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25 11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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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当“好好先生”了

好久没弄中国文化了,就略微谈谈“好好先生”。子曰:“乡愿,德之贼也。”乡愿就是我们俗称的好好先生,或者说是装老好人,但并非好人,孔子甚至称其为贼,乃欺世盗名之人。

今天,我们或许有一种错觉,大家说一个人好就有可能是好人,相反亦如此。但孔子认为真正的好人应该是好人说其好,坏人咬牙切齿才对。这就意味着好人必须有原则,并且还能坚持原则,真正的好人能够从心里赞赏或表扬他人,同时也能批评而不怕得罪小人。人们大多数人都怕后一种,但如果不能做到后一种,那么前一种赞美就无意义,实际上也就是虚伪。

“好好先生”既不能坚持原则,又不能发自内心。孔子认为这种人只是“闻”,而非“达”。所谓“闻”就是装做自己是好人的样子,并以好人自居而不知羞耻,但距离“达”却非常遥远,甚至是相反的方向。如果好好先生足够聪明,那么他就是一个十分圆滑的人,看似谁也不得罪,但其动机都是出于自己的私利。

古人区分君子和小人,一种是因为社会地位,贵族就是君子,平民就是小人;另外一种就是因为品德,品德高尚之人称其为君子,相反则是小人,在孔子的眼里“好好先生实乃品德低劣的小人。” 自由主义认为人生来自利,但他们也同时认为这种自利必然会带来利他,否则就是自私,好好先生更倾向于是一种被掩盖起来的自私。

孔子认为自己从出生看是小人,就是社会地位比较低,但却可以成为君子,这里的君子可不是那些身份高贵的人学点礼乐来为自己装点门面,好好先生多半就是装点自己门面的人。君子就自己而言品德高尚,就和人的关系而言则是义。君子必坚持原则,但也往往会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 君子不曲意奉承他人,人们也很难讨到君子的欢心,君子不会为了表面的一致而放弃原则,好好先生则经常只是为了追求表面上的一致。

君子不会因为有人说正确的话而轻易举荐他,但也不会因为看不顺某人而全盘否定他。君子有原则但能变通,君子有敬畏之心,但任何一个时代,君子反而少,其实小人也不多,最多的则是好好先生,那是因为每个人虽不敢自认为君子,但也不觉得自己是小人。不过,好好先生更接近小人。

加尔文说:“每个人都以为自己不同流合污,超乎一般人之上,轻视他人,至少以为别人不如自己。没有一个人不以为自己拥有若干优点,所以大家都因为自负的缘故,仿佛自己胸中有一个王国,自命不凡却对别人的知识行为都吹毛求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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