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士多德的《尼各马可伦理学》（九）：诚实、机智和羞耻

2023年 7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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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多德对诚实做了限定，在这里指的是一种交往与交谈方式上的诚实，这种诚实不涉及对于是非与利害关系的态度，是一种自由的品质。就其本身而言，诚实受到称赞，虚伪受到谴责。自夸的人是表现得自己具有某些受人称赞的品质，而实际上不具有或很少；自贬的人是表现得自己不具有他实际上具有的品质，或者贬低他具有的程度。

如果为了名誉或荣誉而自夸，就不算太坏；但如果是为了钱或可用来得到钱的东西自夸，其品质就比较坏。这就好比有的人说谎就是喜欢说谎，但有的人说谎则是为了得到好处。

贬低自己的人似乎比自夸的人高雅一些，因为他们似乎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而是想避免张扬。但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自贬的人，实际上有可能是伪君子，这种自贬实际上是自夸。

不失高雅的自贬更像是自嘲。

机智

休息中总会有消遣性的交谈，通常会有三种人：有一种人什么玩笑都开，目的只是为了引人一笑，全然不顾被开玩笑的人快乐与痛苦；还有一种人从来不开玩笑，也忍受不了别人开玩笑；而最后一种诙谐幽默的人则被称之为机智。

滑稽不同于机智，机智有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得体，滑稽的人则屈服于他开玩笑的冲动。不开玩笑也不接受玩笑的的人对社交性谈话没有积极帮助，而休息和娱乐又是生活中的一个必要部分。

羞耻

羞耻似乎不是一种道德德性，而是一种感情。它的定义是对耻辱的恐惧，类似于对危险的恐惧。人在感到羞耻时脸会红，在感到恐惧时脸会发白，二者在身体上都有某些变化。因此，羞耻更像是感情的特点，而不是品质的特点。

亚里士多德认为这种感情并非适合所有人，而仅仅适合年轻人。因为年轻人常常任凭感情左右而常常犯错。我们要理解一下亚里士多德的看法，包括柏拉图，当他们谈到年轻人和年老人的时候，往往是指前者的理智不如后者，实际上很多民族老年人仍然任凭自己的感情左右，而这也是区分一个民族感性与否的标志。

亚里士多德认为年轻人感到羞耻可以帮助他们少犯错误，事实上确实如此，偏感性的人如果能感到羞耻确实可以帮助他们少犯错误，而就怕不知羞耻，越不知羞耻越容易犯错。

羞耻是恶的行为引起的感情，所以正真的好人就不会感到羞耻。我们中国人也经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因为真正的好人不应该做恶的事情。不论是那些本身就是可耻的事情，还是被人们看作是羞耻的事情，真正的好人都不做。羞耻是坏人的特点，是有能力做可耻的事情的人所特有的。亚里士多德认为当一个人做了坏事之后感到羞耻，我们就说他有德性，这是荒唐的。因为引起羞耻的行为必定出于他的意愿，而一个有德性的人不会出于意愿做坏事。

做了坏事而不感到羞耻肯定是无耻，但不能说做了坏事感到羞耻是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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