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5 12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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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了,处处都是关卡,家校沟通太重要


从以琳毕业,老师为我们精心准备了毕业典礼

羊仔三岁确诊后开始干预,四岁半终于排队进入了以琳,在以琳学习了七个月后,从融合班毕业,回家进入了普校。

羊仔在以琳期间的巨大进步让他有了进入普校的基础:严格的课堂规则意识和较为稳定的情绪。

回家不到半年,面临幼升小的抉择。我曾经迟疑过是否让羊仔多上一年幼儿园,但多方咨询衡量后,还是让羊仔如期进了小学。

上小学前,我做了两项基础工作:1、把孩子的残疾证办了下来。有了残疾证就有了与学校沟通的基础:如果孩子学习进度赶不上,持证可以申请随班就读,成绩不计入班级平均分,学业压力小,同时作为特殊群体可以赢得更多的老师关注和帮助。

2、给孩子做足够的心理建设。提前用多种方式向孩子讲解小学的情况、校园生活的乐趣(哥哥比他高4年级,已经有了很多的经验),情绪稳定的基础一定是建立在对环境有所了解有所心理准备的基础上,我们正向的引导让孩子很期待进入小学,没有发生恐慌吵闹等现象。



表现优秀时,老师给鼓励和表扬


入学后与班级老师主动沟通孩子情况,是非常重要的。家长和老师的关注点虽然有所不同,但抓住利益共同点后沟通就简单有效很多。家长希望孩子在学校能够融入学校环境、学到知识,教师希望孩子在校学业进步、表现优秀,但在校期间遵守规则和确保安全是家长和老师的利益共同点,明确的告诉老师孩子存在哪些缺陷,在遵守规则和确保安全方面需要哪些帮助,是最直接与有效的。

孩子刚一入学,分好班后我就主动找到班主任老师,沟通孩子的情况。一年级的班主任是个年轻老师,虽然不太了解ASD,但还是很耐心的听我讲述了诉求,并表示会多关注孩子。

我知道有些高功能的家长,会选择沉默,不刻意向老师讲述孩子的情况,等待老师观察和发现之后才一点一点沟通。每个孩子情况不一样,我不能断言这样做一定存在风险,但我很早就接受了一个事实:ASD在医学上已经定义为谱系障碍,它是一种疾病,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我们只是承担了这种人类族群中不到1%~2%的几率与命运。就像生病做手术时需要脱掉衣服这件事不值得羞耻一样,作为ASD家长需要学校和老师帮助这件事也绝不是羞耻的事情。既然已经被命运选中,作为ASD家长还是要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才能更好的与孩子共同成长。

在成为ASD家长以后,我们就和“顺其自然”、“无为而治”的学习方式断绝了缘分。ASD孩子所有的学习进步都是“刻意为之”,我们家NT的哥哥是什么时候学会跳绳,什么学会拍球的,我完全没有印象。因为那是水到渠成,和其他孩子一起玩一玩就会了的过程。而我却永远记得,我是怎样按照以琳的教学视频,怎样把跳绳拆分成一个个单独的动作反复教羊仔,才在几天的持续练习之后教会他。到现在娃他爷爷和娃他爸还会偶尔感慨,没想到羊仔能学会跳绳,还越跳越好。只有我回忆起这段时光时,颇有几分“事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之感。有时候我还会想,要不是有这样一个孩子,我是不是完全不会有这样“精细”的养娃经历,是不是要感谢羊仔给了我一个别人不会知道和理解的“厚重版”人生呢?倒又增几分阿Q精神了。

扯远了,咱回到家校沟通的话题。在一年级的上学期,和普通孩子一样,更多的是转换幼儿园时期较为散漫的玩耍学习方式,培养规范化的学习习惯。由于在以琳打好了基础,所以在校期间老师给的反馈都比较正向。一年级下学期,更换了一位班主任。班主任是音乐老师,因为不带主课,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管理班级,还专门上门家访了一次,来实地详细了解羊仔的相关情况。我和她聊了很多,也顺势提出了新的要求:如果在学校老师发现了什么觉得不太对劲的行为或问题,希望能及时告诉我,我们好有针对性的分析原因,并进行行为干预和纠正。



做精细练习


对于学校能够提供的帮助,家长需要有正确的预期。如果班主任忙于教务,我们不要过多向老师提要求,在保证安全的大前提下,家长自己多多上心,注意观察孩子的情况,主动提出明确的问题。

