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15 11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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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立人”永成传奇,很难复制

阿信按:

      今年五月,“阿福童悦读打卡活动”结束后,开五说她会写一篇文章。我说好。我从没有催过她。我相信她一定会写的。对立人的学生、对开五,我有这份自信。我相信她说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实施。

       还记得第一次见开五,是2011年夏天,在武汉的一个小旅馆里。一大帮立人的志愿者在那里培训。

       那是我第一次和立人学生交流。记得在场的有丁书奇(现在的丁道尔)、张凯乐、王一夏等人。在武昌夏季闷热的天里,晚上我和书奇躺在一张床上(应该是大床或是两张单人床拼在一起,目的显然是为了节约。),他和我谈他的生活和理想,以及忧郁(也有可能记忆有误,欢迎批评)。

      那次,我和他们交流“中国私学的特点、办学方式、局限以及出路”。这是我第一次对外交流我对中国私学传统的研究。而我相信立人正承继了中国私学的伟大传统。那时《客旅——瑞典传教士在中国西南的生死传奇》刚翻译出来,给他们读附录《基督新教在缅甸北部和云南西部少数民族部落中宣教大事记》。

      当天我们一大帮人还在一个小屋子里席地而坐,在QQ上听梁晓燕老师大侃教育!晓燕老师讲得如何不大记得,她在QQ里看到大家时灿烂的微笑用不能忘。


        那天我分享完毕,在另一个房间休息。突然,一个晒得有点黑的女子冲进来:“阿信老师,我只有初中文化程度,但我想写作。行不?”

        这个女孩就是张开五。

        我想都不想。这事不需要想,就告诉她:“没有问题!写作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想写!”


      那时李英强家的女儿还没出生,我也没有小孩,但开五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这个生在金沙江边、云南巧家的女子在昆明街边摆摊时,从网上看到立人的志愿者招聘,打了好几次电话被李英强破格录取。因为按照招聘要求,她没有一项合格。连电脑都没用过,到了立人,李英强手把手教她用一指禅打字,从此开启她在立人的事业。凡事讲求文凭和考试的圣约人文学院不知还能招到这样的好学生不?

     听完她的经历,我又告诉她:“你会是立人志愿者中第一个出书的!”

     2015年立人解散前夕,我预言成真,《开五文集》横空出世。

      不错。立人是草台班子。但这世上最伟大的教育都起源于草台班子。历史经验证明:草台班子很难超越。耶稣和他的十二个门徒;苏格拉底和与他在街边辩论的学生;孔子和他那些居无定所的游学学生;阳明先生兴之所至、结伴同游之岩中花树……

        草台班子为啥很难超越?因为教育中最难的是激发学习者内心深处的愿望、兴趣与激情。我在教育中花最大力气做的就是这件事,还往往有暂时的失望和等待。但立人学生的学习愿望,他们内心深处的激情不需要被激发。他们青春本身的力量如长江大河,沛沛然不可遏制。我们只是提供少许的帮助,或者可以协助他们部分人将激情导入河渠,流归大海。

     我大学时读《战争与和平》第二册,至安德列王爵生命的激情被爱情激发、死灰复燃一节,对生命本身的力量体会尤深。

     生命是一个奇迹。只要有心,每一个生命都能活成奇迹。


       和大多数人相比,云南姑娘开五无疑是很自私的人。但自私是伟大作家必须具备的素质。奥威尔在《1984》“序:我为何写作”中说:

       我认为写作有四种最重要的动机。它们是:

       纯粹的个人主义。渴望显得聪明、被谈论、死后被记着、报复你童年时怠慢过你的人等等。装作个人主义不是动机,很强的动机,那是欺人之谈。

      在此特点上,作家跟这些人有相同之处:科学家、艺术家、政治家、律师、战士、企业家——简而言之,是人类中的全部精英。人类中的大多数并非很自私。一过30岁左右,他们几乎完全放弃了作为个人的感觉——主要是别人活着,要么在苦差中压得喘不过气来。但还有另外少部分具有天分、随心所欲的人,他们决心一辈子为自己而活,作家就属于这类人。至于严肃作家,我要说总体恶言,他们比记者更自负,更以自我为中心。(选自译林版《1984》,第3页。)


