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23 11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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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和哈马斯,到底应该支持谁?

哈马斯10月6日的野蛮袭击,不是战争,而是50年来以色列遭受的死伤最惨重的恐怖袭击。

据称,被“哈马斯”所发射5000枚火箭弹伤害的军人与平民总人数还不到100人,其中绝大多数受害者都是丧心病狂的入侵者在街道上或挨家挨户入室近距离开枪击杀的。有40多名老人和孩子也被斩首,哈马斯甚至连躲在防空洞的平民也不放过,往里面扔手榴弹,造成大批无辜平民死伤。

其中3500人参加的“爱与和平”为主题的欢庆音乐活动现场,“哈马斯”暴徒就使用冲锋枪甚至火箭筒集体杀害了260多人。

面对哈马斯野蛮邪恶的恐怖袭击,以色列随即发起猛烈还击。

而此时的国内外却反犹主义高涨,有很多人为哈马斯击节叫好,称以色列是咎由自取,认为以色列抢占了阿拉伯人的土地,战争过早在巴勒斯坦孩子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以色列驻华大使馆微博下面因为谩骂攻击的留言太多被迫关闭。

为什么有人对邪恶的野蛮袭击拍手称快,却对惨遭血腥屠杀的被害者毫无同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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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早就说过“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要怜悯体恤鳏寡孤独之人,为什么目睹那么多老人、孩子被血腥屠杀而无动于衷,反而为惨无人道的杀人凶手击节叫好?这些叫好者到底有没有良知?还有没有做人的基本底线?

就像有人为美国遭受911恐怖袭击欢呼一样,很多人不是为无辜的平民遭受这样可怕的灾难而痛心,而是为基地组织发动这样的“超限战”造成美国人死伤惨重而欢呼雀跃,似乎基地组织就是自己的同盟军,终于为他们报仇雪恨了。

因为仇恨日本,日本发生大地震让很多人弹冠相庆,却全然忘了新冠疫情在武汉爆发时,日本人在街头自发为中国人募捐的动人场景,刻意抹去日本捐赠的防疫物资上所写的“山川异域,风月同天”的感人之举。

因为痛恨美国,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美国轰炸,更加剧了很多人的反美情绪。恐怖分子发动的“911”袭击终于让他们压抑已久的仇恨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有人更是喊出“凡事美国反对的,就是我们支持的,凡是美国支持的,我们就要坚决反对”。

美国反对委内瑞拉,我们就要支持查韦斯。美国反对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我们就要坚决和普京做朋友。

因为美国支持以色列,自然以色列就成了他们反对的对象。于是,支持恐怖袭击以色列的哈马斯就是他们的方向,要千方百计找到无数个理由为哈马斯恐怖袭击辩护。他们却根本不去了解哈马斯到底是什么背景,哈马斯无差别的恐怖袭击又杀害了多少无辜的平民百姓!其中就包括在以色列打工的中国工人。

如果凡是美国人支持的我们都反对,试问,二战时美国支持中国抗日,70年代美国支持中国对抗苏联,我们是否应该支持美国反对的日本、苏联呢?美国法律反对暴力犯罪、种族和性别歧视,反对父母虐待儿童,我们是否都要反其道而行之?

人类社会发展至今早已进入文明时代,人类要进步,就必须走出野蛮,远离邪恶,遵守共同的价值标准,这也是全人类都共同认可的普世价值,否则各个国家、民族和群体就无法交往,更不可能和平共处。从某种程度上说,联合国及其宪章就是人类达成的普遍共识。

如果单纯为了反对而反对,却不明白反对背后的深层原因,人很容易就会沦为被他人洗脑,任他人随意驱使、任意宰割的工具人,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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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哈马斯之所以发动恐怖袭击,是因为以色列侵占了阿拉伯人的土地。他们却不关心历史,不愿意去研究一下巴勒斯坦问题的由来。不知道在巴勒斯坦这片土地上,以色列公元前一千多年前就在这里建国,七世纪伊斯兰教兴起后阿拉伯人才从拜占庭帝国手里夺取了巴勒斯坦,阿拉伯人才开始大批迁入巴勒斯坦。

