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北京的各大高校陆续开学了。
上周六,我以校友的身份回了趟学校。
这一天正值北大新生报到,校园里多了许多青春的面孔。他们脸上洋溢着自豪、喜悦和光荣。
毕竟,在这个校园里,随便碰到一个年轻人,很可能就是某省的状元,要么就是加分保送来的奥赛金牌得主。
比如,我认识一个师妹,她有艺术特长,考到北大来的时候加了几十分,但是她不加上这些分,仅凭自己的高考分数也可以上北大。结果她去了元培。
这些是最聪明的孩子,又上了最好的学校,他们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但是,我看着这些热情洋溢的年轻人,却想起了经上的一句话:
“……他们困苦流离,如同羊没有牧人一般。”
以前读《约翰·卫斯理日记》,有个情节让我印象深刻,就是卫斯理在日记中写道:
“我在克里夫顿教堂看到许多富人,我的心深深为他们忧伤。”
可能有人要发笑:你一个穷传道怎么可怜起富人来了?
但是,我确实为这些北大新生忧虑,非常怜悯他们。
前些年有媒体报道,有30.4%的北大新生厌恶学习,有40.4%的学生认为人生没有意义。北大临床心理学专家徐凯文将这些症状总结为“空心病”。
事实上北大有很多抑郁症、双相情感障碍的患者。比如自称“北大废物”的脱口秀演员李雪琴,她在北大读书期间就有严重的抑郁症,一度有自杀倾向。
我在北大读书期间就曾经历身边的同学自杀,这给我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我认识的北大学生也有不少患上抑郁症或双相情感障碍,不得不接受长期的药物治疗。
当然,北大的学生不只有“空心病”和抑郁的问题。
北大中文系教授钱理群曾一语惊人:北大学生中有一大批“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近些年最受关注的社会新闻,就有两个与北大有关:一个是吴谢宇案,另一个是包丽案。
吴谢宇在北大上学期间谋害了自己的母亲,并且诈骗亲戚的钱财与妓女厮混,最后在逃亡多年之后被抓获,现在已经被判处死刑。
包丽则是北大法学院的学生,她被同样在北大读书的男友牟翰林长期虐待,最后服药自杀。今年六月,牟翰林被法院以虐待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他们曾经都是天之骄子,我看着校园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想:
谁能保证他们中间不会出现下一个吴谢宇,下一个牟翰林?
我想起几年前在清华遇到一个男生,就问他对于人生的终极问题有什么看法。他听罢略带嘲讽地说:
“我现在忙着考试、申请出国、实习,哪有时间考虑这些?”
当时非常感慨:这些可是中国最聪明的头脑,但他们对于人生最重要的问题毫不在意。
前几天清华也开学了。有个姐妹正好经过清华校门口,我听到她十分感慨地说:
“看着这么多聪明的大脑,没有用来服侍祂,感觉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