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也学习过荀子的《劝学》,也学习过李敖的《要把金针度与人》,也思考过毛泽东的读书方法,孔子的学习精神……
我手头上有国产的“曾国藩的治学”“吕思勉的治学”,北京师范大学的“教育学研究方法”,有进口的“胡适的治学”“哈佛大学的社会学研究方法”,网上还可以搜索到许多研究方法问题。
这些大家们所阐述的治学方法,我都有一定程度的参考,主耶稣说,我是真理道路生命,那么祂所启示的圣经,一定有基督徒所需用的治学之道(不是细枝末节的技巧和方法):好为我自己所用,也为教育学生所用。
存这样的心,作为文士的我,开始读圣经:
一、治学对象
学习“要使人晓得智慧和训诲。分辨通达的言语。使人处事,领受智慧,仁义,公平,正直的训诲”。(箴 1:2-3)
真理已经在圣经里启示出来了,基督徒要追求什么呢?学习什么呢?
智慧和训诲!
智慧,就是真理如何结合实际生活运用出来,包括三个层面:真理如何启示的,材料即真相的收集,以及我们的思辨判断;
训诲,上帝对其子民的教导,我们一生要寻求耶和华(诗27),就是在生活中的每一件事和每一天中,求问神,依靠神为人处世,神是说话的神。
在智慧和训诲之中,首先要学习的不是“德先生和赛先生”的知识,不是鼓励人成为“书虫”(书呆子),皓首穷经,以学富五车炫耀于人,卖于权贵,行走市场;不是政治启蒙,培养某国某种体制所需用的螺丝钉或者公民,乃是懂得如何做天国的公民(人)!圣经告诉我们,做人包括两部分:
1、分辨别人的言语(行为),向通达人学,不与恶人“同行一道”(共负一轭);
2、自己懂得为人处世,有智慧,有仁义,行事公平,言行正直(诗篇十五);
这样做的目的基于“敬畏耶和华”(箴言1:7,29),反过来,恨恶这些知识的人,是不喜欢敬畏耶和华(箴言1:29)。
圣经所启示的学习之道,是基督里重生的人,不是那种以为拿到天国门票后,无视神的律法,任意妄为,以恩典放纵私欲的人(提摩太·凯勒的跟随者要警惕)。
为成为天国好公民(神喜悦的人),我们需要学习两个方面的知识(诗篇19)
1、诸天叙说神荣耀的知识(自然法则和思维法则),以便于将来工作(治理大地的一部分),没有生活来源,难免偷窃!有技能本事,能“劳力,亲手作正经事,就可有余分给那缺少的人”(弗 4:28)。并“立志作安静人,办自己的事,亲手作工”(帖前 4:11 ),从旧约的亚何利亚伯到安提亚教会的伊格纳修的新约教会,都鼓励信徒有一技之长。
2、先知和使徒默示的知识(律法,即66卷《圣经》), “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或作凡神所默示的圣经),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叫属神的人得以完全,预备行各样的善事”(提后 3:16-17)。“耶稣的智慧和身量,(身量或作年纪)并神和人喜爱他的心,都一齐增长”(路 2:52)。
以圣经为基础的多方面的提升,以及专业提升不矛盾。使徒保罗等人没有高言大志,一技之长是我们的生活基础,而人不是工具,需要各方面的生活资源与协调。
二、学习的态度
1、自我更新
像约西亚发现上帝的律法书后那样:
“众人在他面前拆毁巴力的坛,砍断坛上高高的日像,又把木偶和雕刻的像,并铸造的像打碎成灰,撒在祭偶像人的坟上,就是听见我指着这地和其上居民所说的话,你便心里敬服,在我面前自卑,撕裂衣服,向我哭泣,因此我应允了你。这是我耶和华说的。我必使你平平安安地归到坟墓,到你列祖那里,我要降与这地和其上居民的一切灾祸,你也不至亲眼看见。他们就回覆王去了”。(代下34:24-28 )
心存敬畏,痛心疾首,闻道即改。孔子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是不够的,问道而不悔改,反而更自以为是,那是典型的地狱之子。或者说到处学习,听道,目的是找出别人的问题,自我安慰还不错,这也不是上帝儿女当有的态度。
孔子说,吾未见好色如好德。确实,一个人的心没有被上帝得着的时候,没有经过流泪谷的时候,他看不见神的荣美。
如果我们读书,学习的目的为了改变别人,那么学习是苦差,不能触动我们的生命。
读书学习,首先为我自己,只有改变了我自己,才可能影响我孩子和我学生。
