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17 11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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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语》和《战国策》

相传《国语》和《左传》都是左丘明所作,我们不花时间考证这方面的内容。《左传》是编年体,《国语》是国别体,它是中国最早的国别体史书。从史料的角度看,《国语》不如《左传》,《国语》有很多虚构的故事情节,而这也正是文学所需要的,故《国语》的文学性有时候比《左传》稍好。
后人多认为中国的历史有“记言”和“记事”之分,甚至有“左史记言,右史记事”之说。但《汉书》则记载:“动则左史书之,言则右史书之。”意思是天子的行动由左史纪录,天子的言行由右史纪录,而这却和“左史记言,右史记事”相反。其实,二者不能过于严格区分,“言中有事,事中有言”的情况很普遍,中国的历史记载“言”和“事”二者都有。但中国人确实非常看重“言“,这一点具有普遍性。
就拿《尚书》来说,“尚”既有遥远的意思,又有“高尚”的意思。尚书主要记载的是像尧舜禹这样高尚人的“言”,即我们熟悉的“名人名言”,中国人普遍认为这就是真理。中国人现在仍然以“名人名言”为真理,中国人很少去论证这些名人名言,这是哲学的事情。中国人之所以认为名人名言是真理,就是因为这句话说进了所有中国人的心里面,根本不需要证明。
言必定有思想,而名人的言的思想高度非常人所能达到。除此之外,中国人讲“一言九鼎”,名人不仅有名言,关键是他们“言出必行”。中国人不太注重哲学上去论证“言”,孔子讲“刚毅木讷近仁”,那“仁”大体就是“刚毅木讷”,至于为什么?孔子不讲,我们也不会去问,我们只会说这真是一句名言。
实际上,《春秋》继承的也是《尚书》主要记言的传统,不过不同于《尚书》,《春秋》开辟了“百家言”,所谓“子书”就是“子言”。中国人看重《左传》,不太看重《国语》也是因为《左传》多“言”,并且多是贤卿大夫之言,而《国语》则多“事”,即便有“言”,但却有点迂腐。《齐语》只讲管仲,重法家;《鲁语》多儒家之言;《晋语》多纵横家等。
最后,谈一下《战国策》更是倾向于纵横家,实际上这是典型的功利加实用主义的东西。中国人讲“立言”,一旦被立,言就意味着思想的高度,在这一点上,纵横家的思想高度显然很低,甚至可以说他们的言不算思想,而是一种手段。
没有历史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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