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帝说,信神是病,要治呢!上帝还说,神父和牧师的区别就像河南人和陕西人的区别。”
9.
——上帝给你打电话了?
王仨说上帝没给劳改打但是给我打了。哥几个哈哈大笑,连说喝酒喝酒。又喝了一轮。武立谦晃晃悠悠地问王仨,上帝都跟你说啥啦。王仨不吭声,哥几个都问上帝到底跟你说撒啦。王仨说
上帝电话里说,信神是个病,要治呢。
上帝说王仨你好好想想,你十岁那年画了大头娃娃,你调不好颜色,把脸画成绿的了,基本上是粗制滥造的三无产品。那副画在墙角老老实实地呆了一年多,你都快忘了,有一天你不知道哪根筋短路,抄起笔又画了一张,这次画了大头姑娘,丑是丑了一点但还看得出来是个闺女。你偷了你爹的一根烟,点着了抽一口,对着两幅画吹过去,然后你就出去浪了。等你回来一看,好家伙,这大头娃娃和大头闺女在你家过起日子了,你说你咋办。
上帝说,好在你家有钱你进了城,跑到双城门又弄了一个院子,榆中的老房子就不要了,送给大头娃和大头闺女算了。你在城里又浪了几年,有一天你家老邻居在西关遇到你,说王仨,你家里住了一男一女不知道哪里来的,没羞没躁,整天光着屁股啥事都不干,你也不回去看看。你懒得管,架不住邻居说。你只好捎了个信给大头娃娃和大头闺女说,你们y以后注意点影响。捎完信你又忘了,继续在城里浪。
上帝说,谁成想到这大头娃娃和大头闺女忽然开窍了,自己拾掇起来发现你家老房子实在太小,说有诗和远方想出去看看就溜出去了。又过了些年,你家老房子没人看管要塌了,你老邻居又说了,王仨你家房子还要不要了,你说不要了送给你吧,你家老邻居就把老房子给推平了,在上面种满了罂粟。你继续在城里过着日子。
上帝继续说,有一天王仨你出城到大河边闲浪,发现河滩上乌央乌央的小画人,都和你的大头娃娃大头闺女长得一样,他们相互残杀,血流得把河都给染了。你实在看不下去了,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撒了泡尿,直接把他们全冲死了。结果纸片小画人没死完,有几个顽强地活下来了。他们到处说是你救了他们,他们把你当做了神。他们进不了城,也看不到你,因为他们是两维度的纸片人。
上帝说,纸片人繁殖力强大越来越多,越来越乱,弄不好又会招惹你的一泡尿。他们吃一堑长一智,开始编故事。他们中几个聪明的对其他人说,王仨是我们的神,神给我们立了规矩,不然就如何如何。其实你知道这些故事是瞎掰掰,忽悠自己的。但是纸片人的故事说着说着,就连最初编故事的人也信了,还以为自己能进城,至少也能回到你家老房子。
上帝接着说,有个别聪明点的纸片人,知道这些故事是编的,但是没有这些故事,他们心里也是空落落的。空唠唠的很正常,但是他们觉得不正常。苦思冥想脑子就病了。
听到这,劳改跳起来了。王仨你他妈这是亵渎上帝。劳改这么说的时候瞟了一眼武立谦。王仨说没有啊,上帝电话里就是这么说的。劳改说,狗屁。王仨又说,劳改你还真别说,你要是认为我在瞎掰掰,你很有可能就是那纸片人。
武立谦不吭声,老高和陈武志已经笑晕过去了。劳改说,王仨接着说啊,你在电话里替我问问上帝,为啥基督教要分为两拨,一波说神父一波说牧师、王仨说这个问题上帝早就说过了。神父和牧师的区别就是河南人和陕西人的区别。
这下武立谦受不了了,跟哈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