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了。
弱小的犰狳,仅存的口粮也被青色山羊抢走。她们只能祈祷,只能写诗,勾勒出这个世代的黑暗轮廓,仰望那个国度的无比光明。
我所能做的,可能是再为犰狳唱一首歌。如此行,为的是在这震耳欲聋的沉默中,敲起铁皮鼓,在不让说话的地方,唱出声来。
好让我们不至于忘了他们。
若是伴着鼓声与歌声,能多少为犰狳们积攒些冬粮,也是好的。
我一唱这歌,就想起成都,和成都的他。
那年我还是个改黑(专黑改革宗)。但在成都,他伸出温暖的胖手,接纳了我。所以,如果说凯波尔让我对改革宗路转粉,那么就是他和犰狳让我完成了更早的黑转路。
在我将信将疑的时候,他带我走进了江信大厦。
所以如今我不怪那些怡黑。我知道他们不过是处于七八年前我的光景。他们没有见过他,没有进过大厦。
只是如今,他们想见也见不到,想进也进不去了。
几年来,我以他为师,以他为兄,以他为友。如今我也见不到他了。我只好祈祷,唱歌。
因为我无法给一个诗人写诗。
这首《成都之歌》原本的词里就有:
陪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我翻他的诗集,赫然看到他在1997年就写过类似的句子:
圣灯
……
天上的神呵。你在黑暗中穿行
那盏灯笼照亮了我们的心脏
我们仰望蓝天
将天国的灵魂称为太阳
并象飞蛾,渴望烈火中的清凉
所以,灯不会灭的。如果灭了,他就会化身为灯,点燃自己,成为夜空中发光的星。
我不知道天上的神要如何行事。最近我看到,曾经的石油正法王的儿媳在说出真话,在祈祷自由。那一刻——就像一个姊妹所说——我仿佛看到了毓贤的女儿。
毓贤是山西巡抚,在拳乱时亲手杀了许多的宣教士和信徒。但他后来被慈禧所斩,向各国交待。辛亥时,愤怒的汉人到处杀满人,毓贤的女儿仓皇之中求助教会,并被教会保护起来。
我的意思是,我相信神有奇妙作为。弱小而坚强的犰狳啊,有好些“属灵人”说你们为之而战的不是福音。山羊们在两个月前的任拳日动手,或许也在印证这说法。但退一万步来说,那权利也是普遍恩典,是应然的(神赐给人),却不是当然的(需要争取)。而你们为福音,为恩典,去争取了。日光照好人,也照Yong康,他的儿媳甚至他本人若能信主,当然也是好的无比的事,他们在天上的使者同样会欢呼。
所以,胖牧自己所做的,以及他教导你们所做的,我知道,我们都知道,是为福音,为教会,为着神的荣耀。
所以不要黯然神伤,要感谢爱你们的主。
我不知道神要如何具体使用你们。但我相信祂正在使用你们。或许十年、百年之后我们才能知道祂的深意。
就像现今的我们,知道毓贤和慈禧的事。
所以,不要怕,只要信。愿你们面对最坏的前景,坦然自若。身处混乱的当下,守素安常。常常喜乐,纵然带着眼泪。不住感恩,即便身心俱疲。
我们一起数算上帝的恩典与赏赐吧,省察上帝给我们各人的责任与呼召,就知道该做什么,能做什么。能做的,就去做,趁着白日还可以做工。
在这座飘雪的小城里,我能做的,是继续牧养会众,继续为你们祈祷,偶尔讲讲课,为我们寒微的教育事工筹措粮饷。偶尔唱首歌,为你们在寒冷与黑暗中,送去一丝微光。
你们一定也有很多该做的、能做的。
所以让我们拉住基督的衣袖,让孩子们挽住我们的衣袖,在每一个成都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也不停留,直到走到这卑微又荣耀之路的尽头。
愿你们平安,神所爱的百姓,神的孩子。
(曲:赵雷 词:赵雷 改编:暮云)
暮云:
让我掉下眼泪的 不是秋天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 不止雨的温柔
余路还要走多久 谁能攥我的手
让我感到为难的 是挣扎的自由
分别是在十二月 回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冰冷的雨滴 敲打着我额头
在那座飘雪的小城里 我从未忘记你
成都 带不走的 只有你
陪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喔哦…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曾伸出你的双手 我就把手拿出裤兜
走到太升北路尽头 走进大厦的门口
嘉雯:
分别是在十二月 回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冰冷的雨滴 敲打着我额头
在这座飘雪的小城里 我从未忘记你
成都 带不走的 只有你
陪你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喔哦…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拿出裤兜
走到太升北路的尽头 坐在大厦的门口
暮云:
陪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喔哦…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合唱:
我们在每一个成都走一走 喔哦…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祂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握紧祂的双手
走到这条路的尽头 走进那城的门口
雯:我们在每一个成都走一走 喔哦…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云: 我们在每一个成都走一走 喔哦…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