追溯历史可以看出,阿拉伯人并非巴勒斯坦的原住民,更不能称之为巴勒斯坦这片土地的主人。

16世纪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占领者巴勒斯坦时,以色列人和阿拉伯人一样,都被奥斯曼帝国所统治,共同在巴勒斯坦居住、生活。在巴勒斯坦,并没有一个阿拉伯人的国家或者自治政府,奥斯曼土耳其才是这里的主人和管理者。

从欧洲的西班牙1492年反犹开始,就有生活在欧洲的犹太人逐渐回归巴勒斯坦,只是回归的速度很慢,并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20世纪初期的欧洲犹太人大批回归之所以被世人关注,是因为纳粹德国对犹太人的种族屠杀,犹太人遭受了空前的民族劫难。

一战后奥斯曼帝国崩溃灭亡,在英国委任统治期间,阿拉伯人和犹太人都在这片多民族共同生活的土地上居住、工作,除犹太人、阿拉伯人之外,这里还有信仰天主教和东正教的基督徒,其中包括亚美尼亚人。

我们不能因为阿拉伯人数占优,就主观臆断,妄称阿拉伯人是这片土地的主人,犹太人无权在这里居住,犹太人建国就是侵占,甚至像哈佛大学近日一些穆斯林团体所说的那样,称以色列是在搞种族清洗。

事实上,从1517年到1948年以色列建国之间的431年,只有奥斯曼土耳其人和英国人是这片土地的主人,犹太人和阿拉伯人不过是其统治下的臣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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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犹太人对实施恐怖袭击的哈马斯发动攻击是在对阿拉伯人实行种族清洗。如果按照他们的逻辑,当年阿拉伯人横扫中东、北非、南欧,四处劫掠,将很多人卖为奴隶,强迫非穆斯林信仰伊斯兰教,奥斯曼帝国将很多男人阉割强行变成他们征战的士兵,直接剥夺人的生育能力,这算不算种族清洗呢?要知道,统治奥斯曼帝国的土耳其人当年就是阿拉伯人的奴隶。

以色列的历史表明,以色列从犹太复国主义者回归开始,就不断面临阿拉伯人的攻击,从巴勒斯坦大穆夫提哈吉·阿明·阿尔·侯赛尼开始,直至90年代,阿拉伯人一直就不承认以色列有存在的任何可能,要把以色列从地球上抹去。

巴解组织、哈马斯都曾大肆发动恐怖主义袭击,劫持飞机,炸毁轮船、1968年慕尼黑奥运会枪杀以色列运动员,无差别对以色列人甚至其他国家的平民任意屠杀,这些反人类的暴行在任何时代都是应被世人谴责的,为什么我们有些人反而要与这些反人类的野蛮人为伍呢?

以色列建国后,阿拉伯国家出现排犹主义,世代居住在那里的几十万犹太人被阿拉伯国家悉数驱逐出境,不允许带走任何财产,阿拉伯国家这样无情的驱赶算不算种族清洗呢?

如果以人数多寡作为标准,评判某片土地上谁是主人,那么很多国家的少数民族就会沦为二等公民。因为人口数量庞大的多数群体绝大多数占据了更多的土地和资源,拥有更多的政治、经济权利,掌控了意识形态和话语权,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诠释历史和现实,为自己发声吁求。

在倡导人人生而平等,反对种族、民族、性别歧视的今天,这样的观点和态度显然和时代的潮流背道而驰,肯定会被世人唾弃。

随着民族国家的兴起,多民族国家往往通过民族自决的方式解决民族矛盾和冲突,赋予各民族自己充分的自主权,选择自己的未来。像曾经的欧洲火药桶巴尔干半岛,前南斯拉夫国家已裂变为克罗地亚、塞尔维亚、斯洛文尼亚、马其顿、波黑和黑山六个国家。

