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14 11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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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always to be end this way

     《The Company》是TNT公司推出的一部电影,讲述了自1950年至1991年长达四十年间CIA和KGB的征战。影片2007年上映,最近重温经典写下些文字。


       任何对战争的历史叙述,都免不了被书写者浅薄而狂妄地置于自洽的逻辑之中,即便是“历史”这个语词本身,都隐藏着言说者试图僭越的面孔。冷战(the Cold War)作为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宏大的、冲突最强烈的、影响最深远的观念之争,迄今依然在持续着,并构建着人们的生活世界。 正如电影《Company 合伙人》中老间谍哈维所言,The great game goes on, with or without us. 无论我们是否身在其中,这个古老而伟大的游戏都在持续上演。


  

    人们因何而争,为何而战。三个耶鲁毕业生,曾经的铁三角,一辈子的间谍生涯,信任与背叛,诚实与欺骗,真真假假都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然而,他们之所争所战,对今天的我们——一群不断被各种文字、影像、游戏充斥并洗刷的大脑——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自由之殇

       

      杰克(克里斯·奥唐纳饰)的痛苦悖论,起源于对一个个鲜活生命逝去的扼腕叹息与深度自责。作为中情局(CIA)的一线工作间谍,杰克在柏林情报战、匈牙利事件和猪湾事件中,经历了由中情局的错误与背叛导致的牺牲。


       柏林时期,由于军情六处驻CIA的联络员菲尔比的出卖,美丽的女间谍莉莉殒命。师父哈维再三警告杰克说,“你可以和她上床,但是绝对不能爱上她。”但是杰克却为之动情,以至于多年以后仍然在自己的桌上摆放着莉莉的照片,这当然是虚构文学的创作。

      作为德国人,莉莉为美国人工作是出于被迫,她向杰克提出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工作?



       杰克回答说,有些美国人认为他们和共产主义的抗争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参与这次战斗。美国人虽然傲慢,但并不意味着没有强烈的信仰



       如果说杰克所谓强烈信仰(自由民主人权),是他加入CIA去战斗的理由,莉莉的牺牲对她来说就是为信仰而战所付出的牺牲和代价。在冷战中,这种信仰和价值被以各种途径传播到了苏东地区,CIA在这种传播中也是“功不可没”,这就是杰克们的重要工作。


       与之相对的是,共产主义在美国的传播虽然经过了麦卡锡主义的洗涤,却以更加隐蔽的方式潜滋暗长,这也是苏联KGB的重要工作。作为美国人的里奥在此背景下被招募,他对几十年的好友和对手杰克说,“我从来没有拿一分钱,我是为了这个国家而战,给这个国家未来以希望,是社会主义,杰克!”


      


       匈牙利事件中,CIA的干部们感到最棘手的是,政府不愿意出兵支持“反叛者”,而这些反叛者是中情局工作的成果。尽管杰克道德上的自责在电影叙述中占了很大的篇幅,但是,事实的真相逐渐变得清晰,杰克所谓的“强烈信仰”其实就是冷战时期CIA作战手段的内核。


       在猪湾事件中,价值和信仰工具的重要性被转换,对一群希望回家的古巴反叛者,为自由而战的实质就推翻卡斯特罗政权,拿回他们被抢走的财产和生活,并且按照他们以往的方式重建国家。但是,对于杰克来说,参加战斗的原因是,该死的野蛮人攻到了门前,得有人把大门守住。这是意味着国家利益至上是杰克工作的动力。

      对于一个从事谍报工作的人,其工作动力从“自由平等人权”的观念信仰转向国家利益至上,这究竟是一种务实还是一种堕落?



      国家利益至上的实质是对国家的信仰,国家信仰的实质是国家的合法性等否得到认同。对于美国人来说,自由平等人权是其构建国家的基本价值,美国的国家合法性由此而诞。但是影片中,匈牙利事件确是对这个基本价值的嘲弄。


      CIA通过各种手段和承诺在客观上导致事件的悲剧。在整个事件中我们看到的是自由导致的死亡。同样的故事在南越、韩国、泰国、台湾甚至香港都曾经上演。难道自由意味着死亡?那个匈牙利人如是说:

      不见天日

      呼吸哽咽

      那间与老鼠共享的牢房

      充斥者死亡的气息

      让他们去定罪吧

      思想的入侵者必被尘封

      ……

                         

       

理想之殁


       叶夫根尼的父母亲本身都是间谍,“奇洛夫同志”(斯达利克)招募叶夫根尼也是让他子承父业。奇洛夫同志和小伙子谈论他的母亲,谈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也谈论美国。

  
      叶夫根尼认为美国是一个伟大的国家,但是美国被困在一个将给他们带来灾难的体制之中,他们从小被灌输民主是最理想的体制,但却对每晚在饥饿中睡去的两千五百万国民视而不见。

 



       奇洛夫同志告诉叶夫根尼,我们是克格勃中的理想主义者,坚信苏维埃制度,并且为之奋斗,我们坚信众生平等,不应该有贫穷、犯罪和种族歧视,美国是一个超级怪兽。



       叶夫根尼从来没有动摇过他的伟大信念,作为理想主义的间谍,他是最成功的隐藏者和最坚强的战士。但是他为之奋斗的国家突然解体,理想的大厦轰然倒塌,他能够做的还剩下什么呢?



       如果我们认为叶夫根尼被捕之后同意与CIA合作,仅仅是因为他深爱的人受到了苏联政府的迫害,那很容易忽略他作为理想主义者的光荣和梦想。


        冷战时期,正是各自的光荣和梦想,让CIA和KGB两个的情报机构中的精英们,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承受失败和打击。诡异的是,KGB的理想失去了载体,CIA精英们的理想还能够坚持多久呢?




It’s always to be end this way


       匈牙利事件结束,杰克们痛定思痛,他们坚持的自由人权民主,被一个号称自由人权民主的政府放弃甚至出卖,除了道德上的自责之外,杰克的老领导说,It’s always to be end this way

       

        但是故事还在继续,野蛮人入侵的神话还在编制之中,下一个对手做好准备了吗?

        

      

美国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们只是,赢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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