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3 3 月,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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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有什么是 AI 不能取代的?

人工智能的飞速发展,让我们陷入一种困惑:人类到底还有什么能力是 AI 不能取代的?
现在,论到计算能力、思考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AI 已经超越了人类。未来它的能力只会越来越强:甚至以前我们认为人之为人不可被取代的能力,也终将被 AI 取代。
记得当 ChatGPT 刚刚爆火的时候,一些好事者“调教”它写古。我的博导不以为然,用他老人家的话说,AI 写出的诗“一股子机油味”——也就是不自然、没有灵气。可是前不久,当我的导师再次看到 DeepSeek 写的一首古诗,他已经心服口服了。如此看来,就连诗歌这个最需要“灵气”的领域,似乎也要被 AI 攻克了。
反正我们现在听那些搞 AI 的“科技强人”说话,总能听出一种该隐后裔的口气。
我们或许还可以自我安慰:人工智能并不能像人类那样有自己的感受和体验。比如,AI 也许可以讲笑话,但是它感受不到喜悦;AI 可以写出让人拍案叫绝的诗歌,但是它无法体验诗歌的意境和美。
当代心灵哲学有一个著名的思想实验,叫“玛丽的黑白屋”:假设玛丽从出生起就被关在一个只有黑白两种颜色的房屋里。她在这个屋子里掌握了所有关于颜色的光学知识,以及人体如何感知颜色的生理学知识。最后,当玛丽从这个黑白屋走出来,看到了各种各样真实的颜色。那么这个时候她是否获得了某种新的知识?
答案:显然是。因为,当她还在黑白屋中的时候,虽然她拥有关于颜色的所有科学知识,但她却从未拥有对于各种颜色的视觉体验。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她就像一台精密的科学仪器,但是没有亲身体验过这个多彩的世界。
多年前,我的一个好朋友打电话告诉我,他恋爱了。正如所有情侣都会经历的那样,这段感情不可避免地遇到了一些“甜蜜的烦恼”——就是男女在亲密关系中无法沟通的问题。结果,我(当时还没有谈过恋爱)一本正经地跟他分析起了这些问题,并煞有介事地“指导”他怎么解决。
那个时候,我行使的就是一个 AI 的功能。虽然我对“恋爱”的分析头头是道,让朋友心服口服,但我却在一个根本点上远不如我的朋友,那就是我还没有亲自谈过恋爱。
同样的道理,前几天我写了一篇推文《关于主内育儿的思考》。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孩子,尽管我能写出一篇探讨育儿的文章,但我现在体会不到一位父亲在养育自己儿女时的切身感受。
记得 X 弟兄跟我讲过一件趣事:几年前,X 弟兄去看望一位年长的弟兄 P,当时 P 的女儿刚出生不久。他们在交谈的过程中,X 弟兄吃惊地看到,一向稳重的 P 弟兄不住地亲吻自己女儿的小脚丫。
“至于吗?” X 弟兄心里想,“不就是生了个闺女吗,太夸张了吧!”
那个时候,X 弟兄还是个单身汉,婚都没结,哪里体会过这种难以抑制的父爱。但是,几年后,X 弟兄也结婚生子了。当他抱着自己胖嘟嘟的孩子,才体会到了 P 弟兄当年的心情。
再比如,我这个已婚无娃的人就很难理解,为什么那些有了孩子的弟兄姐妹总是在朋友圈里“晒娃”。弟兄 Q 告诉我,每当他工作了一整天,又累又饿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但一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自己可爱的女儿,疲惫寒冷就一扫而空了。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那些一辈子单身、没有孩子的人,缺失了人生中这些极宝贵的体验?比如,身为一个男人,没有好好地爱过一个女人;身为一个已婚人士,因为没有孩子,无法萌发一种深沉的父爱或母爱。正如旧约中提到的那些不孕的女子或太监,和新约中提到的“天阉之人”。
不过,即便是带有这种残缺的人,也并不意味着我们只能做个冷冰冰的 AI。因为,已经有更大的福分临到我们身上。
前段时间,我看到福音联盟(TGC)的一封代祷信,讲到 TGC 的联合创始人唐·卡森(Don Carson)因为患上帕金森病,而无法从事他之前承担的重要事奉——如学术写作、话语传讲和教会领导等。
在这封信的最后,引用了卡森一生珍爱的格言:“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患难缺乏是一场美好的复活所不能修复的。”(I am not suffering from anything that a good general resurrection can’t fix.)
确实如此。如果你没有品尝过爱情的美好,没有经历过婚姻中的亲密,如果你没有体会过为人父母的喜乐和满足,这都没关系。因为你已经算为配得那世界的人。在复活的时候,人也不娶也不嫁,乃像天上的使者一样。那个时候的荣美,远超过这世界最美好的爱情和婚姻、最深沉的父爱和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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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Wei 拔摩的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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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识真理,真理释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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