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绝对的、至高的上帝,同时又是与人交往的上帝。
说“上帝是绝对的、至高的”,就像我们在《以赛亚书》里面看到说,“我住在至高至圣的所在”,是那至高至上、永远长存、名为圣者的。这些都是在说上帝作为上帝的神圣,这个神圣就是绝对和超越的意思。
绝对的意思是说,他是在他自身的存在,他是实际存在的上帝。而这位上帝,如同其他的位格性存在一样,有他的性情。而且这一位的存在、性情和能力(这个能力发出也表现为作为)都达到极限,那个叫绝对。
它的存在的完全达到极限,以至于就仅仅从逻辑上你也无法设想比上帝更完全,因为他是完全完全。他的存在绝对完全,他的性情绝对完全。有没有可能更怎么样?如果可能更完全,那么上帝就是更完全。可能比更完全还要完全吗?那么上帝就是比更完全还要完全,以至于上帝的存在在他自身里面达到绝对的极限:他的性情达到极限,能力达到极限,作为达到极限,这是他绝对完全。
圣的意思首先是这个,任何我们能够用来在我们的经验中谈论的对象,任何一个对象在这点都绝对不同于上帝。首先任何一个事物都不是像上帝那样自有永有,所谓自有永有的意思是说,它存在的根据完完全全在他自己里面。
世界上的万物都不是这样,你千万不要傻傻地说,上帝自有永有啊,那我也自有永有,你真不是。你有你的开始,你的开始和你开始之前众多甚至有时是一些非常偶然的事使你“有”。那些偶然的事中的某一个稍有变动,和现在不同,实际上世界就没有你张三,没有你李四。
你的存在、你的产生、你现在得以维持、你的行动都事实上非常严重地依赖于你以外的存在,其中最直接、最绝对、最终极的依赖是依赖于上帝,但上帝只依赖于他自身。
有很多人单把上帝理解成人类的设想,理解成说法,基督教把上帝叫耶和华,伊斯兰教把上帝叫阿拉,咱中国呢就叫老天爷。这些都不一样。那么在基督教看来,上帝寻找人,还拯救人。在佛教看来呢,其实佛也不寻找人也不拯救人,关键是度,你自己得悟到,那你就度,所以佛度有缘人。这些说法都不一样,因此他就以为跟超越者相关的一切都是人类自己设想出来的说法。那样的话,这个说法所指称的那个存在就不是自有永有,而是依赖于人类的思想和言说。
这个事实上是今天很多中国人甚至试图研究宗教的知识分子的一个本末颠倒的误区。他不是研究上帝的存在和他的特征,而是试图研究和整理人类关于上帝的观念,以至于故意对这些观念和言说所指称的符号,所指称的实体,避而不谈,而以为符号自身是唯一的实体。我说这是完全的本末倒置。
圣经中非常重要的是,上帝是自有永有的,不是依赖于人类的思想,不是依赖于人类的言说,不是依赖于人类对他的不同的设想,甚至于不会因为人类产生了更高明的想法,以至于对他产生了一些新的说法,就足以改变他。他并不是依赖于人类的精神、想象、思考、判断,依赖于这个存在的。
宗教或许是人类的作为,但上帝不是。我们现在谈论的不是宗教,不是人类试图怎样谈论至高者——某种超越的神明,我们现在正在说的是圣经告诉我们,上帝自己正在告诉我们他是怎样的存在。
那么这位自有永有完全在自己里面的上帝,是绝对绝对的上帝,同时,这位上帝是超越的上帝。
这里面说这位上帝是至高至上,住在至高至圣的所在。这么说上帝的时候,意思是说,他不同于他以外的一切,他绝对不同于他以外的任何事。上帝像什么?如果一定要就上帝的实际存在来说,上帝只跟上帝一样,他绝对区别于他以外的任何一切。只有上帝是上帝,他跟他以外的任何一切,作为绝对完全的自有永有者来说,不共有任何在这个部分的特征。
中国人有时把天地看为长久,但圣经中说天地都是上帝创造的,而且是变化的。从永远到永远也不改变的不是天地,而是上帝。他绝对不同于他以外的任何什么,他不仅不同于他以外的任何什么,他也绝对不被他以外的任何什么影响和改变。
上帝使自己成为上帝。上帝要是好好地按照我说的意思做,我就认他为上帝,他要是自己乱来,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不按我的意思做,我还不认他了,那是我有问题!但我不认他,丝毫不能使上帝不再成其为上帝。只是显明我是一个故意不认识上帝的存在,而不是上帝因此被罢免,而不再是上帝,没有的事!
无论是我们自身的思想,还是天地万物的巨变,丝毫不改变上帝只为上帝!
