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5月 19,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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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我寻找自己的怜悯之心

春夜,我寻找自己的怜悯之心

上面这张照片拍摄于老家院子。
二月到底了,很快就是三月,草长莺飞的季节很快就要来临了,想想岸边鹅黄色的柳芽,村里白色的槐花,还有说不清的果子,心里就绽放了起来。
每年这个时候,记忆也都是丰富的。我也喜欢在夏天的阳光中走在去乡间的路上,阳光斑驳,摇下车窗,开慢点,春风拂面,像极了肖申克的救赎里在海边的安迪。
人说读书不觉已春深,一寸光阴一寸金,我是极喜欢在春光中坐在院子里分享,虽说两只黄鹂鸣翠柳的场景已不能看到,偶尔还是从树叶中听到几声青翠的不知名的鸟叫,有时我也觉得麻雀的声音也挺好听的。
在春天,我感觉到生命是极其的美好,芳香四溢,人间的一切若都停留在这个时候,该是何等的美好啊,只是万物会消亡,枯黄,寒冷,死去。想到这些词语,心里就变得灰暗,如同明媚的春光被乌云遮盖住了。
我知道在人间,罪的影响挥之不去,像黑夜里悄悄爬上来的阴影,笼罩在人心灵鲜花开满的地方。我常常在春天里走在大片的麦田里,不知道终点。就在如洪水泻下的春光中漫步,像无目的飞舞的春蝶。我有时会看到三叔的坟墓,也看到爷爷奶奶的坟墓,村头村尾,都是坟墓。
书上说://我要在净光的高处//开江河,在谷中//开泉源;我要使沙漠//变为水池,使干地//变为涌泉。//我知道在净光的高处,在我这双从幼年长到今天的瞳孔里一直有喝了不会再渴的水,我也多么希望一年又一年,这村里的人不仅仅是在季节的轮回中喜悦随风起舞的柳条,我渴望净光的高处的一切落在他们的院落里,在月上柳梢头的夜晚伴着温柔的灯光住在这尘世寄居之人肉体的心灵深处,住在每一间篝火热热的厨房里。
上个周末回到村里,村里的邻舍见我开了一辆电动四轮对我说话比着以往变得客气了,又听说我在城里住,又变得客气了更多,不知为何我感到悲伤。这种悲伤一直从家里弥漫到县城,我一路心里都在为此感到难过,我的邻舍干些泥瓦匠的工作,他不知道的是在城里住不代表买了房子,也不能代表什么地位,对于他来说,春天了,唯一的安慰就是起早干活的时候不那样寒冷。我希望他得到更多!而不仅仅是不再寒冷。我希望他对待我没有丝毫的基于物质的判断。我知道这是难的。我也知道这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判断,也是这个时代的判断!
昨天在小区门口遇见背着风筝的孩子,人活着,童年是极其珍贵的时光。我也想起了自己幼时用雨伞做风筝,在麦田里奔跑,看着那一片雨伞越飞越高,甚是欢喜和惊奇。飞吹着它,拖动着它。
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这些古很多在描绘童年无忧无虑的光阴。只是诗人笔下的这些孩子,他们的肉体早已经和尘土混为一体了,像麦苗下湿湿的泥土,清冷幽暗。
春天里也会下雨,下雨的夜晚仿佛像冬夜一样,我以前读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时候我并不为这种尘世的家国之情感到流泪,我只感觉到人活着被辖制在各个不同的国度里,以收复失地以建功立业以告慰什么以征战什么感到无尽的忧伤。我是没有指点什么的豪情,我只希望和仇敌在春天的夜晚坐着看漫天的繁星,像宫里那悲剧的宫女,她们终其一生被深锁在深宫里,不知其名,不知其死于何处。
书上说: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就是这牵牛织女的名字纵然有迷信的成分,我的内心也生出更多的怜悯,为古人能够仰望星空,为古人能够赋予星空一些含义感到唏嘘。仰望而不得,仰望而转瞬即逝,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答案在哪里,在春风里回荡,在饼与杯里流淌!
我喜欢春天,一向如此,只是今天晚上思考的更多,春天的夜晚是思绪飞扬的夜晚,我不仅觉得春日白昼是不能浪费的。我也喜欢在春天的夜晚里坐在电脑前打开窗户,感受一阵阵温柔的夜风吹进来,带着不知名的花香,梨树的,杏树的,或者别的。
这种最原始的味道,最朴素的情感,是城市夜晚里娱乐生活所无法媲美的。人在春夜中活着,能够满足的品尝这一缕沁人心脾的芳香,实属莫大的幸福,我在幼年的时候常常读第一卷,读到他们夫妻二人被赶出去,我心里就流泪,那园子里该有多么美好的风景多么多的芳香。
这芳香还留在我们中间,万紫千红总是春,春花灿烂,都是一种映射,我在童年的时候心里就想着那个园子里的香味一直飘在人间,呼唤着指引着我们往上面看。
今天在群里讲了一句话,读书多,身体疲倦,我想这句话需要这样理解,比如读李白的静夜思。一首思乡的诗。忧愁之中越读越忧愁,禁不住潸然泪下。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这就是共鸣。对自己人生命运无奈的共鸣。
我在异乡之时,也会因为诗歌心生忧愁。我记得在福清的时候,每天晚上下了班,骑着车子走在月光下的街道里,感受着海风,百般滋味。

只是现在也常常穿梭在乡间,举头望明月,心里生发出我们还有一个更美的家乡,心中倒少了诸多忧愁,平添了无限的喜乐。

所以我们读书,是在什么样的情感中读,在今生的思虑中就会疲倦,我寄我心与明月,随良人直到天边,即使天涯海角,走在陌生的乡村,也会深感一路同行,路边的蟋蟀,漫飞的流萤,都在承载着点点滴滴的安慰。

今天晚上脑海就像暗香浮动,又像疏影横斜,点点滴滴,聊做分享!这种感情常常在我和乡下家人和那些阿姨叔叔爷爷奶奶交往的过程中不断的激励我生出一丝又一丝的怜悯。
我也终于理解,拥有怜悯的心是重要的。春光易逝,人生苦短吗?我还有太多的工作要做,太多的话想说,在这样的夜晚里,在某处安静的内室里喃喃自语,盼望我的嘴唇不带诡诈,心思像皎洁月光。也盼望您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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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hewei 静默溪水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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