       正是因着这份自私,让一个年过30,有两个孩子,街边摆摊的女孩加入到立人图书馆的行列;正是因着这份自私,让这个没有读过多少书的女孩在工作和带孩子之余,克服疲劳和寂寞坚持写作;也正是因为他没有读过多少书,没有上过中国大学的中文系,她的文字才干净、流畅、不施脂粉,如长江源头的活水。

       感谢开五的这篇文字,让我喜悦地想起在立人的岁月,并写出这篇短文

       时间流逝,立人永成传奇

       ……    

        


附:开五“阿福童打卡活动对我的影响”


就在今年的四月份,我参加了由阿信老师发起的为期35天的“阿福童阅读打卡活动”。到活动结束的时候,在连续40天的时间里我总共读了5本书,分别是《富兰克林自传》、《洛克菲勒自传》、《小岛经济学》、《少有人走的路》和《大家的经济学》。为什么说我读了40天的书呢?因为活动前5天的阅读打卡算是尝试,不正式记入打卡的时间里。


这个活动给我带了来一些影响,使我付诸了实际行动,并收到了一定的效果。这个影响,一方面是来自所读的书对我产生的影响,另一方面是这个活动本身对我的影响。那就是:如果你坚持去做一件事,会收到令你惊喜的成果。


时光流逝,“立人”永成传奇,很难复制


比如,《富兰克林自传》,这本书语言朴实、真诚,像是在给你讲故事,又像是读一封长长的书信。富兰克林在这本书里不仅记录了他积极的一面、辉煌的一面,也记录了消极的一面、阴暗的一面。我想,作为父母,向自己的孩子说自己的积极方面是容易的,要说自己见不得光的方面却是困难的,但富兰克林却有勇气将自己的阴暗面也说了。他将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在他的孩子面前,也展现在所有读这本书的读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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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菲勒自传》中,洛克菲勒不仅尽心打理他的生意,还重视与孩子保持亲密的关系。他在书中说,“与孩子保持亲密的关系——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将使他们受到潜移默化的教育。因为孩子会学习你的一言一行,学会拥有家庭责任感。”另外,从他写给孩子的那些信中,可以看出他教育孩子的智慧,这可能也是他的家族产业能够传承下来的秘诀所在。他的成功,源于他注重对财富的积累,对花钱欲望的克制以及为人正直。


在富兰克林和洛克菲勒的身上都有相似之处,那就是他们在经营管理自己生意的同时,也不忽略对自己身体的管理,在饮食习惯上,他们都非常克制,做得到食饮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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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少有人走的人》这本书里的这样一句话,“没有任何一位心灵导师能够牵着你的手前进,也没有任何既定的宗教仪式能让你一蹴而就。任何训诫,都不能免除心灵旅行者必经的痛苦。你只能自行选择人生道路,忍受生活的艰辛与磨难,最终才能达到人生新的境界。”


几年前就读过这本书,但当时读了几页读不下去,这次重新读它,发现这本书的前面部分倒是不错的,它将家庭关系夫妻关系亲子关系都分析得很到位。确实,任何捆绑式的爱都将带来不幸,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只有将对方看着一个独立的个体才行。而该书的后半部分“鸡汤味”浓烈,所以我不太喜欢后面部分的内容。


记得我将这本书推荐给一个婚姻出现变故的朋友读,她读了之后对我说,“五儿,读了这本书,我彻底释怀了,明白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了,也从自己身上找到了真正的原因,而在这之前,我则喜欢在别人身上找原因。感觉这本书就像是为我自己写的一样。”


我为朋友的重生感到高兴,我想,如果生命中真的能遇到一本像闪电一样击中自己内心深处的书,那也算是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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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经济学》,此书表达非常直白,插图生动有趣。我的大儿子见我读得有趣——我时不时的会读一段给他听。于是他说,“老妈,你读完了可不可以给我读读。”后来他真的将这本书读完了,我问他感觉咋样。他说,“不就是三个人在小岛上谋生,逐渐产生了交易,产生了钱,产生了银行吗?”我说,“概括得不错,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同样也决定着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国家的走向。将一个国家的经济状况浓缩成一个小岛上的经济状况,这就容易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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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经济学》,该书语言犀利,读着觉得痛快。比如,书中这样说道:“利他主义要成为现实,必须有一个接受利益的对象。如果人人都要奉献出自己的利益,那么只好把这些利益扔到大街上。所以说利他主义是和自利行为相辅相成的,有一次利他行为,就必然有一次自利行为。不仅如此,利他行为必须有条件、有限度地施行。如果无条件、没有限度,利他行为就不能维持下去。比如,有两只兔子,第一只兔子是利他主义者,它总是把得到的青草全部塞给第二只兔子,而第二只兔子只是接受恩惠、永不回报,那么第一只兔子一定会死去,利他行为也就停止了。”


