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思考两岸局势,我们都心中牵挂,因为这岸有我们的父母兄弟、亲朋好友;那岸也有许多久未联系的朋友们。
2019年5月,我带着一家人去台湾进行环岛自驾游学。台湾在家教育的前辈夏成哥,慧媛姐,听说我们要来台游学,非常热情,极尽地主之谊。慧媛姐还专门为我们组了一个“华中家台湾行友伴群”,把沿途的一些弟兄姐妹们加进来,随时给我们提供帮助,很是感动,现在回想起来,依旧非常感恩。
过去从课本上,我们只知道它是祖国的宝岛。在明朝以前,相对广袤的大陆腹地,偏于一隅的小岛,并无太多的价值。大多数对岸的渔民,只是把它当作躲避台风,停歇补网之处,岛上靠东面是陡峭的中央山脉,正好可以挡住来自太平洋的强劲台风,岛上资源太匮乏,不会有人想把家安在这里。
在陡峭的中央山脉上生活着一群,被我们称之为“高山族”的同胞。他们现在自己却衍生出13个民族,并且据说是与菲律宾和印尼同源的南岛人群的发源地。
工业革命后,随着蒸汽机的应用,人类迎来了大航海时代。欧洲列强率先发现了这岛的价值,在通往东亚的茫茫海路上,这里成了不可少的停靠点。就像高速公路上的一个重要服务区。
于是西班牙和荷兰相继占据了岛的北端和南端。而台湾真正被纳入祖国版图得归功于郑成功,一位出生在日本长崎,母亲是日本人,父亲是泉州人的中日混血。在反清复明撤退的时候,顺道从荷兰人手中收复了台湾作为他的长期据点。
清朝时期,来自大陆的客家人,闽南人不断迁居岛上,不过清朝并不看重这岛,从甲午海战,大清被日本战败,一场发生在北方的海战,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东南一隅的台岛被割让了。台湾如同弃儿一样,无辜地被清政府抛弃了。
日本也曾头疼这岛,随着移民增加,民众带来许多恶习,比如长辫子,裹脚,不讲卫生。岛上垃圾遍地,疫病横行。日本差点动了心思,把它转让给法国人算了。
后来一位叫后藤新平的人,是他用铁腕整治了台湾。日据五十年,他们做了许多改变的工作,包括皇民化,让岛上的居民学习日文,取日本名字。教唆他们对天皇效忠,甚至参与日本鼓吹的大东亚共荣战争。
当我带孩子们在台南游学时,无意中看到了近乎荒废的十二军夫墓。于是给她们讲起其中的故事。一群出生在日据时的台湾人,代表日本皇军与在大陆的中国人打仗,当1945年台湾重新回到中国,他们的墓地无人记念。那几代台湾人都存在身份认同的困惑,我到底属于哪国人。
过去的两百多年,这岛上前前后后来过许多人,西班牙人,荷兰人,对岸搬过来的闽南人,客家人,日本人,外省人等等,他们彼此冲突不断。
闽南人最初分成漳州来的和泉州来的,漳泉械斗很多年,当客家人来的时候,闽南人就一致对客家人,再后来他们闽南人和客家人作为本省人,又一致对付国共战争失利后搬过来的外省人。
台湾作家吴浊流写的小说《亚细亚的孤儿》,就是讲述这种身份困惑。艺人罗大佑也写了一首同名的歌,唱出台湾人对自身命运的无力感。
想想若干年前,这里的籍籍无名,无人问津,地震频发,疫病横行。我不禁感叹,该如何看待几代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呢?他们算什么,如同一个被大人们推来桑去的弃儿一般。
然而如今他们却跻身世界重要的十字路口,引人注目。台湾丰富的水果出产,得益于大航海时代,从欧洲或中东带过来的种子;台湾从日据时代即开始的理工科基础教育的出类拔萃,现已掌控全球半导体产业的命脉;岛上的原住民从未开化的状态到极高比例的信仰人群。
我知道,台湾不是弃儿,那位历史的主宰,依然在疼爱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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