当下中国最好卖的书是童书和教辅,老师和家长鼓励孩子去学习,自己却不学习,这种鼓励很虚。
又比如一个人爱慕神的话语:
“就要爱慕那纯净的灵奶,像才生的婴孩爱慕奶一样,叫你们因此渐长,以致得救”(彼前 2:2 )。
我曾经对一个人说,你家里这么多属灵的书籍,一本本都是新的,都可以卖钱,你去读什么神学?简直是浪费神的资源。
一个人如果运动量大,吃饭量也大,反之也如此。
一个人消化上帝的话语多,生活中每天都要运用,就感到教会讲道吃不饱,所以才去读神学啊,他才会像婴孩一样爱慕灵奶。
如果读书不为自己而读,不为改变自己的生命而学习,是不可能有热情的:
2、内心爱慕
大卫眼里,上帝的知识“都比金子可羡慕,且比极多的精金可羡慕。比蜜甘甜,且比蜂房下滴的蜜甘甜。况且你的仆人因此受警戒。守着这些便有大赏”。(诗 19:10、11)
弟兄们哪,你们要忍耐直到主来。看哪,农夫忍耐等候地里宝贵的出产,直到得了秋雨春雨”(雅 5:7)。存得奖赏的心态做事,才有动力,否则“忍字头上一把刀”随受得了,只是有时候奖赏在地上,有些奖赏在天上,神要试炼人的信心。
有些人受儒家的“大公无私”的自义影响,以为基督徒读书单单为荣耀神学习,老师和父母不应该给孩子奖励,这是胡闹,你我上班,老板不给发工资,你还会努力吗?不要说工资,连奖金少了还不痛快!
我们不求地上的功名富贵,但是若神愿意赐给我们“尊荣和财富”,我们又以好好学习和勤勉工作的态度去领受,又何乐而不为呢?难道这不荣耀神吗?
荣耀神不是神秘的感觉,乃是我们的言语行为是否合乎上帝的圣洁的律法,并出于我们的信心和爱神爱人的目标。
一切真理都是上帝的真理,一切科学文化知识,一切技艺和才干,我们都把它们当作活祭的一部分,造福他人,荣耀上帝,这是上帝所喜悦(罗马书12:1-3)
因而,为寻求智慧和训诲(聪明),“寻找它,如寻找银子,搜求它,如搜求隐藏的保障”(箴言2:4),如果内心没有爱慕,这种追求,成了老师和父母的死命令,那就是生命的牢笼和禁锢了。
对于小孩的喜好,不要一味鼓励或打压,认真观察一下是否来自神还是撒旦:
“你们死在过犯罪恶之中,他叫你们活过来,那时你们在其中行事为人随从今世的风俗,顺服空中掌权者的首领,就是现今在悖逆之子心中运行的邪灵。我们从前也都在他们中间,放纵肉体的私欲,随着肉体和心中所喜好的去行,本为可怒之子,和别人一样”(以弗所书2:1-3)。
我自己有很多失败的学习:比如学习设计,只不过是贪恋原公司设计师的收入和稳定生活;比如学习摇滚音乐,只不过觉得摇滚青年吸引美女的注意力;比如学习法律,甚至还想考这方面的研究生,不过是想满足政治野心…….
每一个人都是上帝所造的,功能是什么,神最清楚,我们常常“拿驴子当马骑”,扭曲自己迎合社会潮流,自欺欺人,而老师父母瞎鼓励,“矫情”地爱学英语,爱学钢琴,实际上整个过程是自我虐待,疲惫不堪,又怕中途放弃丢人现眼。
许多人有真实的喜欢,但不敢说,怕人羞辱心理有阴影,比如我从小喜欢阅读和写作,但十六岁前都不敢说,因为我成绩差,老师上课我总走神,我十六岁后开始逃课的时候,狂读书的时候,发现以前是陈腐的教育方式,还有语文老师打我的原因,以为不喜欢。而我年纪小,根本没有批判能力,而父母大字不是一箩筐。我一个朋友以为自己不是作生意的料,后来山穷水尽,同学鼓励他一起合作,他发现自己做生意也不错…….
人是有限的,无论是自己,还是儿女,我们难以搞清我们的一时喜好是神喜悦的,还是私欲激动的。
圣经告诉我们一个监视办法:
出于私欲的,一定起伏不定,优柔寡断,“我有此意,岂是反复不定吗?我所起的意,岂是从情欲起的,叫我忽是忽非吗?”(林后 1:17)
出于神的感动,也会羡慕和喜悦,“人若想要得监督的职分,就是羡慕善工。这话是可信的”(提前 3:1),也是一种责任的托付,不会被时间冲淡,被困难吓倒,“我若甘心作这事,就有赏赐。若不甘心,责任却已经托付我了”(林前 9:17 )。
3、提摩太的心
一个人若愿意甘心治学,在基督里,他乐意做一个提摩太。
“不可叫人小看你年轻。总要在言语,行为,爱心,信心,清洁上,都作信徒的榜样。你要以宣读,劝勉,教导为念,直等到我来。你不要轻忽所得的恩赐,就是从前借着预言,在众长老按手的时候,赐给你的。这些事你要殷勤去作,并要在此专心,使众人看出你的长进来。你要谨慎自己和自己的教训,要在这些事上恒心。因为这样行,又能救自己,又能救听你的人”。(提前 4:4-14)
什么是提摩太的心呢?
