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方的“圣洁”,无法联结,哪怕舍弃所有。在近处的“圣洁”,无法联结,因为我是“圣洁”的中心。隐约的“圣洁”还是无法联结,水中影,镜中花
01
很多年前,我和很多人一样,想去西藏,听说那里有濒临绝种的圣洁。
在去西藏的路上,我看到很多磕长头的人,变卖了自家一生的积蓄,背着帐篷和干粮上路。虽然风餐露宿,但看到远处的雪山,仿佛他们正在去往一个圣洁的地方。之所以仿佛圣洁,是因为,那里离天空很近,离尘世很远。
后来才知道,磕长头的终点,就在尘世,在布达拉宫。布达拉宫里全是“圣洁”,酥油前的灯珠,供奉着各种“神”,青面獠牙的,慈眉善目的。还有坛城,据说是藏传佛教的宇宙模型。宫里宫外都是磕头的。
整个拉萨,都是“圣洁”,先有大昭寺,再有拉萨。一般城市的建立是因为商业,防卫,交通枢纽等。但拉萨不同,它的建立,是因为要满载“圣洁”。让所有人都俯伏于前。贵族,平民,奴隶都有属于各自阶层的“圣洁”。
有次,我在色达,看到一群喇嘛在做天葬,一边念经,一边有把死去藏民的尸体砍成若干块,手的前臂,后臂,小腿,大腿······都切成块。然后,等待秃鹫们来吃。我看到秃鹫们抢食尸体的样子,就像大饥荒时乞丐抢食。有的秃鹫咬住肠子,使劲往外拖,有的秃鹫咬着前臂的手筋,拼命地拽,以防其它秃鹫来抢······据说,秃鹫飞上天时,就能让死者的灵魂圣洁,与天同在。
我问一位死者的家属,什么人才能天葬?他说,以前要贵族或喇嘛才有资格享受天葬待遇,现在花钱就可以,他们家花了10万,这是现在天葬一个人的均价。
每次天葬都会有一大群都市游客排着队观看。就像观看布达拉宫前磕长头的人一样。圣洁离我们太远了。
主日,李牧还讲了麦加朝圣的故事,一家人努力一辈子,就为了去麦加朝圣。
其实,传统社会都差不多,“圣洁”在一个远方。
02
后来,发现远方没有“圣洁”,“圣洁”在近处,就在人生的目标和每个当下。
为了理想而活的人生,总好过苟且的得过且过。
每个当下的道德自律,总好过坑蒙拐骗。
远方的“圣洁”是一群人的“圣洁”,近处的“圣洁”是一个人的“圣洁”。
我把我,放到了“圣洁”的中心。
高处不胜寒。一天可以“圣洁”,一生“圣洁”就是煎熬了,除非有火热的理想让我坚持。
但各种主义和各种理想都成了狗屁。
那,为何要“圣洁”呢?还不如把“圣洁”卖个好价钱?
03
再后来,“圣洁”成了骂人的话。就像说人家圣母婊一样。你才圣洁,你们全家都圣洁。
但为何我在旅途中,在音乐中,在绘画中,为何感觉到情操被陶冶。如果没有圣洁,我为何会有醍醐灌顶,如同有圣洁的光,照到我。
但圣洁变得隐约,时隐时现。似乎在,又似乎不在。让我舒服的时候,在;让我拘束的时候,又不在。就像月光,抓不住,又感觉得到。
如果没有圣洁,那就只有快感。欲壑难填,填满又空,空了又填,如同不断推石头的西西弗斯,尽头,是彻底的虚空。
不过,听说,西西弗斯现在都不推石头了,彻底躺平。
如果有圣洁,既不在远方,也不在近处,还无法抓住那隐约的倩影。
这就是我离圣洁的距离。
李牧在最后说,联结。与圣洁的上帝联结,才是唯一拥抱圣洁的方式。
与上帝联结,我的债,就被他还了。他的圣洁,就跟我有份了。
在远方的“圣洁”,无法联结,哪怕舍弃所有。在近处的“圣洁”,无法联结,因为我是“圣洁”的中心。隐约的“圣洁”还是无法联结,水中影,镜中花。
只有以上帝为中心,才是联结。既在远方,像一万年那样远。又在近处,像恋人一样近。还在心里,像住在里面一样。这才是与上帝的“圣洁”联结。因为以上帝为中心,我就被分别出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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