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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文学史(十二):蒋光慈、丁玲和萧军

大革命失败后,一直到全面抗日期间,中国现代小说趋势是无产阶级化、革命的浪漫主义和反日帝国主义。比较有代表性的分别是蒋光慈、丁玲和萧军。
1929年,钱杏邨出版《现代中国文学家》上,在书中他很明显想将自己的朋友蒋光慈推崇为这一时期的领导作家,而对鲁迅先生则批评的十分严厉。实际上,就文学艺术而言,他将鲁迅先生。郁达夫。郭沫若和蒋光慈完全颠倒错置了。在这四个人就文学艺术而言,鲁迅先生最优秀,郁达夫有其真实性,甚至郭沫若都比蒋光慈高明。郭沫若和蒋光慈都是很差的小说家,但郭沫若在新方面还是有些贡献。
钱称蒋光慈的创作具有一种重大的使命,一个用笔来供给群众需要的宣传家。宣传和文艺是两码事,尽管有人硬将其混为一谈,还使用“文艺宣传”为其宣传,但文艺不是用来宣传的,宣传也不应该用文艺。
蒋光慈的《少年漂泊者》和后来的东西相比,鉴于国共合作,所以对国的态度还算比较友善。这个年轻的漂泊者既是一个被地主压迫的佃户儿子,又是一个劳作过度的学徒、失意的情人、觉悟的工厂工人、工会的领袖、革命的军人。他父母受地主压迫而死,他爱的人死于不人道的封建制度之下,工人领袖林祥谦死于军阀和帝国主义联合的暴政之下,而他自己则为自由奋斗而牺牲。这部小说几乎奠定了后来大家最熟悉的基调,这几个死亡的场景很有宣传价值,非经过一番巧妙安排难成。
丁玲开始创作时是一个忠于自己的作家,丁玲早期的创作最感兴趣就是以女性的观点,以及自传的手法来探索生命的意义。她很早就具有反抗乡绅精神,在上海大学读书期间,丁玲在行动上也开始反抗传统,今天一旦到观念开放,尤其两性关系的开放,总以为是西方的东西,这种说辞还是比较笼统,西方在两性关系上很受基督教影响,故两性开放主要受后乌托邦的影响。
据可靠资料,当时上海大学很多女孩公开和教授同居已经不算新鲜事,沈从文和胡也频都被丁玲深深吸引,而丁玲和胡也频的同居生活也甚微愉快。1931年,胡也频连同赵平复(柔石)、李伟森、殷夫(白莽)以及冯铿被逮捕后杀害,沈从文曾恳求蔡元培和胡适营救胡也频未果。他们被称为“左联五烈士”,鲁迅先生作杂文《为了忘却的纪念》来纪念他们。
沈从文笔下的丁玲是一个诚恳、可爱、有勇气的人,但后来沈从文对丁和胡是既难过又有着深厚的情感,他认为丁和胡都过于迷信宣传,而已经渐渐背离了文学的初衷。后来丁玲的创作连一点略带虚无主义色彩的坦诚也丧失了,完全是模糊的集体化概念,没有个人,更不要谈个人的个性,只有社会表面的观察。在她的小说里面的人物都是成群结伙,我们无法记住他们。即便具体人物出现,也只是高个子、胖子、麻子脸、马尾辫之类。她的创作只有抽象的概念,没有人类生存的具体现象,而对于人的生理、心理不仅无知,而且毫无兴趣。
最早得到广大同情联合和抗日的是一群来自东北的流亡作家,像萧军、萧红、端木蕻良等,由于他们所写的是是当时全国都关切的东北情形,所以他们的作品极受爱国读者的欢迎。萧军的《生死场》描写东北农村,非常具有真实感,艺术价值高于《八月的乡村》,但《八月的乡村》出版后则立即成为数年内销路最广的一部作品。
《八月的乡村》是中国现代长篇小说翻译成英语的第一部作品,斯诺给予热烈的捧场。浪漫的恋爱与革命的责任茅盾,这个手法可以推到屠格涅夫,甚至更早的小说家,巴金的小说很早也出现过。《八月的乡村》则是第一部以反日斗争为主题的小说,萧明队长和安娜恋爱着,而他们的上司陈柱注视着这对浪漫关系,当队伍需要转移,陈柱把安娜带走,而命令萧队长留下照顾伤员。萧军的作品很明显受到苏联战争小说的影响,但他也开发出一条抗日的路线。农民士兵粗野的语言、夹杂着爱国的歌曲、偶然的田园风景以及残暴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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