比如一年级下学期,羊仔有一段时间内总是丢笔、丢文具盒。问他,他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问急了,才冒出个人名,说是同学拿走了。但考虑到他是一个经常自己想象一些“情节”的孩子,有时分不清现实发生过和自己想象过的事情,一个问题问几遍时常常前后答案不一,所以最初我不愿以恶意揣测是同学故意欺负他拿走他的笔。

但等第三次丢失文具盒,并重复几次得到的姓名相同之后,我主动联系了老师。我简单叙述了相关情况,请老师关心了解一下。老师没有立即回复,第二天中午给了我回复。

老师找班级孩子了解后,发现确实有孩子故意拿走他的文具盒。但老师没有直接上来就批评,而是采取迂回的战术。老师先表扬了羊仔是一个乖孩子、好孩子,班级要共同爱护他帮助他,现在他的文具盒不见了,有没有同学知道,有没有同学能帮他找到?那个女孩子主动站起来,报告老师,将藏在角落的文具盒找了出来。老师表扬了她,并要求大家都做互相帮助的好孩子。

说实话,一开始我对这个处理是有疑虑的。但老师也解释,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很多行为不能以成年人的逻辑推定,不以恶意推断而以善意引导更好。

我没有与老师争论。我的主要目的是解决问题让孩子在校安全、愉快学习。没有原则性的分歧,没必要和老师争论细节。

事后证明老师的应对也是对的,那个女孩后来转变为愿意帮助羊仔的朋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家长对自己的孩子更了解和关注,而老师对于集体环境下的学生教育引导更有经验,双方通力合作互相支持,才能取得最好的教育成效。

二年级时,再次发生了一件类似的事情。有人总是故意当面拿走他的笔、本子或书,逗他着急,逼他去追赶。我发现这件事情是因为他的古书被撕成了两半,同时文具盒又不见了。


学习自理,帮忙晒衣服做家务


一开始问他的时候,他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大概他的脑袋也不怎么记这些事吧。但见我生气,他总算是拼凑出来一些信息,说有人拿走他的书,他去抢回来,才撕坏了书。文具盒也是让人故意拿走了。但,说不出来具体人名。我抓住了关键信息,找老师沟通。

虽然才二年级上学期,但已经换到第三任班主任了。因为事先沟通过孩子的情况,老师也很重视,说等第二天到学校调查了解后回复。

第二天上午,我是先收到了其他家长的联系。他们向我道歉,表示要赔偿书和文具盒。我本来第一反应是不需要,但转念一想,必须得要。里子比面子重要的多了,我宁愿别人觉得我占小便宜,也要让欺负人的孩子切实感受到,做了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样以后才可能会有所忌惮。

其后,老师联系我反馈了处理情况。几个孩子在班级内公开批评,要求家长进行批评教育,进行赔偿。我和老师一致认为,虽然看起来像是孩子之间的玩闹,但其行为若不防微杜渐,就有升级恶化的可能,必须加以严肃的批评教育。

绝大多数时候,老师对于孩子们之间的问题都是一碗水端平,公正合理的。当然不排除有老师太忙或者不上心、和稀泥,但如果家长的关注度一直在,那老师轻易也不敢不公正处理。

到二年级下学期的时候,我逐渐感到在学业辅导上的力不从心。学习的内容难了,羊仔不会,又实在不知道他到底卡在了哪里,为什么卡在哪里,作为辅导主力军的我,崩溃了好几次。

有一次作业实在教不会,我抱着向老师报备作业完不成的心理,向老师发送了一些感想。没想到收到了老师非常正向的反馈。语文和数学老师都说,孩子碰到学业上的瓶颈很正常,NT孩子偶尔也会。在学校期间,羊仔的学习进度还算是不错的,做家长的不需要过度焦虑。学不会的题确实有一点难,回学校老师会再单独辅导一下。

说实话我当时很感动。一个班级五十几个孩子,我的心理预期是老师不是各个都能照顾到,我们这样的特殊家长一定要自己多努力让孩子不要掉队。

后来在学习上不会的地方,我也会与主课老师沟通一下,一起有针对性的辅导。

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其实我最大的感触是,教育这件事原本就是因材施教的,更何况asd孩子更是各有不同需求,我们家长能做到就是摆正心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发现问题、改正问题,积极与学校沟通,给孩子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好像说了些很正确的废话)。

很感谢以琳,不管是在青岛的时光,还是线上学习的经历,还是方老师的讲座,都汇聚成了支撑我和孩子当下进步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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