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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历史（七十二）：第一次梵蒂冈会议和第二次梵蒂冈会议

大圐圙 人文圐圙
By 大圐圙 人文圐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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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9年12月，第一次梵蒂冈大会开幕，此次会议的目的是解决理性主义问题，换一种说法则是由越山主义主导的一场会议。极端的越山主义者甚至认为，当教宗在思考的时候，其实就是上帝替他思考。
天主教信徒相信“教皇无误论”的观念由来已经，但将“教皇无论何时何地都永无谬误”定为信条那就另当别论。而且就当时的实际状况也不好，不仅和新教、东正教的关系更加疏远，而且也会加重和世俗政权的矛盾。
会议以申明信仰的合理性和基督启示的唯一性开始，但很快就转移到“教宗无谬误”的问题上，越山主义者甚至认为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其它的问题都无法进展。当时反对者言称，“无谬误论者正在梵蒂冈塑造自己的偶像。”
庇护九世虽然对反对者报以友善欢迎的态度，但当他说出那句“我就是传统”的狂语之后，司马昭之心就表露无遗。极端越山主义者甚至称“教宗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意见”，结果533位投票赞成，2位反对。
大会持续的时间非常长，倒不是议题多，而是战阵迫使会议只能暂时停下来，至于闭幕式还需要等到大约百年之后的第二次梵蒂冈大会开幕的时候，那时才宣布第一次梵蒂冈会议结束。
1870年9月，面对法国的大军压境，庇护九世的卫队做了最后一次象征性的抵抗。尽管教宗没有交出罗马城，但教宗在罗马一千五百多年的统治结束了。意大利和教宗通过谈判确立各自的管辖权，尽管教宗丧失了土地，只保留梵蒂冈的使用权，而非所有权，但没想到教宗最后获得了在意大利主教的任命权。
庇护九世称自己是“梵蒂冈的囚徒”，自丕平献土以来，教皇国存在一千一百多年，当然这个句号还需要等到1929年的墨索里尼为其画上。第一次梵蒂冈会议在内容上结束了教皇国的历史，没有土地的的教皇，就算不上教皇，墨索里尼则连教皇国的形式也取消了。从此以后，教皇准确地叫法应该称教宗，但我们已经习惯了喊教皇，因此两种称呼都可以。
越山主义原本提高教宗的绝对权威，最后没想到教皇国也被消灭，而“教宗无谬论”信条在后来的历史上，只使用过一次，那就是1950年教宗将圣母升天定为信条。
第二次梵蒂冈会议
深受自由主义其害的不仅仅有新教，天主教也不例外。第一次梵蒂冈大会凭借着越山主义者的强硬态度总算维护住了教宗的权威，但并不代表自由主义神学的声音消失，幸亏继任庇护九世的利奥十三世（1878-1903）还是比较有作为，在应付自由主义方面展现出很高的技巧，并暂时阻挡住自由主义神学对天主教的疯狂进攻。
利奥十三世不仅维护教廷的传统利益，而且还是教宗应该获得在世俗方面的权力的支持者，主要是指意大利。他在教廷中颇有威望，当选教宗之后他就以一种非常智慧的口吻要求意大利重新接受教宗的统治。他说：“正是教会带领意大利走出野蛮，教会是意大利之母，意大利必须归还教宗曾经拥有的东西，并且重新接受教宗的权威。唯有此，社会才能再度繁荣。”
他倡议全世界的天主教信徒都要对教宗展现出最亲近最坚定的爱，他拒绝承认意大利国王的统治，并继续奉行庇护九世不允许天主教徒参加国家政治选举的禁令。尽管如此，利奥十三还是做出了适应社会的一些改革，他任命纽曼为红衣主教，发表《新事物》。虽然他不是民主斗士，也不是激进分子，但却为天主教打开了通向民主的大门。
不管利奥十三如何看待日新月异的社会发展，但他骨子里依然相信教宗才是解决问题的核心。从来没有教宗像他一样，竟然颁布了86份通谕，其目的则只有一个服从教宗。他接见聆听者时要求对方必须跪伏在他面前，他从不允许随从人员在他面前坐下，在他二十五年的教宗生涯中，他从来不和自己的马夫说话。
利奥十三依然是越山主义的继承者，因此他在抵挡自由主义神学方面还算颇有建树，甚至使得天主教暂时成功地阻止了自由主义在法德英意等国的发展，但在他担任教宗期间，历史的车轮也不知不觉来到了二十世纪，此时他要面临比自由主义神学更极端的现代主义。
梵蒂冈第二次大会实际上是要解决的就是，“一个以不可改变和反现代主义而自诩的古老教会，如何在经历社会、政治和文化巨变的世界上生存下去”这一问题。
梵蒂冈第二次大会从1962年10月11日召开，1965年12月8日闭幕，历时四年，前后共召开168次全体会议，10次公开大会，有2800名主教出席，第一次有非裔主教及亚籍主教出席，也邀请到一些新教教派的代表参加。公议共审查了72项提案，颁布了四大宪章，九种法令和三项宣言。会议期间，高龄当选的约翰二十三世驾崩，由后继教皇保罗六世（1963-1978））结束会议。
对于尤其极端越山主义，我们常报以一种不太赞成的态度，皆越山主义者都是高举“教宗无误论”的缘故，但越山主义者就遵守传统方面，实际上也有可取之处，尤其是面对现代主义的困境。1968年，教宗保罗六世发布了通谕《人类的生命》，这件事亦可看成是教宗对梵蒂冈第二次会议后的基本大方针的贯彻和执行。
《人类的生命》禁止任何形式的人为节育，甚至已婚夫妇也禁止避孕。保罗六世虽然曾将这个问题移交给神学家、医生和已婚夫妇讨论，而不再由公会决议，但对于结果教宗本人依然坚持必须遵守传统。这一方面可以看成是越山主义者维护传统的继续，另一方面也能看到教宗本人对于权威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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