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18 11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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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推荐亚里士多德的《诗学》(二):补充解释

亚里士多德认为情节是理性和规则的产物。
关于恐惧亚里士多德在《修辞学》中下的定义是:一种对不幸之事的预感而引起的痛苦或烦躁的感觉。分析恐惧的产生应考虑人和事两方面的因素:人的因素(一)生活不够美满;(二)由某种不安全感;(三)对可能发生的不幸之事有所预察。
能使人产生恐惧的事情一般具有的特征:(一)会给人带来严重的危害;(二)可能在近期发生;(三)其发生时间和方式等可被预先预知。
亚里士多德给怜悯下的定义:看到别人遭受了不应遭受的痛苦或损失,想到此类不幸之事亦可能发生在自己或亲友身上而产生的痛苦的感觉。自以为十分幸运的人不会有危机感,而已经遭受过各种不幸的人也不会在乎再遭受什么不幸,只有介于二者之间的人才可能产生灾难临头的感觉。
可怕之事不等于可怜悯之事,看到亲身儿子被处死,不仅不能引发怜悯,而且还可能激发与之对立的情感仇恨。产生怜悯之情有一个感情上的“距离”问题,太远了不行,十分亲近也不行。
在柏拉图的哲学思想里面,摹仿是一个非常重要且应用面十分宽广的概念。柏拉图认为“艺术的再现、语言的描述、行为方面的效仿、哲学家的追求、政府的工作、乃至自然界的形成都无例外地体现了摹仿的原则。摹仿的一方努力使自己“像”或“近似于”被摹仿的另一方。
古希腊人不太区分技术和艺术,包括其他各种技艺都是摹仿艺术,人则是摹仿者。柏拉图认为摹仿不仅仅只是工具,而且还是一种审定事物或过程的哲学家价值的“参数”。
柏拉图还区分了广义和狭义的摹仿,前者包括诗在内的艺术门类对自然和生活的摹仿,后者指演员的扮演。柏拉图还区分了三种表达形式:叙述、摹仿或表演式摹仿以及叙述和摹仿的结合。狄苏朗勃斯式叙述艺术,悲剧和喜剧是(狭义上)摹仿艺术,史诗是兼具叙述和摹仿的艺术。表演时摹仿比叙述摹仿所提供的形象更为直接和生动,因此更能使人迷津受骗上当。
亚里士多德的的“摹仿”要比柏拉图应用的范畴小,但依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他的名言“技艺摹仿自然”,他认为技艺和自然存在于一个互相补制之中,技艺得益于自然的启示,自然得益于技艺的辅佐。医术能使病体恢复健康,政治可以推动社会组织形态的发展,教育可以补足人在知识方面的匮缺,技艺则可以挖掘自然的潜力,填补自然的不足,纠正自然的缺陷,实现自然的企愿。
论诗实际上是论写诗的技巧,这就是《诗学》的价值所在。《诗学》中的“摹仿”既不是恶意扭曲和丑化,也不是照搬生活和对原型的生吞活剥,而是一种经过精心组织的,以表现人物的行动为中心的艺术活动。艺术源于生活,但不拘泥于生活。
艺术使人增长知识,而获得知识不仅和哲学家有关,而且对于一般人也是一件极其快乐的事。艺术摹仿不是一种被动的现象,相反,在理性原则的指导下,它的活动充满的主动精神。
亚里士多德把人的行动归为两类:一类自愿;另一类不自愿。不自愿包括受外力逼迫做出的行动和无知而做出的行动,受外力逼迫又分为纯粹受外力驱动的行动和当事人在外力逼迫下经过思考与斟酌做出的行动。亚里士多德称后者为混合行动,因为当事人如果没有外力逼迫,他就不会采取这样的行动,这就比较接近自愿行动。
在混合行动中,有的应受到谴责,比如某些行动事关重大,当事者哪怕献出生命,也不宜贸然行事;有的可以受到原谅,因为逼迫的程度超过一般人可以忍受的程度;有的值得赞扬,为了某种崇高的目的和追求,当事人忍受了痛苦或某种形式的侮辱。
出于无知而做出的错事归入不自愿的行动中,但有三种情况当事人的不自愿至少是不彻底的。第一,事后对自己的行为没有表示真正的追悔之意。此类行动既不是处于自愿,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不自愿。第二,“无知”的产生由某种强烈的情感所致。酒后无德不是因为醉汉无知,而是于无知中做错了事。第三,“无知”所指不是一般的具体内容,而是带有普遍意义的原则。一般说来,由对具体事物或具体情况的无知而导致的错误较能得到人们的谅解。
根据亚里士多德的悲剧理论,理想的悲剧人物应该既不是十全十美的道德模范,又不是本质邪恶的歹徒。像阿基琉斯一样,他们优缺点,又不完美之处,但总体说来仍然属于“好人”之类。悲剧人物所犯的错误尽管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却不应该被看作是典型意义上的邪恶或罪恶。
悲剧人物的不自愿是不彻底的,也不应该是彻底的,因为完全的不自愿意味着当事人有足够的理由替自己的行为辩护。出色的悲剧不应该包括两种行动,自愿行动中的由邪恶引发的行动和不自愿行动中的完全出于被迫的行动。在悲剧里面,各种形式的“无知”亦是导致人犯错的一个重要因素。俄狄浦斯因为“无知”而杀死自己的父亲,实际上导致不幸得因素常常是“复合”的,俄狄浦斯固然“无知”,但他的任性和鲁莽亦是引发悲剧的重要原因。
阿斯克勒庇俄斯既是医圣,又是某种意义上的宗教领袖。因此,他既参于人身体上的净涤,又干宗教意义上的净涤。净涤既包括山体上的医治,又包括心灵上的洗涤。毕达哥拉斯学派用药物医治人身体上的疾病,用音乐洗涤心灵上的不纯。苏格拉底也称他从事的行当是一种净化工作。
亚里士多德同意柏拉图亦把情感归为人性的一部分,但他不同意柏拉图提倡的对某些情感采取绝对压制的办法。有修养的人不是不会发怒,也不是不会害怕,而是懂得在适当的时候,对适当的人或事,在正确的动机驱使下,以适当的方式表露诸如此类的情感。因为情感的积淀,犹如人体内实物的积淀,可能会出不好的结果。理智应该成为情感的领导,但不应该是暴君,这不切实际而又不可能。
亚里士多德根据音乐的功能分作三类:一类适用于对民众的教育;另一类适用于消遣;还有一类可以像药物一样净化人的心灵。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受到怜悯、恐惧等情感的影响,通过音乐对心灵的撞击,无论是受到怜悯、恐惧或其他情感困扰的人,都能感受到一种轻松和愉悦的感觉。
悲剧尽管会引发人的怜悯和恐惧,但亚里士多德认为这是非常必要的,引发比盲目的反对要好,正如适量的排泄比一味地堵塞好。悲剧之所以引发人们的怜悯和恐惧,其目的不是为了赞美和崇扬这些感情,而是为了把他们疏导出去,从而使人们得以较长时间能保持健康的心态。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持有的就是这样的观点,只是没想到他把自己的心态搞崩了。悲剧也为社会提供了一种无公害、公众乐于接受、能调节生理和心态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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