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兄弟之城的火车上
这些来自东方的树居然感动了
冬日的光吗，还是自由的影子
似曾相识，前世来过的
你说的是真的，可能
整个世界都曾在发生在我们心里
一座很陈旧的水泥桥
也有芦苇围着舞蹈
像一个中年王者
留了些胡须，蜷曲而柔软
冬季微枯的水照着他的影子
愈发迷人了，微枯的水荡漾着
很多红砖砌的房子，象学校
和前朝的京城一样，有许多林子
我看到自由的钟，可是
看不到那些曾经死去的魂灵
这个著名的墓地，风很冷
人们在集市采购，彼此不相识
面容肃穆，不知来自北方还是南方
影子里却飘荡着各自先祖的名字
风吹走了失败者曾经的高贵
胜利的旗帜却染透了同样的红渍
我听到了来自南方的悲歌
那是胜利者不愿吟唱的哀乐
却被此刻招魂的萨满宣扬
隐藏在食物和房屋的墙壁里
那些被来复枪弹击中的灵魂
在天堂的十字路口看不到路标
他们游荡在没有树木河流的荒野
他们看不到时间的尽头
为什么这些往事浸透了酸楚
你说，更多的往事无人知晓
为什么遥远的经书里没有经文
你说，从来未曾有过
当时间被再次抽离，淤泥里
满是沉渣，不再泛起
你说
这不是人类的耻辱和罪恶
这是神的悲哀和失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