自己立正:言语,行为,爱心,信心和清洁上,不断悔改归正,成为服侍对象的榜样;自己不正,何以正人?
发扬恩赐:轻忽上帝的恩赐(才干),就是藐视上帝的主权,有人说我要是像某某有那个专长就好了,如果您是一个真信耶稣的,一定能找到自己的恩赐在哪!“我们所领受的,并不是世上的灵,乃是从神来的灵,叫我们能知道神开恩赐给我们的事”(林前 2:12),因为神开恩了,否则需要悔改重生。
殷勤去做:神喜悦人勤劳,即便是亿万富翁,也不喜欢儿女是懒鬼,不认识神人胡说“靠神,难道不需要劳动吗?”,认识独一的真神并所差来的耶稣基督,才是永生,所以“因为靠神,所以我们要殷勤”,基督徒科学家爱迪生说“天才等于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灵感”,天上掉饼,我们需要早起去捡。
专心致志:“按我们所得的恩赐,各有不同。或说预言,就当照着信心的程度说预言,或作执事,就当专一执事。或作教导的,就当专一教导。或作劝化的,就当专一劝化。施舍的就当诚实。治理的,就当殷勤。怜悯人的,就当甘心”(罗 12:6-8)。作为小孩,语文课就专心学语文,数学课专心学数学,作为成人,一定要立定志向,在一个领域里学有所成,而不是什么都是256!什么都不专业。那是害自己!艺多不养家!
学贵有恒:任何一个学科(专业)的探索和研究,我们迟早会遇到很多的难处,爱迪生的科学实验,马云的融资,曹雪芹写《红楼梦》,我们研究圣经,研究各种经典文献,等等,怎么可能一帆风顺呢?人们只看到鲜花是如何美丽的,很少有看见黑色的根如何在泥土里挣扎和努力,“古今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有坚忍不拔之志”(苏轼)。当然我们基督徒不应为野心,乃是为爱的缘故“恒久忍耐”。因为盼望主耶稣基督的缘故,在恒久忍耐中,有平安和喜乐。
由此,我们不断地长进!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有一些浪漫和夸张,但上帝警戒我们,无论是五千两银子(恩赐才干)的人,还是两千两银子(恩赐才干)的人,还是只有一千两银子(恩赐才干)的人,都应该衷心、良善地劳力,以至于获得更大的恩赐,否则原有的被夺去。
比如,大学英语过四六级的,三年不用,基本上还给老师;
比如,圣经的经文从来不想背诵一下,也懒得看,属灵的分辨能力接近0。
我自己高中以上的数学,因为生活中用不着,基本上还给老师了。
三、学习目标
努力的目标比努力本身更重要,南辕北辙的故事,是我们熟悉的寓言。
你读书干什么?研究学问干什么呢?
我们小时候会有“我的理想”之类的作文要写,基本上是应付差事的,比如当宇航员,当警察,当老师,当XXX的,自己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别人也没拿这个当回事。
回想起来,很恶心。
谷歌公司的董事长已经身价三百多亿美元了,他一辈子甚至加上他儿女的一辈子都花不完这么多钱,他继续赚钱干什么呢?
在中国,农村城市,只要乐意上班干活的人,养活自己,赡养一家人生活还是过得去的,其上的生活水准就千差万别了。
曾国藩关于理想的名言:“不为圣贤,便为禽兽;不问收获,但问耕耘”,前半句是自大,请问你爸爸妈妈是圣贤吗?你周围亲朋好友多少人算得上圣贤呢?难道都是禽兽吗?中国千万百姓难道只是儒家知识分子怜悯救济的可怜虫(禽兽),不是人吗?
