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引:他本可在美国安逸的享受生活,却因着基督的使命,来华宣教47年,期间3个子女、弟弟及数位亲人都安息在他们所眷恋的地土,最终还有他自己。
1866年7月26日,艾克仁出生于瑞典的克里斯戴拉(Kristdala)。他是家中的第二个孩子,上有一姊(玛蒂娜Matina),下有一妹(奥蒂利娅Otalia Ekvall)、一弟(艾自新David Paul Ekvall)。由于父亲是一个大庄园的管家,收入颇丰,姊妹几个都是在学费昂贵的私立学校读书,1881年艾克仁一家移民到美国新罕布什尔州的曼彻斯特(Manchester, NewHampshire),在曼彻斯特附近的迪尔菲尔德(Deerfield)买了一个小农场安顿下来。
艾克仁
1892年9月16日,26岁的艾克仁与妹妹奥蒂利娅及内地会的一些宣教士从伦敦乘坐汽船,于10月28日抵达上海,随后旋即赶赴宣道会华中区的总部芜湖,开始学习中文。
艾家兄妹在中国,1895年摄于安徽芜湖
后排左起:艾自新、海伦·加尔布雷斯夫妇
前排左起:新普送、奥蒂利娅夫妇,艾克仁
1893年,宣道会会长宣信视察华中地区的工作,筹划将福音传到向来激烈排外反教的湖南,以及交通甚为不便、人民笃信佛教的藏区。要进人湖南与甘肃藏区,安徽芜湖便较逊于自古就有“九省通衢”之美誉的湖北武汉。因此,宣信计划在武昌建立基地,以便在将来代替芜湖作为华中区总部。是年,艾克仁在武昌租内地会公所为住宅,在粮道街设立福音堂,热心布道,建立教会。
宣信与宣道会芜湖总部的宣教士合影(1893年)
前排左一:克省悟,左二:新普送,左三:贾锡德夫人,左四:伊莉莎,左五:宣信,左六:奥蒂利娅;后排左五:艾克仁
1894年12月,艾克仁的小弟艾自新等3名宣教新兵抵达上海,作哥哥的艾克仁自是喜不待言。他亲自去吴淞口迎接,并一路把他们送到芜湖。
艾克仁(右)和弟弟艾自新
1896年1月艾克仁兄弟二人从汉口启程,乘坐帆船逆汉江而上,途中偶遇巡回布道的内地会宣教士巴格道(George Parker),得知甘肃岷州这个地方更需要传福音的使者;历经5个月,两位风尘仆仆的传教士于6月17日进入岷州城,适逢庙会,两人很快找到一块空地,大声传讲福音并售卖福音书籍,晚上向城内多家客店投宿,却得到如出一辙的答复:“本店客满”。事后在洮州宣教的克省悟陪伴下在城内租得一处房屋,就这样岷州的第一处福音堂建立起来了,成为定西地区最早建立教会的地方,后来更是成为西北神召会总会所在地。
艾克仁建立的岷州福音堂
1900年初,艾家兄弟离开甘肃,返美休假。当时不但是受洗的基督徒,就连不信主的朋友们也与他们依依惜别。艾自新不由地感叹:“真的很难和这片土地说再见”。是年2月,艾克仁与内地会女宣教士艾瑞英(Emma CharlotteEck)在美国结婚。
艾克仁与艾瑞英的结婚照(摄于1900年)
1901年9月,结束休假的艾克仁夫妇从美国旧金山启航,第二次前往中国。因甘肃局势尚不明朗,夫妇二人只能先在华中区等待。先后被差派到安徽青阳(今安徽省青阳县)、湖南长沙服侍。
艾克仁在青阳街头布道(摄于1902年)
1904年2月,艾克仁夫妇得知甘肃的局势趋于稳定,就立即从长沙启程。5月艾克仁夫妇会同克省悟夫妇,郭尚质、甘维雅和弗洛伦斯三位姊妹,一行10人(包括3名儿童)安全抵达往甘肃,不久郭尚质和弗洛伦斯两位姊妹也被分派到岷州协助他们夫妇。
1904年9月甘藏边区第一次年会宣教士合影
中排:艾克仁夫人(左四)、艾克仁(左六,怀抱葛楚德)
1911年11月8日、9日,艾家在接连失去了两个孩子;先是奥蒂丽娅5岁的小女儿玛丽,在感染猩红热7天后病逝,年仅5岁;仅在一天之后,艾克仁6岁的女儿伊丽莎白,也在猩红热发病3周后夭折,另外两个孩子葛楚德、亨利也同样染上猩红热,虽已脱险,但身体仍然虚弱,艾克仁被迫带着精神恍惚的妻子及重病的孩子离开岷州回国休养。1912年7月9日疲惫不堪的艾克仁带着全家人刚刚从旧金山上岸,就收到弟弟艾自新5月18日在中国死于斑疹伤寒的死讯。
艾家三兄妹的子女合影(1909年摄于岷州)
