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孩子们都睡了,我打开油管,听袁腾飞老师的历史课,就是中学阶段的那种课堂教学。
其实,这些课很多我已经听过了两遍,有关中国历史部分的,我几乎全部都听过,我一边听一边省察自己的问题:
我现在正在教教//会历史,我对比之下,有两个问题:
第一,缺乏历史的细节,这样的课程才能引人入胜,如果不吹牛,那么老师,必须有丰富的历史资料阅读或吸纳;
第二,就是实际生活体验,袁老师讲欧洲历史的时候,他会讲述他去参观或学习的体验,我没有这方面的经历。
感谢主,我这二十多年生活在深圳,生活在普通话环境,虽然我有湖南口音,但我的思维方式和口语表达,都是普通话的,进行普通话教学的过程,我是很自然、很真诚地表达,不会有任何别扭的地方。
袁老师是北京人,在普通话方面有天然的优势,在教学中,总是用一种民间说书人的口吻点评古今,值得我这种人学习。
2、向李敖学习
清晨,天气有点寒冷,我想起过世的台湾作家李敖,他在台大历史研究生专业毕业,我透过他的文章,知道了中国历史的考据方法——朴学,就是对自己所讲的资料来源,进行认真负责地考证,而不是信口开河。
我曾经在历史资讯群里,问几位高谈阔论的朋友,你们所说的资料来自什么地方…….我一一追问,他们就恼怒成羞或者悄然改错。一分证据说一分话,九分证据不说十分话。
我很喜欢读李敖写的《传统下的独白》《独白下的传统》,《中国性与命研究》《孙中山研究》,史学考据的功夫真好,籍着他,我喜欢上线装书,竭力用第一手资料写作或教学。
李敖给我第二个帮助,是用口语写作,虽然是学术作品,或者思想作品,绝不用深奥的字眼,糊弄读者或听众,梁实秋就喜欢搞一些生僻字眼,我远离这类搞法。受李敖的白话文思想影响,我曾立志所有的作品必须让初中生能看懂或听懂,否则,我认为这是我的失败。
我信耶@稣之后,更加坚定了这个信念:“你们也是如此,舌头若不说容易明白的话,怎能知道所说的是什么呢?这就是向空说话了。”(林前 14:9 ),这也能解释:和合本圣&经为何是中国白话文文学的先驱、典范。
3、向钱穆学习
最后,谈一位历史学家钱穆先生,我读过他的作品《国史大纲》(部分),据说他是民国时期教历史最好的老师,特别是在抗战时期,虽然生活颠沛,书籍匮乏,在昆明的西南联大讲中国通史,慷慨激昂,鼓舞国内抗战的民族热情,让人热血沸腾。
可惜没有录音或视频。
钱穆只有高中学历,家里也不多富有,没钱继续深造,在乡村任小学教师。钱穆一边教书,一边刻苦攻读:效法古人刚日诵经、柔日读史的方法(我把读圣&经+教**会历史结合),科学地安排时间,定于每日清晨必读难读之书,夜晚后开始读史书,中间上下午读一些闲杂书(网文或手机朋友圈?)!
民国十一年(1922年)后,钱穆在厦门、无锡、苏州等地任中学教师。民国十九年(1930年),钱穆因发表《刘向歆父子年谱》成名,由顾颉刚推介,被聘为燕京大学国文讲师……在北京期间,钱穆不仅教学,而且还从事学术研究,把教学与学术研究结合起来。他先后出版了两部重要的代表作,即《先秦诸子系年》和《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
那时候的钱穆,日常生活安定,北京各图书馆书籍多,查阅方便,在教课之余,他将十多年积累的书稿重加增订修改,也方便了他出教学成果。晚年的钱穆移居台北,李敖回忆说:
“他为人谦和,给我很深的印象;我年少多才,大概也给他一些印象。第二年他回香港,收到我质疑他书中错误的信,他回信给我,送书给我,对一个十八岁的青年人如此因材施教,真可看出他具有教育家的风度……”
我从钱穆先生身上学习到两点:
第一、教学和研究不可以分开,否则,自己就是一个教书匠,应该自己先冲锋,冲到学术前沿,虽然是小学老师,但不应妄自菲薄;
第二、教学和生命的热情不可以分开,钱穆先生的家国情怀我能理解,只是我的情怀是基//督国度的情怀,俯首甘为孺子牛都应有。
正如钱穆先生教授中国历史,充满“温情和敬意”;我希望教导圣&经历史-教会历史-世界历史和中国历史的时候,也应有“温情和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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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样的文章干什么呢?
一方面,是总结自己的心路历程,毕竟教书也是一个专业,教师不是牧师;
二方面,是和同行分享一下教书心得,或许可帮助愿意热爱教育岗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