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20 12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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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人的思维逻辑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从古代的社会现象看,社会底层的人确实往往比较重情重义,而读书人也确实多陈世美这样的人。其实,古代统治者也希望社会底层的人如此,中国历史的改朝换代大多数都是因为社会底层不稳定造成的,而我们也常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因此,统治者并不担心知识分子,更何况科举体制下的知识分子,而是担心社会底层的人不再重情重义。
中国上千年的历史传统主要以农业为主,即老百姓靠天吃饭,只要饿不死,他们根本不敢奢望大鱼大肉,他们就不会有什么冲动想法。事实上,统治者还必须让老百姓饭吃,另外还需要精准地能控制他们不能吃的太饱,更不要说更好。人吃饱了就会闲着无事,一旦无事就会闹事。我们家乡有句俗话叫“人闲神烦,马闲撒欢”,“神烦”的方言意思就是想着各种法子满足自己的其它私欲,即饱暖思淫欲。
古代的农民很辛苦,这叫有事干,身体不能闲着,不像现在的农民几乎都实现机械或半机械化。我小的时候,农民秋收后不是百事大吉,像现在天天打麻将,而是砍柴拾粪,不像现在粮食完全依靠化肥。
身体上不能闲着,精神上也不能闲着,精神一旦闲着就容易躁动。有时候哪怕老百姓的肚子是空的,但脑袋不能空,否则更容易出事。因此,从这个角度看,麻将确实是中国古代最伟大的发明。现代很多八卦综艺节目也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不让人们的思想有躁动,尤其今天很多短视频的社会功用绝不亚于汉武帝的“摆出百家独尊儒术”。
中国是一个地缘人情社会,故社会底层的认知几乎基于感性的关系。我们知道公义就不能基于任何关系,但仗义则不是。孔子在读书人的心目中地位很高,但关二爷在底层的老百姓中则是神一样的人物。故社会底层人物都不希望自己被说成是一个不仗义的人,如果有人这样说他,他一定会用所谓的“讲道理”来回击,而所谓“讲道理”不过是人情世故。
在中国底层社会,如果两个人吵架,其中一人说另一人不地道、不厚道,总之就是不仗义,但另一人就会反击“我不地道,你祖父的房子还是我帮助修的”。一个人当然可以帮助另一个人的祖父修房子,但这并不代表这个人就一定公义。
中国古代虽然也有像戏曲中的包公铁面无私,但在中国的社会底层却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而这个家务事不是今天的一家三口,更准确地说是一个大家族。
中国人很容易受到最后一次印象的影响,不论你之前做过什么,只要最后一次没有做好,尤其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么前面的所有好在最后的一次不好中都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
我们讲这么多,总之就是为了让人明白中国底层的人,其实一直被困在自己感性的牢笼里面,而这可能是他们的全部思想。或者说中国底层的仗义只是感性的认知,而上层要做的就是精准地给底层人投放相应的所谓精神食粮,这样就可以做到长久的稳定。
换一种说法,中国底层人没有真正的认知,他们的头脑和心灵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灌输的结果。正如我们去超市选购,原以为是自己货比三家理性的结果,并砍掉了一部分价格后沾沾自喜,但实际上我们的消费认识完全都是按照有钱人的思维去买我们几乎没用的东西,最经典的案例就是钻戒,实际上是自己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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