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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文学为何要晦涩呢？

大圐圙 人文圐圙
By 大圐圙 人文圐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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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晦涩我们能理解，但现代文学也搞晦涩，这就让人搞不懂了。实际上，这是精英文化做的最后一点努力，以晦涩来拉开和大众读者的距离，雨果《悲惨世界》放在大众文化上会死的很惨，因为这个故事太简单，雨果却啰里啰唆没完没了，刚开始花了太多的文字写神父，让人误以为他是主人公，结果他却是个跑龙套的，后来又写了七十多页的滑铁卢之战。
如果按照报纸的标准来衡量《悲惨世界》，那么雨果最好改行卖裹脚布。取消报纸不可能，但精英人士又不能屈就于报纸的标准。于是，只好提高文学的标准，最好的方式就是晦涩难懂，不是必须如此，而是故意如此，哲学的晦涩有不得已而为之，但现代文学则是故意提高门槛，就是不让大众看懂，因为他们就是认为你们不配。
1922年，艾略特创办文学季刊《标准》，其销售量少的可怜，从商业的行为来看这完全是滑铁卢，但从精英文化看则是坚持。时代已变，不再是精英影响大众，而是精英竭力保护自己不受大众的影响，但也不可能了。斯宾塞痛心疾首：“这就是自然秩序的逆行，这就是普及教育揠苗助长的恶果。”
斯宾塞说：“一颗橡树的果子掉到地里就会自然地长成橡树，小孩子为什么不行呢？”斯宾塞当然知道，其实并不是每一颗橡树果子都能长成大树，但他认为小孩子和原始人一样，他观察小孩子喜欢搞破坏，喜欢抓小动物，而这些特征正是合格原始人的标准，而原始人和动植物一样，也可以成人，所以孩子也可以自发地成为一个正常人。
我们不用马上苛责斯宾塞，因为孩子即使不接受教育，也可以长大，但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不让孩子接受教育。长大和接受教育是这是两码事，但斯宾塞认为人类的文明必然进步，邪恶和不道德必将消失，人的成长也如此，可以肯定地说人必然变得完美无缺。
人类的文明确实会进步，但并不代表邪恶和不道德会消失，甚至是绝对不会消失。只要后者存在，教育就有其生存的空间。动植物既没有所谓的文明，也没有所谓的邪恶。因此，以动植物可以自然地生长来说明人的自然成长，这本身就不合理，其结果肯定不合理。人不是只有自然的生长，人有意义的存在，“进化论”最大的危险就是一刀切。
大众教育普遍化肯定会影响精英文化，但反对大众教育尤其当今世界，这肯定也是走另外一个极端。今天的人不要说不读书，文化低都寸步难行，更不要说文盲了。精英可以为自己的城堡圈上篱笆，大众也没有必要硬抱着头皮挤进去的心态，同时也别嘲讽人家，可恶的是很多大众的代表人物常常摆出一副贱兮兮的样子，“我就是喜欢看你们看不惯我又弄不死我的样子”。我们终于明白，为什么不能让小人得志的原因了，因为它也很容易变成一种我们非常熟悉的东西，“大师在流浪，小丑在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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