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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贺威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干嘛呢?哈哈,当然是拍照啦!
村外树的叶子落的萧瑟,秃秃的矗立着,没有茂密的叶子遮挡视线,可以看到偶尔几只斑鸠飞过,像夜里凌晨一点城市里疾驶而过的摩的。
村头枯干的灰色的树木,从下面往上面看,如同蘸了墨的毛笔随意在一张宣纸上甩了几下,留下细细乱乱的线条,在这样的画里凸显着一个太阳灯路灯,就像张大千的山水画留白处飞过一架飞机。
这只土黄色的小狗站在十字路口四处张望,城市里的狗和乡下的狗都一样,至于哪个更自由,更少一些迷茫压抑就不得不知了,看这毛色光亮,我想乡下的狗少了绳子的束缚,毕竟开心一些,那没有绳子的,在繁华的城市,倒一眼被定义为流浪狗,对于狗而言城市房子虽多,供己安踏着又有几何?
破屋,这间老房子是有一些年头了,这样砖头的房子放在一百年前,是挺好的挺有排面的,只是此刻比着周围的三层小楼来说,寒酸之情甚于杜甫的为秋风所破的茅屋,再等一百年后,这些三层小楼,又成为什么,就是代代如似。
初开始看到这株银杏,透着金黄,背景是被粉刷的雪白的围墙,这样的无心插柳成了相得益彰,自然和人造物互相营造美丽的画面,不过要是银杏在白色的墙内,就少了美感,一枝红杏出墙来,侧重点还在于上帝创造的杏树,在中国的园林设计里,一只红梅虽偶尔露头,观众为之心旷神怡的终究是树。
这一片地方本身是会场,因为社戏的结束,匆匆而走的马戏团留下了一只假鹿,古人说: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现在鹿也有了,应景的树叶也有了,假鹿远不如指鹿为马悲哀,需要悲哀的是,鼓瑟吹笙的心情和抛却物质交往的嘉宾成了稀有。
我们这里称之为梅豆子,切切炒炒味道好极了,在两户人家之中,像少女的刘海,又像绿色的瀑布,看着它们茂盛的势头,红瓦的墙体都有跃跃唱歌的冲动。
走到村里的时候,杨树下有大片的菊花,我觉得这是菊花,不知认错与否,一连下了几天的阴雨,戴望舒说在天晴了的时候你要出去走一走,看看路边的花,小白菊露出了头,说的就是这样的吧,
陆游说: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现在收割玉米都是用机器了,许多玉米都落在了地理,和麦苗一起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两样庄稼是一个季节的,对于玉米而言,它觉得这样的温度是它的季节,其实不是,要分清楚基督来的时候季节,免得跟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