英国委任统治巴勒斯坦时期为犹太人和阿拉伯人选择的是以巴分治,联合国1947年协议也秉承同样的思路,无论是英国人的思路还是联合国的建议,犹太人都接受了犹太人和阿拉伯人各自分开生活、治理的模式,但阿拉伯人两次都对此断然拒绝,坚决要求把犹太人从巴勒斯坦彻底赶走。

今天的哈马斯恐怖组织,依然坚持这样的思路,拒不承认以色列,拒不和以色列进行任何谈判。

试问,这样的思想和很多人指责的以色列要把阿拉伯人赶走的思路是不是如出一辙?既然这样批评以色列,那哈马斯是不是在对犹太人进行种族清洗呢?而且以极其残忍的反人类方式对无辜平民展开血腥屠杀,很多人为什么就视而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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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人类走出非洲,至今遍布全球各地,人类从未停止迁徙的步伐,文明的演进必然伴随着不同种族、民族、群体的迁徙和文化的交流与融合,正是因为人类的迁徙和文化的交流、融合,才催生了今天科技的高速发展和文化的多姿多彩。

如果把不同种族、民族的迁徙视为对当地土著人文化的侵略,就我们今天所知的文明而言,除了亚马逊原始部落、澳洲毛利人、美洲印第安人、非洲某些地区可以称自己是原住民外,我们很难说自己不是侵犯当地土著人的外来占领者,也许我们都要面对对占领者随意定义者的道德谴责和声讨。

同时我们必须看到,文明和道德的标准并非一成不变,而是一个从野蛮到文明的逐步演进过程。很多原始部落有食人的恶习,很多民族也曾有以活人甚至儿童献祭、屠杀俘虏的习惯,今天我们听来觉得耸人听闻,不可思议,而他们却并不为怪。有些文化倡导近亲结婚,有些以一夫一妻为美德,有些至今还主张一夫多妻。

有人一方面把以色列的还击称为“种族清洗”,一方面却对阿拉伯国家当年大批驱赶犹太人的做法不置一辞,选择性失明,甚至有人还无耻地为纳粹德国对犹太人实行的种族灭绝进行辩护,实在令人悲哀和痛惜。

很多人脑子里只分敌我,喜欢选边站队,根本不会问是非善恶,更不去研究什么是公义。

哈马斯的背景已经无需多讲,联合国也多次呼吁巴勒斯坦政府必须承诺放弃武力、承认以色列,并接受以前所达成的有关协议,包括中东和平“路线图”计划,但哈马斯和某些人对这些声音却视而不见,继续开展无差别的暴力攻击。

同情阿拉伯人,并不等于同情哈马斯。支持阿拉伯人,并不等于支持哈马斯这样的恐怖分子。因为哈马斯并不代表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联合国至今承认的巴勒斯坦代表是负责管理约旦河西岸的巴解组织,而不是使用暴力将巴解组织驱赶出加沙地带,要在以色列、约旦河西岸以及加沙地带等地区建立伊斯兰教神权国家,“将以色列从地图上抹掉”,反对与以色列谈判任何议题,终日主张对以色列实施暴力恐怖袭击的恐怖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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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以色列制造了巴勒斯坦阿拉伯人的难民。

以色列建国前后,阿拉伯人多次联合起来攻击以色列,很多生活在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因为恐惧逃离了他们的家园。

我们必须坦率承认,确实有一部分阿拉伯人是因为以色列的军事占领失去家园的,以色列军人也有过暴力屠杀无辜阿拉伯人的野蛮行径,但大部分阿拉伯人并没有失去家园,就像今天的约旦河西岸几百万阿拉伯人还可以平静地生活在伯利恒、拿撒勒、希伯伦、杰里科这些地区,以色列国内也有二百多万阿拉伯人和犹太人一起生活。

