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9月 22,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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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我为何愿意在故乡侍奉下去


今天是立秋,秋之后,天气就会渐渐凉爽,从前半夜的燥热到后半夜的清冷,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
我这几天凌晨三点左右常常被冻醒,在一片黑暗里望着窗外模模糊糊的树影,仿佛行在死荫的幽谷。
春雨是沙沙的声音,春天里打开窗户会闻见雨水伴随着淡淡的花香,秋雨有时在梦里就悄悄的下起来,在半睡半醒间听见滴滴答答,后半夜的秋雨让人不敢打开窗户,院子里弥漫着无尽的哀伤。
秋天开始的无声无息,死亡,衰落与盛夏链接在一起,像尘世中的人,早上发芽生长,晚上割下枯干。他们的生命或许在睡梦中都远去了,伴随着一场一场的秋雨,我这肉体的身躯也渐渐衰老。
我所在的小县城,离故乡并不遥远,想回去就回去了,古人觉得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就值得心花怒放。
由此看来我更应该心花怒放,这也是一种恩典。
在县城霓虹的灯光中,我能想象到村里吃了晚饭的村民会三三两两的在玉米地里散步,在蟋蟀不断鸣叫的村头,会有上了年纪的人蹲坐在石板上默默无声。
我的心底始终回放着这些画面,这些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清晰坚固。
难道说这些平凡的记忆有什么珍贵吗?我想只是日光之下这片农耕大地上常有的罢了,可是它们对我的意义是什么呢?
它们时常提醒我生活的本质,时常让我回到大自然中,回到脚下裸露的土地上,回到广渺的看不到边的乡村,回到生命出生和埋葬的地方。
人的情感决定了他的选择,所以我对在大城市侍奉始终没有任何的梦想,只有这个小小的县城,只有常常下乡时候所见的一切,亲切的群羊的面容,真实的田野和炊烟,小桥流水人家。
当我们讲一粒麦子若不是死了,就不能结出许多的籽粒来,我可以推开门,门外就是一望无际的麦子,当我们讲根既不深,日头出来一晒就死了,我们走不到一百米就能够在田间地头看那些根浅的庄稼。
当我们讲飞鸟不种也不收,良人却养活他们,我们可以在日落的黄昏,看到成群的飞鸟往自己的巢穴飞去。当我们讲得人如得鱼的时候,我可以在镇上的河边看到捕鱼的人,当我们讲人的生命如同一团云雾的时候,我可以站在秋天霜降以后的树林里,看那一缕如围巾的白雾。
所以这就是故乡对我的含义,这里的一切成为了我侍奉的感情,有人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就让我的生命在这里成为一点落红吧!
毕竟走遍各成各乡的良人,也曾经穿梭在千万缕炊烟和河流当中,良人的死滋润了千万个他所走遍的城乡,直到遍地满了安息的人!
秋天开始了,我仿佛听到了大雁的叫声,白露凝结的晶莹,以及枯黄树叶在空中盘旋着低吟,我们都将不断的走下去,像大雁飞往看不见的家,在秋天的夜里,我思念我的故乡,更思念秋天大地上空未来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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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hewei 静默溪水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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