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了起来,恍惚之间有了夏天的感觉,我很久没有写文章了,准确说是三言两语的日记,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而关注我的朋友,只能在这里道一声抱歉。
虽然这是可有可无的事,对于写作者而言,被关注就是一份情谊了,而长时间没有写文章又的确是不妥的工作态度。
我今天来讲一下最近两个月里遇见的三个小事,在我心里回荡了一段时间,我一直想找时间把这些写下来做个思索,无奈过于忙碌,所幸今天晚上还有一些精力和时间,就聊几句。
农村的信徒是分散似的,也有一定的准确性。
我说的分散是指位置,准确也是指位置,他们不在一个村,或者一条街道,然而若寻找起来,也是很容易找的到,关于这一点我觉得在今天这个大数据时代,教会应该做一些工作了,持续的人员统计,很多方面的细节备案应该着手去做了,我在这里也只是提个笼统的想法。
在农村发生了很多事,每一件都是在触动我该为信仰思考些什么。
第一个事是有信徒说,在她祷告的时候,她丈夫若推门看见了就会自觉的退出去,有时她也劝丈夫学着祷告,丈夫说:我不会,我害羞又不知道说啥。
第二个是我家里的事情,有邻居带着孙女来我家玩,在我们祷告的时候,她们在旁边站着,小孙女睁着好奇的眼睛看我们,想知道些什么,像极了小时候去教会好奇的我。
第三个是我在干活结束吃饭的时候,旁边站着其他工人,在我们为饮食谢饭的时候,为饮食谢饭,在这里可能要普及一下,这是局部地区特有的谢饭仪式,简称为饭前感恩小灵歌,旁边站着的工人说:你们唱大点声,我们听不清。
以上的这三个事情基本上很简单,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是对信仰有一定距离的人,我也可以称之为对信仰陌生福音边界以外的人。
我所想的是我能为这类群体做什么,其实传福音没有这类和那类之分,唯有接收者与不接受者,或者处于二者之间温和地带的人,这类人符合今天我说的这三个事情,他们要不就是对基督教信仰有好感,要不就是倾向于了解。
然而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去了解,无论是说自己害羞不会祷告,还是睁大眼睛好奇我们嘴里的祷告,还是愿意聆听我们的谢饭小灵歌,这些行为都像春雨过后的草芽,萌生着对信仰的起初的热情。
农村太大了,走到哪里树都一样,风也一样,味道也是。
因为疫情,一切都变得缓慢起来,农村是没有快节奏的地方,甚至连传福音都没有冲动和激情,或者所谓的谋略。
我想乡民之间最朴实的感情莫过于此,仿佛离信仰很近,又总觉得隔着一层纱,过于真实又过于忽略了福音本身的传的意义。
我始终觉得在城市开荒破土是打鱼一般,福音的对象有时看不见摸不着,乡村不同,这个对象有可能是你太熟悉的丈夫,邻居家的孩子,给你干活的工人,凡此种种,皆为平凡中需要呵护的灵魂。
夜深了,想很多的未来,我也在干活结束的路上拍摄了很多照片,在这些苍茫的照片里,我有一种欲上九天揽明月的心,也有杨柳清扬直上重霄九的心,古人说俱怀逸兴壮思飞。
在家乡的河流旁边的麦田里我骑着车子望着好远的天空,想象着它的干净,纯洁,以及清冷,还有遥不可及的我的主,心就像鸟儿一般掠过杨树枝头,飞入望不到边的地方。
电动车路过这个村庄,又路过那个村庄,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有的人家门前是好看的花,这是热爱生活的人,为生活辛苦的人,装饰生活的人都应该祈求得到更多的来自于自然的满足,这满足在星光中,在花香中弥漫,却又需要太多的脚踪去培育,把人的精神关怀植根于福音中,这是我的工作。
我路过了好多房屋,我曾经在心里想,这一家,我要讲福音给他听,那一家我也要把福音讲给她听,还有这一家,想着想着,就从村庄到麦田,又从麦田到村庄,喧哗与安静,安静与鸟鸣,彼此交叉。
想起了耶稣在圣经上走遍各城各乡,人的拥戴,山上的孤独祷告,自己在船里睡着,在村庄外的饥饿,这些感情彼此交叉,想着想着,就体会到了主的劳碌劳苦,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哭,背后的村庄人好多啊,灵魂好多,负担多么重。
面前的麦子,快熟了,庄稼熟了,收割的人少,一粒麦子若不死了,就结不出许多的籽粒来……,我在生我养我的土地上浮浮沉沉,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