北宋著名理学家张载(字子厚,人称横渠先生,1020-1077年),为后世留下四句名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请问中国两千多年了,哪个知识分子做到了,做到了多少?所谓亚圣孟子“杀身成仁”“舍身取义”也都是说说而已,春秋战国乱悠悠,想成仁的机会其实很多的。
这些人都是立志成为天下的救世主!假基督。除了曾国藩真的努力了,其他人也就说说而已,嘴巴快活,写毛笔字的时候痛快而已。儒教弟子马英九,曾国藩的崇拜者也努力了,结果如何?今天是2016年5月20日,马英九从他的总统宝座上正式退下。正如历史老师袁腾飞所说的,无论是岳飞,史可法等人,我一辈子都做不到,所以才崇拜。
胡适之谈到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三不朽之追求:立德、立功、立业,其实也只属于少数社会精英,并存有的历史名望也是极为有限的,大多数人还是生活一日三餐和早出晚归的平常生活中,怀古悼今的人是少数。
我们基督徒订立为学的目标,一定不要效仿外邦人高言大志,乃是谦卑在神面前:
所以经上说,他升上高天的时候,掳掠了仇敌,将各样的恩赐赏给人。(既说升上,岂不是先降在地下吗?那降下的,就是远升诸天之上要充满万有的。)他所赐的有使徒,有先知。有传福音的。有牧师和教师。
为要成全圣徒,各尽其职,建立基督的身体。 直等到我们众人在真道上同归于一,认识神的儿子,得以长大成人,满有基督长成的身量。使我们不再作小孩子,中了人的诡计,和欺骗的法术,被一切异教之风摇动,飘来飘去,就随从各样的异端。惟用爱心说诚实话,凡事长进,连于元首基督。
全身都靠他联络得合式,百节各按各职,照着各体的功用,彼此相助,便叫身体渐渐增长,在爱中建立自己。(以弗所书4:8-16)
这段经文告诉我们,基督徒的治学目标是
1、成全圣徒,建立教会
成全上帝的儿女(当然首先是自己的儿女,人若不能照顾好自己的家,焉然照顾神的家呢),建立基督的教会,首先是地方某间教会,放大到神国度的教会。
我们做学问,切实能够帮助到我们自己的生命,帮助上帝儿女,而不是沉迷书斋,沉迷于写作,自得其乐,反而看不起教会里的父老乡亲,尤其看不起站讲台的传道人,我不相信这样的学者,教师或作家,是上帝的仆人。
人的工作,包括作学问,要不是拆毁教会,要不是建立教会。如果只有两个选择:有爱心,文化低的人;没爱心,高学历的人,我宁愿选择前者。当然最理想的是:忠心(爱神),良善(爱人)有见识(才华)的人。
2、与人同得福音的好处
通过治学,包括一般社会学科的研究和写作,最终目的都是为了福音,且单单为了福音,做学问,写作,互相交流只是过程而已,虽然作为教书的,写文章的,不能像布道家那样传福音,但我们“身上带着耶稣的印记”(加 6:17)——那是基督救恩,以十字架为荣的标记,进入学术和写作领域,进入教育岗位上。
那我们就有责任把那些没有信主的人带到基督耶稣面前来,把那些没有归正的人帮助他们归正,而不是以自己的学术水准和认知水准挑剔他人的错误,而洋洋得意,自高自大的“知识”是注定被上帝咒诅的。
一切相信上帝绝对的主权的人,也是相信上帝在圣经的绝对启示: “人被拉到死地,你要解救。人将被杀,你须拦阻”(箴 24:11)。正如保罗的勉励:“凡我所行的,都是为福音的缘故,为要与人同得这福音的好处”(林前 9:23)。
凡我研究的学问,凡我开设的课程,凡我写下的文章若是拦阻人信耶稣,那就是粪土,那就是渣滓,应该被火烧掉——它们也损害我的生命。
3、不能不祷告、赞美和听道(和其他基督徒团契)
我真不知道如何在基督里建立自己,我知道,世界上任何人都一个理想的自我,知识分子,学者和教授们更如此。我更不值得如何成全别人,建设他人。
教师不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耶稣基督才是。
教师不是种树的园丁,只是浇水的清洁工。
教育不是我的异象,耶稣基督才是;写作不是我的梦想,基督耶稣才是,人活着若不是为基督,死了怎么可能与我有益处呢?
基督徒知识分子不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救赎主,不能承载中国人民对于传统士子的梦想,他们只是基督差遣的仆人之一:“智慧人并文士,到你们这里来。有的你们要杀害,要钉十字架。有的你们要在会堂里鞭打,从这城追逼到那城”(太 23:34) 。
陈独秀说,知识分子应该在研究室和监狱之间迁移;我的意思是,基督徒做学问,有受苦的心志,也有享福的盼望。
我从来就没有把握上好任何一堂课,都是从祷告中开始的;
我从来就没有任何一篇文章不需要修改的,总是祈求主的怜悯;
在诸多的世界经典和中国名著中,我也不知道如何进行取舍和分析,好叫自己、自己的儿女和别人的儿女得造就,又不受异教的污染;
世界太复杂,人心更复杂,许多事情,我自己也不清楚,不明白,我甚至不明白,我的明天在哪里,我需要如何更新自己!
父啊,我的神,赦免我,我只是一个罪人,无用的仆人而已……
愿审判早点来临,愿主耶稣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