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教徒的范围非常大,一般意义上指脱离英国国教者,而事实上那些留在英国国教中但仍然迫切希望改革的人也算是清教徒,所以我们理解清教徒可以从三个方面着手。第一,他们主张圣经在信仰和实践的一切事务上有着至高的权威;第二,他们共同寻求建立符合圣经的教会;第三,活出以上帝为中心的生活。
清教徒特别看重上帝的话语,因此清教徒特别看重讲解上帝的话语,理解清教徒的关键是明白他们首先讲什么?如果说中世纪属于圣灵被淹没的时代,那么十七世纪就可以说是圣灵的时代,而十八世纪则是圣灵在复兴方面工作的时代。清教徒继承了加尔文有关圣灵内在见证的真理,他们藉着圣灵不仅刨析自己的经历,还提出了很多圣灵在实践方面的意义。
关于圣经和圣灵的看法,清教徒认为圣灵透过圣言说话,二者不可割裂,即使圣灵果真在圣言之外说话,那也是“根据圣言”。约翰欧文的观点是“与圣经抵触,在圣经之外添加的教义都是虚假的,而加强圣经的教义则是不必要的。”这和贵格会认为的“圣灵可以直接向他们揭示真理,后来在圣经中找到了”完全不同,这对清教徒来说十分危险,可能会导致某人得到了新的启示。
就圣灵在向我们说话,还是自己的幻想,清教徒认为有三个因素可以帮助人们来区分,即智识、道德和灵性。清教徒认为对圣灵的分辨具有理性的因素,尽管这理性之光比恩典之光要弱;道德即圣灵会光照人的良心,使之变得敏锐,清教徒认为良心是比圣灵微弱的光;所谓灵性,新约称之为“膏抹”,清教徒称之为“品尝”或“感受”真理。贵格会只强调最后一种,而忽略了前两种。
对理性的高举,认为学识和训练是讲道必不可少的必备条件,而任何形式的平信徒讲道都是错误的;而另一个极端则是相信如果圣灵感动谁,谁就可以站起来宣讲。清教徒既不高举前者,又不盲目相信后者,他们将圣言和圣灵联系在一起,强调人在开始传道之前,应当先被呼召、被差遣、得到恩赐等循序渐进的过程。这在今天仍然意义重大,既不会掉到智识主义的网络里,又不会导致主观主义的自欺里。
圣灵的内在见证并非只是发生在传道人的身上,正如富人的窗户虽然比穷人家的大,但真理之光也可能照射不到。关于圣灵隐秘的工作,清教徒将圣灵神秘的成分和神秘主义进行了区分,神秘主义只对个人的经历感兴趣,而对上帝在历史的作为毫无兴趣。
除此之外,神秘主义荣耀的是人,但圣灵则是为了上帝的荣耀,这种神秘的成分我们难以言说,不仅仅只是语言有限,也证明我们人的有限,这还不涉及到我们在认识上帝上的全然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