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26 12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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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我59岁的生日,来与我一起饮以水变的酒么?

阅读此文约6分钟。明天星期六(2024年413日)上午930分1130分,我将分享与这篇文章及标题相关联的内容。zoom号:852 0535 6860,密码:2023,欢迎有兴趣者转发周知并参加。

 

看了标题,或许有人会说,你真会蒙人,哪里有这等奇事呢?那就让我从先前的自己说起。因为明天是我59岁的生日,故特地写这篇文章,邀请亲朋好友特别是外地的朋友,明天上午九点半,与我在网络上痛饮两杯。

 

过去我常常是个不醉无归的人,它地不说,成都本地有名的天府广场、武候民俗公园等地,都曾被我幕天席地过。醉过的酒多到无法统计,不像至今仍在各地喝酒且时常不忘笔之于书、我的朋友朱学东兄一样,每到年底都有细致的统计。虽然从所喝数量来看,喝得糊涂,如同喝得断了片一样,但对各种酒都有些说不上研究的注意,还是一点都不假的。

 

早年是个歌爱好者,写新诗加以研读旧诗,对唐诗也算是下了些功夫。不说将五万多首“全唐诗”读完,但读过大约十来个人的专集,如杜甫、白居易、李白、王维等,加上一些选本,说读过几千万把首,应该是一点都不夸张的。大量阅读倒没有写出什么古诗来——不过近年来因认识智慧的开端,开始按平水韵习写绝句与律诗,其内容出自向智慧的开端之致敬与颂赞——那时的副产品就是因此写了一本《像唐诗一样的生活》,来于此做了个令自己满意的总结。

 

读了那么多唐诗,自然能感受到唐诗中令人喜欢的地方是不少的。让我引用拙著《像唐诗一样生活》的序言《唐诗江山里的五个提要》的一段话,算作是对唐诗内容种类的一个简括:“唐代的有容乃大,开放杂芜,各路人马杀向中土,纷集长安,或啸聚酩酊,或赏月细品,诗人们当然不会闲着。从李白的胡姬劝酒,到李贺想象奇特的琥珀,天下物事,山川河流,秦楼楚馆,怨妇征夫,宫禁重帏,迎来送往,春花秋月,家国之痛,没有不可以拿来当作唐诗材料的。唐诗多采妙曼的基础由此而来。”

 

但在这里面我注意尤多的却是各路诗人关于酒的篇章,如李白的“烹牛宰羊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将进酒,杯莫停”、“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杜甫的“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王维的“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岑参的“老人七十仍沽酒,千壶百翁花门口”,许浑的“日暮酒醒人已远,满天风雨下西楼”,等等,多到不胜枚举。倘若我还像以前那般有闲无聊,定要研究一下唐诗中关于酒的专题,大约会发现关于酒的诗,不无夸张地说,在唐诗可能会达到“罄竹难书”的地步。

读到这里,有人或会问一个藏在内心的问题:为什么关于酒的古诗包括唐诗很多呢?或许你认为原因有多种。但我认为因为受唯物主义主宰的我族人,一直被人死如灯灭欺骗着,一想到死亡又没有什么盼望,于是借酒浇愁,及时行乐,就成了中国文人诗文里的标准配置,及一大宗写作题材。而文人们写的诗文,既有些意思又有一定的话语权,故“及时行乐”的思想,一直流行到如今,愈演愈烈,变成了全世界的“娱乐至死”。

 

唐诗中关于酒的诗,除了以上那些“绝妙好词”外,我还相当地注意到了唐人爱喝新酒,而厌恶陈酿的普遍现象。甚至你能从一杯新旧酒的差异上能看得出一个诗人的贫富来,如白居易不无骄傲地对朋友说“绿蚁新醅酒”,而杜甫却向客人抱歉地说“樽酒家贫只旧醅”。其实这也很简单,因为当时的酿酒工艺低下,酒里含着太多的杂质(新醅酒上面的“绿蚁”即含着杂质),不易保存且易发酸,远没有达到金元时期从阿拉伯传过来的蒸馏白酒的技术。陈酿在今天“年份酒”看涨的年月固然是酒客们的香饽饽,但也不是说新鲜的酒就一定没有市场,如鲜啤。但即便再鲜的啤酒,都有一个酿制过程,不可能即刻而得。但似乎如今有的酿制者通过特殊处理和置放添加剂,就可以模拟陈年酒的香气与口感,当然这要代替酿酒的化学反应和微生物代谢,自然是毫无可能的。

 

但两千多年前的历史上,真的有过不经过漫长的化学反应和微生物代谢,而即刻变水为酒,且美得无比的事实。这个美不是言辞所能形容的,即便在中国曾经广为传颂的《祝酒歌》里,所表达出来的欢欣,也不能传达其万一。因为这不只关乎酒的口感以及你肉身的享受,更触及你生命的本质。过去的我常是个不醉无归的人,现在的我却常饮以水变酒的佳酿,不仅不伤及身体,而且内心一天新似一天。

 

2024年4月12日下午匆匆写就于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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