从左至右:艾名世(艾自新长子)、玛格丽特(新普送长女)、新佐华(新普送次女)、新振华(新普送之子)、葛楚德(艾克仁长女)、伊丽莎白(艾克仁次女)、爱丽丝(艾自新之女)、玛丽(新普送小女儿)、亨利(艾克仁之子)、格蕾丝(艾克仁三女)
1915年年末,艾克仁与康复痊愈的妻子及4个孩子第三次抵达中国。一家人被分派到华中区人口稠密的武汉。艾克仁被任命为宣道会武昌教会的牧师,还一度出任所在区域的委办长,是华中区名副其实的领袖。
武昌宣道会教堂内景
1917年,艾克仁妹妹奥蒂利娅在美国病逝,年仅48岁。1918年,留在家中照料年迈父母的姐姐玛蒂娜也去世。是年艾克仁7岁的小女儿艾琳在华中爆发的流感疫情感染病毒后不久夭折。
艾克仁的四个子女在福音帐篷前
左起:亨利、葛楚德、伊丽莎白、格蕾丝
1923年1月,艾克仁夫妇带着儿子亨利和三女儿格蕾丝,第四次前往中国。1926年毕业于美国惠顿学院的长女葛楚德,嫁给霍华德·史密斯弟兄(Howard Smith)之后,夫妻双双来到中国,成为宣道会贵州四川边区(KweichowSzechuan Mission)的宣教士;亨利和妹妹格蕾丝在1931年结束惠顿的学业,并在毕业后很快返回中国。格蕾丝后来嫁给约翰·贝克(John Beck),与丈夫的一同在宣道会华中区的湖南岳州(Yochow)服侍。亨利则在武汉的福特汽车公司谋得一份工作,以商人的身份支持中国的福音工作。
亨利和格蕾丝从惠顿学院毕业(摄于1931年冬)
1931年开始的长江特大洪灾,武汉成为重灾区,多地出现溃堤,“沦为泽国,汉口街道行船,水深丈余,史所罕见。”大量难民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艾克仁夫妇不知疲倦地投入到救灾活动,儿子享利也积极参与赈救灾民的活动中。
亨利探访汉口城外的难民营(摄于1932年春)
1932年5月底亨利受公司委派,去甘肃平凉出差。到达甘肃不久后,亨利听闻表兄新振华在6月20日被劫匪杀害的消息,于是,他陪同姑夫新普送一同去处理善后事宜。7月23日亨利与在平凉服侍的瑞典宣教士多福寿(Gustaf Tornval)及另外两名同伴,在西安城外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劫持、枪杀,携带业务办结的款项(价值1.8万美元的黄金)不翼而飞,案件没有侦破,亨利的尸体一直也未能找到,享年只有24岁。
亨利(1908年-1932年)
1937年7月日军全面侵华,71岁的艾克仁和67岁的艾瑞英选择留在中国。1938年2月,武汉会战在日军的空袭中打响。7月12日,因日军的轰炸许多人逃到艾克仁家的地下室,在一片混乱中,艾克仁出现严重的休克。
突袭过后,武昌宣道会附近区域的惨状
1939年1月6日,艾克仁罹患前列腺癌在汉口路德会宣教站(武昌宣道会的房屋已在之前的空袭中严重受损)安息主怀,享年72岁。艾克仁夫人将她挚爱的丈夫安葬在汉口的万国公墓(InternationalCemetery in Hankow)。文革中,汉口万国公墓被毁,墓碑被移作儿童公园的石椅。
艾克仁的墓碑
1939年1月8日,盲童学校的学生在艾克仁的葬礼上唱诗,送她们敬爱的牧师最一程。艾克仁生前一直担任盲童们的牧师和属灵导师。他经常鼓励这些失明的孩子说:“你们的歌声给我很大的帮助与鼓舞。我爱听你们歌唱。”盲校新建校舍或需要修缮时,艾克仁也挑起全部的工作,他总是心甘情愿地为盲童们做任何事。
在寒冬中送别艾克仁牧师的宣教士和中国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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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传教士、可做传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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