另一方面,我们必须承认,阿拉伯难民问题的产生,和阿拉伯民族的文化有密切的关系。加沙地带阿拉伯人出生率极高,加沙妇女高峰期平均生育8个孩子,加沙目前一半的人口是14岁以下的孩子。

整个阿拉伯地区因为石油资源极为富裕,但因为宗教原因,却不重视教育,妇女受教育的机会更是少得可怜。穆斯林国家排名最为靠前的大学是沙特法赫德国王石油和矿业大学(世界排名第400名)。以色列是诺贝尔获奖率最高的国家,而整个诺贝尔科技奖却与阿拉伯世界无缘。

教育落后,科技水平低,就业机会少,失业率高得惊人(据称加沙地带失业率高达60%),而管理加沙地带的哈马斯却并不将国际援助资金放在发展民生,解决就业和百姓基本的生存问题上,而是殚精竭虑准备发动针对以色列的恐怖袭击(仅仅2006年,美国、欧盟等为巴勒斯坦提供的捐助就高达15亿美元)。哈马斯却将此转嫁为以色列的民族压迫,竭力构建自己受害者的假象。

加沙地带的难民营的由来,有战争冲突的原因,也有阿拉伯人特别是巴勒斯坦之外的阿拉伯国家自己的原因。

以色列建国后,阿拉伯国家大肆驱赶世代生活在这些国际的犹太人,导致几十万犹太人流离失所,成为无家可归的难民,但以色列不顾国内食品短缺的极端困难局面,把所有被驱逐的犹太同胞接回以色列,没有让任何人成为无家可归的难民。

反观阿拉伯人,当中东战争爆发后,阿拉伯国家一次次不惜代价发动针对以色列的战争,却对巴勒斯坦出现的难民听之任之,巴勒斯坦周边很多阿拉伯国家因为石油资源几乎都富得流油,不遗余力,不惜资金提供武器,支持哈马斯发动恐怖袭击,却不愿接受同为阿拉伯同胞的几百万巴勒斯坦难民。

在有些国家看来,巴勒斯坦的阿拉伯难民可以作为被某些人挟持的人质,是可以成为对以色列施加国际道义压力的有力武器。巴勒斯坦特别是加沙地带难民问题的恶劣生存状况,很容易给国际社会留下这样的印象,阿拉伯人是被以色列驱赶失去家园才造成了今天这样恶劣的境况。

因此,阿拉伯难民问题可以作为向以色列谈判的筹码,可以借此要挟以色列和国际社会,对以色列施加巨大压力,迫使以色列就范,做出政治让步。

只是某些人劫持的人质不是和自己无关的外人,而是自己的同胞。就像近日网上视频爆出的画面,一个父亲把自己几岁的孩子举过头顶,放在自己前面,走到以色列坦克前,充当挡箭牌,威胁以色列士兵。而做父亲的,却躲在后面。



很多人不问是非善恶,一味地选择站队,站在所谓被压迫者一边,对被压迫者的动机和手段不加选择地无条件支持。

圣经》要求人怜恤贫穷的、孤儿寡妇,“在田间收割庄稼,若忘下一捆,不可回去再取”,“打橄榄树,枝上剩下的,不可再打”,“摘葡萄园的葡萄,所剩下的”,要留给寄居的与孤儿寡妇,使他们在你城中可以吃得饱足。 

但同情、怜恤弱者的同时,《圣经》也强调,“不可在穷人争讼的事上屈枉正直” ,不可看外貌。因为穷人并非代表公义,穷人并非就是善良的化身,以身份作为判断是非的标准,就会像海瑞判案一样,如果凡遇穷人和富人争讼一概判穷人胜诉,只能制造无数的冤假错案。我们如果以身份、民族出身、财富多寡作为是非善恶判断的标准,一定会发生红色高棉那样惨绝人寰的血腥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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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效中 蒋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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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公义,追求自由,聚焦社会与文化领域的公共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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