记得上高中时,有次政治课上,我问政治老师,“共产主义社会能实现吗?”我的老师回答:“肯定能实现啊!不过,有可能还要过个两三百年才能实现,反正你我是看不见的了。”读了茅于轼和岑科编著的这本《大家的经济学》,算是寻到了答案。


在读这些书的时候,每天不仅读、摘抄、写下读书日期、读的是电子书或是纸质书,还要写下读书感想。这个活动,每个成员都交了200元给管理员,其中100元用于支持公益机构,另外100元作为阅读打卡的押金。如果你有三次不打卡,也没有请假,活动结束的时候,就要扣出那100元的押金,同样用于支持公益机构,若是有事请假,过后需补上打卡。若是你坚持每天打卡,活动结束后那100元的押金将会退还给你。


阅读打卡活动结束后,翻看之前的阅读记录,觉得很有意思的。难怪阿信老师说,“读书不写读书感想,等于白读了。”


我所读的这些书也是这期活动指定的书,除了《少有人走的路》这本,其他几本都是心和基金会捐赠给孙世祥书屋的。尽管平时我也喜欢读书,但都属浪漫式的阅读、无目的的阅读,选书自由,阅读的时间宽松、不定,没有像阿福童阅读打卡那段时间那样有目的的去阅读。


在这场阅读打卡活动期间,阿信老师在群里共做了两个讲座,《怎样阅读》及《怎样写作》。这也使我受到了一些启发,当我把阅读打卡这事告诉我的一个好朋友时,她说,“如果下次再有类似的活动,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也想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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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16日,收到杜晨及她发起的20天英文阅读打卡群成员捐款100元,该笔捐款已转给负责孙世祥书屋账户的荣香姐统一保管。杜晨说她也是受到阿信老师的阅读打卡活动影响,才做了这件事的(当时她也是阿信老师那个阅读打卡群里的成员)。看来,受这期活动影响的不仅仅是我啊!


这个暑假,我将心和基金会捐赠给孙世祥书屋的书的其中一套《国际大奖系列》的儿童文学推荐给书屋的低年级的读者阅读(这些书都是带拼音的)。


到目前为止,孙世祥书屋共收到心和基金会捐书138册(2018年4月7日,收到8册;2018年5月26日,收到53册;2018年6月5日,收到心和基金会捐赠图书77册),这些书全部是阿信老师在网上选购的新书。我先让这些书在书屋待一段时间(给书屋的读者们读读),过段时间我再将它们带到学校班级图书角去,让更多的孩子有机会读到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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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孙世祥书屋的夏令营活动中,我选了《学庸论语》中的《大学》部分,作为每天早上与孩子们一起朗读的晨读材料。尽管《国学》引来的争议不小,但我个人认为,古人留下的东西,也有一些是可取的。读书,取可取之处便是,照单全收则不如不读。


这本书的《大学》部分共有12个小节,我们每天一起朗读2个小节,七天的夏令营,我们用了六天的时间就将这个部分读完了(每天早上用10~15分钟的时间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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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营的那天,孩子们陆陆续续从帐篷里出来,太阳渐渐地从云层里探出头来,我们一起在金沙江边读了孙世祥的两首——《发拉之晨》和《给滇东北》。


夏令营期间,无论是每天早上坚持读《学庸论语》的《大学》部分,还是露营时在金沙江边读诗,我要传达给孩子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长时间的坚持做一件事,时间久了,一定会有令人惊喜的收获,犹如我参加阿福童阅读打卡活动一样。


早在几年前,我就一直念叨着减一下体重,但我没有真正行动起来,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我的身体自我调节能力也很强,冬天136斤至140斤,一到夏天就自动控制在120斤左右,胃口也是几天好,几天不好。所以我不太纠结体重这个问题,总是想吃什么就吃个痛快。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身体自我调节能力失效,夏天也保持着冬天的体重,胃口也一直都很好,不会出现之前那种几天好几天不好的情况。


尽管我知道自己胖的根本原因是吃得太多。因为每次外出旅行,我的体重都会大大减少。2014年的时候,我从巧家出发到成都,从成都到杭州,从杭州到上海,绕了一大圈回来,20天的时间,我竟然瘦了19斤,之所以狂瘦,就是因为我不太习惯外地的饮食。但回到家没多久,体重又迅速飙升起来。


看着自己粗壮的胳膊,我有些不能接受自己了。想当年,走在大街上看着一些女人的粗壮胳膊,我总是觉得好笑和纳闷:怎么会长那么粗呢?


