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17 11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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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步步紧逼的重重压力,我们何去何从?

面对步步紧逼的重重压力,我们何去何从?

橡树出版之【书摘精选】



编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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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阅读现实,你必会发现,这个时代正在越来越失去薛华。我们的时代,需要薛华,但世俗时代在教会内外流溢着的狂傲、匆忙、肤浅、纷争、混乱等恶臭,正在损害“薛华们”立足的基石。自满自足和自娱自乐的迷醉氛围之下,缺乏真实无伪的信心,没有真理的见识,加上“无胸之人”的干瘪眼光和狭隘胸怀,使越来越多的教会里充斥着“只求个人安定富足的人”。这样看来,我们需要薛华口中“巨大的压力”,唯此,我们才会真实地谦卑,做“有耳的人”!

巨大的压力正影响着没有绝对、只求个人安定富足的人。这些压力渐渐使现代人接受具有操纵力量的独裁政府。很不幸,许多这一类的压力现在正紧逼着我们。
经济崩溃。现代社会因未能找到解决通货膨胀而不造成经济衰退的方法,正受到经济崩溃的威胁。因通货膨胀而实行管制措施,由此带来经济衰退,到最后要放宽管制,结果加速了通胀。可是从政治方面来看,大部分人都受到“愈来愈富裕”的理想所左右时,是不容易或甚至不可能面对经济衰退的危险的。于是,每一次经济衰退,都招致下一次更严重的通货膨胀。到了某一程度时,经济崩溃似乎无可避免。
我总不能忘记那些令人不安的类似事件:德国人在希特勒上台前,对魏玛共和政府失去信心,也是由于使人无法忍受的通货膨胀。历史显示出,当经济崩溃到了某一程度时,人民就不再关心个人自 由,转而愿意接受军阀统治了。如果许多人都以个人安定和富足作为主要价值时,危险就大得多了。
战争或是严重的战争威胁。库克(1908-2004)1973年在《美国》一书里说得好:“现今‘华约’和‘北约’国家斗争最强烈的关键乃是美国文化的质素及持久力。”我只想补充一点:不单美国,一般西方国家也都包括在内。如果西方国家一切以真理为基础的自 由都丧失了,还能与极 权国家抗衡吗?很明显,这与第一点有关——西方国家经济崩溃的可能……
在这乱世,战争,特别是原子战争的威胁,会使那些只要求个人安定和富足的人,甘愿接受任何可以除去战争威胁的极 权政府,尤其是当这种极 权政体得到政权后,表面上还保留着立宪的形式(好像奥古斯都在古罗马所行一样)。对这个大多数人都不相信至高者的存在、只相信自己存在、能以知觉看着日落和飞鸟的世代,原子弹是一种特殊的威胁。
舒特的小说《海滩上》写得很恰当。在这本书里,他假想原子弹落下了无人生还的情景,在城市里,灯仍亮了好些时候,却空无一人。不久之前,人还以为火星上有有智慧的生命。有人说,当查理·卓别林听闻火星上没有有智慧的生物时,便以哲学家的口吻严肃地说:“我是孤单的。”对那些以人类肉身生存为最终目标的思想家来说,原子弹会带来一股特殊的压力,迫使人们几乎要放弃一切,希望稍稍减低战争的威胁。
暴力的混乱——特别是无故的或政治的暴力和不分青红皂白的恐怖主义。无论在个别国家或在世界上,政治恐怖的流行已成为这个时代的常见现象之一,无故的和不分青红皂白的恐怖主义更加骇人。此外,有迹象显示,世界各地的恐怖组织在某方面已建立起他们的力量。我们前面已提过,当人们面对恐怖威胁的时候,会宁愿放弃自 由。
全球财富彻底再分配。把全球财富重新分配将带来两件事。第一,对那些抱着“愈来愈富裕”观念的人和国家来说,他们的丰裕和繁荣将遭受消灭。近代历史告诉我们,当国家或国民的经济增长受到威胁时,就很容易改变他们对别国或别人的原则。第二是世界将有一次权力的再分配。在财富与权力作螺旋式的下降时,一个有势力的专制政府可能很受欢迎,因为他们希望这样的政府会用某些方法减轻因繁荣和世界权力降低而造成的不良后果。
世界粮食及其他资源之逐渐短缺。这方面愈来愈受关注是很正常的。独一真理的精神在曾经流行过的国家不再存在,结果我们可以看到,不但自己国家内有该变,对别的国家的同情也有改变。现在生下来的不再是同情,而只是利用。过去的虽不怎么完全,但正来的却是毫不掩饰的实用主义,一步一步地把过去不完全的同情都取代了。粮食越来越短缺,很容易造成一种压力,令人们愿意接纳认为可赖以解决这问题的极 权主义。如果人的生活愈来愈没有保障时,贪婪——不惜以任何代价取得个人安定与富足为目的——也愈来愈严重。
如果这些压力真的继续增大(这是可能的),你以为或老或少时,届时会不会以他们的安定与富足为代价,起来保卫自 由和个人?那些没有宗教改革基础的国家,会首先向极 权主义低头,现时亚洲和非洲国家已越来越多走上这条路,而以往常以现代人自居的西方人,不明白有序的自 由不是一条什么奇妙的公式,可以放诸四海皆准,他们反以为人类到20世纪50年代的某个时候已进步到相当程度,民主可以由外面移植入任何地方 。他们有意不理会有序的自 由是来自基##教,他们不明白,自 由是不能与它的根源分开的。
如果这些外表的形式,如民 主,加在一个从未产生过有序的自 由的世界观上,当压力增加时,人们便会受不了。报纸上的报道提醒我们,许多国家尤其那些由外面输入民主或是自上而下推行民主的国家,极 权主义会渐渐得势。这样的国家不胜枚举。
……容我再加一句话,受过宗教改革洗礼的国家里,个人自 由亦非万能灵药。当真理基础被人淡忘时,自 由亦随之在这些国家里解体。体制脱离了根源很难会持续下去,不论哪一个政党当选,结果仍然会一样。当原则没有了,余下的只有务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权术。
……但过后的岁月,看不出这个教训为人所铭记。没有是非的基础,只有从何得来的概念、实用主义、功利主义,不论在国内事务或外交上,只要目前得到安定和富足,就不惜牺牲一切。脆弱的人文主义理想在我们这一代或下一代都不够。
还记得罗马时代那一座桥吗?当人走过时,桥可以承受人的重量,却不能抵受货车的重量。一旦经济进一步衰退,一旦失去个人安定与富足的恐惧增加,一旦战争或战争的威胁加剧,一旦暴力与恐怖主义扩散,一旦粮食或其他资源变得更短缺,这些情况都肯定会发生,厄运定会加速临到那些只求个人安定与富足的人,他们的美梦便会被压得粉碎,如同一道小桥被一辆六轮大卡车压垮了一样。
历史巨轮会不断运动,目前,似乎只有两种解决办法:一是实施高压管制,一是在我们的社会里,再一次肯定那能赋予人民自 由而不致引起混乱的基础,那就是至高者在他话语中和透过他独生子的启示。我们已见到强制秩序的真面目,与其消极地表示屈服,不如认真考虑第二个选择。
……最后,盼望这世代的人能从罪中最大的罪——身为被造者,竟以创造者自居——回转过来,也盼望这世代能离开灭亡的道路,这样就必得以存活。
[本文摘编自《前车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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