很多人因为以为神只是人的思想观念,所以常常会设想说,上帝以前有现在没有!因为以前的人的思想中倾向于认为有上帝,但咱们呢,经过了科学教育,经过了马克思主义教育,所以咱们都不信,所以现在没有。那个顶多说明你有意否认了对上帝的知识,而不是上帝自身因此就改变了,他完全不被他以外的事物影响和改变。
同时这位上帝掌管一切。圣经里常常宣告他为创造天、地、海和其中万物的。一切有形的、无形的、可见的、不可见的,所有的一切,大的、小的、主干的、末节的,都毫无区分地在上帝的掌管中,甚至于因为我们经验中的一切事物都是有限的,所以我们用说有限事物时所使用的那些逻辑、那些思想实际上都不能真正地、有效地说明上帝的特征,甚至在试图说的时候,有时会感到词穷,就是话不够用。他是绝对的这样的掌管者。这个意思就是,他在他自己里面完全。
“我吃饱了”这个意思是说,我从我以外摄入了很多的食物,所以我里面有食物是因为从我的外面摄入了这些食物。“我懂得数学”,是说我通过学习,通过一系列受教育的过程,学会了一些跟数学相关的基本知识,甚至某一个特定领域里的专业知识,这都是指我通过我以外的而获得了某种特征。但上帝不是,上帝完完全全是在他自己里面成为完全,他应该有的一切他都有。
他真正需要的一切都在他自己里面。不仅他真正需要的一切都在他自己里面,而且他从无中单单以他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创造了万有,以至于万有体现着这位伟大的、大能的创造者的智慧和意图。所以对于宇宙正确的认识,对物理世界正确的认识,对于人的正确的认识,都不能单单在物体、人、自身里面找,因为它们是依据这比其自身更高远的智慧和目的而设计的。
手机的目的不是手机自身,而是要用来说话。它为什么能说话呢?不是因为它自身,而是有一个设计者,以各种各样精妙的思想研究、确认,然后精密地安排各个细节、各个配件,使它们配搭在一起来实现一个功用。所以一个小小的手机,它的要点不在手机里头,而在于使手机成为手机的对它的设定之中。
世上的万有也是这样一位上帝创造的,其存在、其智慧、其能力、其威严何等地完全、绝对、超越,在他里面完全,而且向一切他以外的也是完全的,因为他完完全全以他自己的智慧、目标、意念来创造、掌管、维护,这是我们说的上帝。
可是惊人的是,只有上帝是上帝,他是绝对超越的,绝对的、超越的、至圣的一位,可是同样的经文里面告诉我们关于上帝的事情却是,“我住在至高至圣的所在,也与心灵痛悔、谦卑的人同居”(以赛亚书57:15)。
同居就是一同居住。当这位上帝从至高至圣的所在,来与心灵痛悔、谦卑的人,身处低处、身处低下的人同居时,这个与处身低下的人同居的上帝,仍然同时还继续是住在至高至圣的所在的上帝。他并不是在他的降卑中,失去他自身的绝对的圣洁、超越、完全,而是这样一位来同居。
什么叫同居?同居首先是临在,就是说这位神进入到你的所在。“噢!上帝不要到我这里来,我实际在北京没有住的地方,我临时跟我的一个室友住在一起,而且三个月后要搬走”,但他进入到居无定所的你这里来,与你同在。
他进入你的处境,挨近你,以至于他能感受你的呼吸,他能知道你心里面,甚至你自己都难以觉察的叹息。实际上,他能听见你里面的哭泣,你无可指望,但你扎伤的手想要抓住什么,寻找什么,但实际上这时他也在扶持,这个叫同居。
他进到你的所在,那么他在你的所在干什么呢?他体恤你。体恤你的意思是说,在你的处境中感受你的处境、需要。当我们有所需要时,也往往实际是某种意义上有所缺乏时,他跟你一起缺乏。所以你疼的时候,他疼;你哀伤的时候,他在你的哀伤之中;你感到走投无路时,他深深地进入你的绝望之中;当你试图呼求时,他实际上成为你生命里面比你的呼求更深的,从你灵魂深处发出的同在。这个叫同居。进到你里面,深深的深深的体恤,以至于你忽然与这位与你完全不一样的一位,不再是陌生人,而是自己人。你是上帝的自己人,上帝是你的自己人。
其实我们在世上有时好像处于三种可能的关系。一种是自己的,以至于你的一切欢乐和需要,你的自己人,完全跟你一起认同。你高升时,他跟你一起高兴,你难过时,他跟你一起难过。你有所收获时,他一起享受。还有时有些人是仿佛是对头。你高升时,他愤愤不平;你遭遇患难时,那正是他老早就期待着的,到底有这一天。他不跟你一起高兴,反而在你高兴时愤恨,在你遭难时欢喜。还有一些人虽然也同样是人,有时竟然会处于莫不相干的状态。他哭泣,我甚至根本感受不到他哭泣,不关我事。他升高,不关我事,他降卑,不关我事。他是他,我是我。甚至于,我有时不知道我身边挨得很近的人的存在,这尤其在今天的人类生活中如此普遍,甚至于不知道他成为我们的生活规则,要不然我们不就成了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但我想跟你说的是,圣经里面说上帝与心灵谦卑、痛悔的人同居时,是进到他的整个生命处境之中,与他成为自己人。
但他自身不是跟你一样的存在,他仍然是至高至圣,他仍然是名称为圣者,他仍然是自有永有,他仍然是创造和掌管天、地、海和其中万物的上帝,他仍然是在他里面拥有一切。但是他却与你心意相交,以至于愿意他的成为你的,愿意接过你的成为他的,借助于这样的一个性情和行动,这位绝对的和超越的上帝,同时也是自我降卑来与人交往的上帝。
《圣经告诉我们》系列未完待续,敬请持续关注。
本文根据作者证道信息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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