参加阿福童阅读打卡活动结束后,我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将体重减在120斤。采取的策略是:适当的运动和控制饮食(做到食饮有节)。我的体重在慢慢减少了。


2018年6月29日这天,当我发现体重从136斤减到130斤时,我忍不住将这个喜悦告诉我的老大,并说要将体重减到120斤。老大却说,“我跟你打个赌,如果在暑假结束的时候你的体重下降到120斤,我给你100块钱,如果降不到这个体重,你就要给我100块。”


看着他一副已赢我的样子,我甩下一句:等着瞧!你那100块钱一定会到我兜里来。他说,反正都没得啥子,你体重降下来了算是奖励你的,降不下来算是罚你的。好吧!为了给儿子做个好榜样,我也要拼一把了。


2018年7月27日早上,出去买菜时顺便称了下体重,已从130斤降到127斤了。我开始犹豫:在暑假结束之前如果我的体重真的降到120斤,到底要不要老大输给我的100块钱呢?于是忍住住在QQ空间发了条说说,朋友们都说要的,愿赌服输嘛!我也就不再犹豫了。


小儿子看我减肥逐渐走向成功,于是说,“老妈,如果你真的赢了100块钱,可不可以分给我20块啊?”我答应了,他说每顿吃饭的时候他会监督我的。


2018年8月25日,买了条自认为不错的裙子回来,可老大老二都说不好看。我说又不是你们穿,我觉得好看就是了。老大说,就像中世纪欧洲上流社会女人的服饰。我说,忽悠你老妈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中世纪欧洲上流社会女人的服饰是什么样啊?小儿子说,“你要是穿着这条裙子出去,我绝对不会跟你一路走。”我说,那我怎么办呢?直接拿把剪子来剪了丢进垃圾桶算了。小儿子又说,“除非有一种情况你能穿?”我赶紧问是哪一种情况。小儿子说,“你再变瘦一点就可以穿了,现在穿有点显胖。”于是我只好把这条裙子脱下来挂起,等待能穿的时候再穿。


2018年8月31日,暑假结束了,我去称体重,从127斤降到125斤。小儿子看到这个结果后,可能是为了安慰我,他说,“老妈,要不我帮你出那100块钱给孙驰骋,只要你请我吃10样东西就可以了。”我说,“算了吧!万一你要吃的东西每样都是10块钱或者10块钱以上呢?”他笑着说,“不会的,我保证每样东西不会超过10块钱。”我谢了小儿子的好意,兑现了之前与老大的赌约。老大拿着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说他要慢慢的花掉这100块钱。第二天,他到书店去买了一本他喜欢的书。


仔细想来,我输掉了和老大打的赌,既是在意料之外,又是在意料之中。网络上那些卖减肥产品的微商有这一样的一句话:“你花了多年吃胖的肉,却想在短短的时间里减掉,你不问问你的肉同意吗?”这样一想,我觉得在不用任何减肥产品的情况下,我的肉算是配合的了!


是的,暑假结束了,可我的减肥计划还没有结束,这次我是认真的了。正如富兰克林所说,“决定了的事,就要坚持去做,并努力实现它。”而管理好自己的身体也很重要。


广而告之:

       秋季“阿福童悦读打卡活动”正在筹备,有兴趣的朋友请找开五报名。

        张开五的微信:zhangkaiwu1981


        所有打赏交给开五“云南巧家孙世祥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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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独立学者,私学教师,以研究中国私学教育传统及译介外国传教士传记为治学方向,有一个4岁的女儿,陪伴女儿阅读和成长,在国内开展阿福童经济公民教育。 欢迎来信交流育儿、读书体会。有信必回。[email protected] 公号:阿信微言(ashing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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