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23 11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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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的孤独也有人羡慕。


(莫名其妙消失的此文,编后重发)

此刻歪着身子写作。痔疮犯了。


客厅和次卧斑驳掉皮的墙,重刷后一片洁白,反衬出白色吊柜的旧。这新旧之间让我感叹,人生没有从头再来,有的就只是莫回头往前走。

刷的儿童漆没什么味道。师傅收拾完走了。晚饭给自己泡了一碗酸辣粉,热气蒸腾中回忆浮现,吃一口,蘸着泪水写下几行字给天上的熊猫:


“20年前的今天。

我收到你的第一封邮件。

很神奇文字中的遇见

这是一个美丽的传说。

总有人这样形容。

这是爱情创造的奇迹。

总有人这样赞叹。


20年后的今天。

我吃了一碗酸辣粉,

没有放辣椒的。酸辣粉。

你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吃了一碗酸辣粉。超辣的。

辣的全身冒汗。烧退了。

第二天一早你悄悄去了天堂。


2月29日,四年一次的节日。你说。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纪念这节日了。”


那晚上再次梦到他,还在人间的模样。


其实大多数时间我是寂静的。日子既无喜也无悲,自律的人总是维持着一种秩序感,让自己有事可做。可就是提不起精神头,做什么事情都懒心无肠,没有了从前的那份热情和热爱。


闺蜜说,既然墙都刷了,那就一鼓作气的把装修搞完。我中途就像漏气了的皮球,不想再进行下去,发现所谓的旧墙翻新,不过是在掉了皮的墙面补上腻子,简单砂过刷上新漆。可仔细看仍能看到补过的痕迹,如同我这修修补补的余生。


春节的时候,遇到一位丧偶的老人,一脸慈祥很像我妈妈。老人说老伴走后,她有半年时间吃不下饭,每天照顾完儿孙,就跑到树下去对着一棵树说话。这些她从来没有跟孝顺的儿女说过。那种心被挖空了的感觉,只有经历过的才懂。


少说也有三年,老人向我竖起三个手指头说,才彻底走出哀伤。现在老人精神矍铄,身体健朗。她说,慢慢走,会走出来的。


每天觉得精神不济的时候,我总会回到SD面前充个电,心里回荡着一首歌。:“你是我最知心的朋友”。


以前有位单亲妈妈说她最怕过节,一到过节心里面就甚觉孤单。这个春节我真实经历了这种孤单。孤单中恨不得马上飞回到父母身边去。但终究明白,每个人都得要在这份孤单中成长,体会SD那无形中的陪伴,便越会依靠祂。


毕竟这世上唯一不变的依靠,只有上帝能给。


现在这位单亲妈妈说她已经走过了这个阶段。而我还正在走。


有次参加灵修默想操练,结束后姐妹们各自分享,有位姐妹说很羡慕我,让我吃了一惊。原来我的孤独也有人羡慕。


羡慕的姐妹说,她宁愿孤独也不愿意过现在这样的生活,每天提心吊胆的等着被精神疾病折磨的儿子回家。


大年初一的晚上,我曾跟一位因为生病没能回老家过年的残疾姐妹聊天。她也说起很羡慕我,有那么爱我的父母兄姐,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觉得自己活在这世上就是个多余的人。我一边听着一边想起黄维仁博士的一句话:倾听就是爱,了解中有医治。


然而如今愿意倾听的,很少了。懂得倾听的就更少了。生而为人各有各的难,我很感恩有SD做我最知心的朋友,可以毫无顾忌的向祂倾诉,得祂安慰。


有天看微博热搜上有一条:许多人的家庭就是一座疯人院。想起好几位姐妹,还有一位残障弟兄,身处在非常糟心的家庭环境中,不是被语言暴力,就是被亲人厌弃羞辱折磨,几近绝望。每次为他们祈祷时,都会有心疼和无力感。


我算是幸运儿。残病交加,却一直活在爱与善的关系当中。或许也正因此,一段挚爱关系的失去,让夫妻本为一体的另一方,只剩下半个自己。心绪的空茫如同云雾缭绕,好好爱自己,并不容易。


​               (父母的背影)

我卧室的墙还是老样子,总让我想起自己的面色,已有了怀旧的气息,岁月的痕迹。刷外面墙的时候,我就住在自己卧室里面,没搬出去住。


又跑了趟医院。医生说我的手部各部位疼痛跟我的强直脊柱炎有关系,说这病会影响结缔组织和外周关节。本以为打了几年的针,眼睛没在犯病就控制住了,便停了生物制剂针。这回医生又让我住院做全身检查换一种针剂来打。


想想老父亲翘首以盼的眼神,总说我再不回去就见不着的话。便让医生开了两个月的消炎止疼药继续吃,先回老家陪伴父母一段时日再说。来回的车上,透过车窗看路旁一树一树的花开。春天真是来了啊!


我该去踏踏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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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盈 诗盈的一亩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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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对于我来说是一次艰难的航行,我不知道潮水会不会上涨,乃至没过嘴唇,甚至更高。但是我要前行。——欧文·斯通《渴望生活:梵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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