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自由叫交托。
当姐姐七岁时,我遇到一个挑战和困难。
我担心自己能力不够,会耽误孩子的成长。那时,“让孩子学好英语”不知不觉成为我的偶像,愁苦自然也加增。
我和丈夫商量送孩子去ACE学校,理由是我英语不好,教不好孩子。丈夫拗不过我,也因为爱我,不忍心让我为此焦虑,就勉强同意了。
后来的故事是我从全职妈妈老师,变身全职车夫,每天早上七点钟要送孩子上学。学校离家二十多公里,早高峰开车一个多小时,然后回到家十点半,赶紧买菜做饭。吃过午饭,三点钟左右又出发去接孩子,晚高峰回到家六点多。吃过晚饭,安排孩子做作业,八点多便赶紧催促孩子上床睡觉……周一到周五,风雨无阻,疲于奔命,我身心俱累。我和丈夫的关系也第一次前所未有的紧张。丈夫又心疼又生气,责备我不顺服;我又委屈又伤心,气他不理解一个做妈妈的心。
孩子们上学两个月后,丈夫要求我必须办理退学,因为他看到了许多问题和危机。我也找到自己的问题并乐意顺服。
当时,还有一件事是妹妹病了,满脸浮肿,重度肺炎,住院七天。
在妹妹住院期间,我流了许多泪,从愁苦到感恩,完全地让心归正,不敢再任性。
妹妹病好出院后,孩子们重新在家上学。当我们夫妻俩同心同行,孩子们也都理解并顺服爸爸妈妈的决定。
为了让孩子们适应从学校回到家的变化,我们利用旧办公桌给孩子们一个工作间。
刚从学校回来那一两个月,孩子们需要时间过渡。我便让她们沿用学校里的教材,每天完成练习。
另外,我自行挑选或设计一些中文学习资料给她们用。例如:用日日学的中文部分,作为教材,从她们每天朗读的课文里挑出一些生字词,打印出田字格汉字,给她们练习。
我们还使用《日课365》、《开明国语教程》作为每日学习识字和朗读的材料。写作课则用亲近母语出版社出版的《我的写作课》、《每日一诵》等。
每一天,我和孩子都优先选择做好那些能做的事情,对于力不能及的领域,就全都交托,不再焦虑。
我想,我自己七八岁的时候,比孩子们获得的资源少很多。但我也健康长大了,孩子们比我有福,一定不会耽误的。
有时候,我带她们去图书馆借书,读书便是上课;有时候,我们去书店,购买教辅教材,她们自己挑感兴趣的数学、科学、手工等教材或教辅书籍。
这些活动像是移动的课堂。我们逛累了,就一起去吃饭,孩子们学习点餐、计算费用、结账,这又是一堂生动实用的数学课,或掌握生活自理的社会科学课。
关于数学教材,我们有多种尝试,先是新加坡英文数学教材,但用不惯,后来改为可汗学院数学,又担心伤眼睛。最终,我们选了容易买,容易学的沪教版数学,与公立学校同步。练习册、考卷等教辅资料也很容易在国内书店买到。
英文教材,最初用一些自然拼读教材,后来用美国语文读本。方法是我们最容易使用的方法——跟着音频朗读,先指读(音频放一句,我按暂停,孩子跟读一句),后来熟练了,就用影子跟读法(跟着音频不暂停的连续一段快速跟读)。每次学完后,做一些抄写、听写和背诵的练习。
简单的跟读,让孩子们的英文识字量快速增加,口音也变得标准,与我的中国式哑巴英语不同,她们敢于开口,发错音也不在乎。
科学、历史、艺术等类课程,我们沿用六七岁时候买的一些书籍或手工材料。
关于社交:
所以孩子们从学校到回家的那段时间,并没有任何心理上的纠结或不适应。偶尔会想念学校里的好朋友,但是周末是可以见面的,而且离校初期,她们还跟学校里认识的好朋友有联络。
那时候,我们还有妈妈组里的孩子们,每周见一次面,玩一天。因此孩子们的社交活动也很充实,有父母为师为友相伴、姐妹俩彼此作学伴、妈妈组里的孩子们作小伙伴,她们一点都不觉得孤单。
当然,偶尔姐姐会说想要一个和自己年龄想法的好朋友,不是妹妹那么小的,我就鼓励她等候。过了一年,妈妈组就来了同龄的女孩,后来成了姐妹俩的好闺蜜。
我记录这一切,只是给同路人一些参考或借鉴,并不是让大家按照我曾做过的事,用过的方法,买过的书籍,照搬地去学习。
每个孩子所处的年代不同,个性喜好也不同,每个家庭都要花时间去观察自己孩子的特点,选适合他们的学习资料和方法来教导。
关于软弱:
前段时间,一些姐妹给我建议,希望我分享一些自己的软弱,不能总说好的;也有一些姐妹分享说我的文章带给她们压力……我仔细地想了一段时间,真正有比较多的软弱和挣扎,大概就是姐姐七八岁的这段时期。
从那时候到现在,我们的在家上学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难处。我持守的原则是按照已有的资源,尽自己的力量做好能做的事情,不为明天忧虑,不为孩子状况过多焦虑。每天注重自己的个人安静时间,让心常常归回。
在此之外,我个人面对过的另一个难处,大概是不知如何面对别人的评论。作为自媒体,会收到赞美和鼓励,也会有论断和攻击。
好在,多年以后,我明白自己不是为人而活的,所以无论别人怎样说,我都有夺不去的喜乐和感恩。每天追求祂的喜悦,人生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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