非也！

斯宾塞反对义务教育，但不反对精英教育，并非所有人适合教育，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不适合教育。让适合教育的人接受教育，让不适合教育的人提前做其它的打算难道不好吗？我们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孩子可能就是大众，但非要让他成为精英，并按照精英的方式来培养。精英最不缺的就是钱和时间，而大众正好相反，其结果孩子不快乐，家长也十分痛苦。

现代人也不能完全不接受最基础的教育，这不同时斯宾塞的时代，但没必要人人都上所谓的大学。如果斯宾塞来到现代，他不一定反对义务教育，但一定会反对大学教育。其道理一样，今天的大学就是从前的小学。

英国近代有一场非常有影响的“反《谷物法》运动”，很诡异的竟然是资本家发动工人兄弟大战农民伯伯的运动，而不是工农联合反对地主和资本家。这实际上仍然是精英们揣着明白装糊涂，用所谓的各种贸易保护政策来争夺民心，但接受过义务教育的人依然很吃这一套。按照斯宾塞的说法，大众接受和不接受效果一样，依然还是上资本家的当，那为什么还要浪费钱财强制义务教育呢？

《每日邮报》的负责人北岩勋爵为自己辩护：“我办报纸不是为了教育大众，而是为了迎合大众的口味，我只是一个商人。”《每日邮报》当时收到很多批评的声音，精英可以对着大众居高临下，但精英却不能削足适履来迎合大众。

斯宾塞是为精英辩护，但斯宾塞本人实际上并不算是他们中的一员，如果没有叔父留给他遗产，斯宾塞的生计都是问题。真正的大师们考虑问题往往都很冷静，他们不能夹杂太多的“私货”在其中，所谓的私货就是情感之类。但不能说大师们没有情感，大师们往往怜悯人的情感更丰富，但他们不让这些来主导理性的思考，而凡人的怜悯往往容易遮蔽自己理智的思维，最后好心往往容易办成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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