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了,一定要写下些什么。
这段时间的主题,是关于生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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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说生吧。
去年4月,我曾经写过一篇40岁再生小孩的思考。
那时候,不止是小孩,包括小狗,我也会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我非常担心他们喜欢我,偶尔摸一摸还可以,再深入建立关系就会产生压力。
对于小狗的恐惧,是因为我家里养过的宠物,都没有一个很好的结局。我不确定它们还在不在这个世界,过得好不好,也不敢回想。
写完那篇文章大概三个月,恰巧又是在我受洗纪念日那天,我和锡安就遇见了一只很可爱,但谁也不愿意领回家的狗。
那段时间锡安每天边做实验,边给它把屎把尿,直到10月份我们租了房子,狗狗就自然跟着一起入住了。
我想神实在是体贴我的脆弱,以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帮我面对了内心的恐惧。
至于孩子,目前我们依然提不起兴趣。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我身边的每一个朋友,都还在带着原生家庭的捆绑生活。所以,我没有信心给我的孩子一个不受伤害的童年。
另一个不得不提的恩典是,我和锡安都是家里的老小,生了反而会为难双方父母。就连我的亲姐姐,也支持我晚育,好好享受现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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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死亡。就不愿思考的那么理性了。
今年初,我心爱的姥姥去世了;
6月30号,我心爱的姨姥姥也去世了。
姥姥和姨姥姥,陪伴了我整个童年,她们在我小时候就盲目相信,以我的伶牙俐齿,绝对可以当上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
她们的相继离开,让我看到了人在某一个生命节点,快速衰老的过程,这种衰老看起来是不留余地的。明明前段时间还有说有笑,明明我婚礼的时候还挺健康,明明身体的某项指标已经开始好转。
但生命就是那么毫不留情的结束了,而我除了哭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姥姥离开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为什么?表姐说:时候到了吧。
有本书的确是这样说的,万事都有定期,天下万务都有定时;生有时,死有时。
可我总是不受控制的想,如果前一天就去医院,如果拍了肺部的片子,然后立刻抢救,是不是还能再活很多年?
生命实在是太不可控。当我们成长到某个阶段,发现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走向死亡,那就真的只能剩下绝望了。
即便对于有信仰,有盼望的人来说。如果我们和所爱的人,失去了再次相见的可能,也一样是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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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找到化解这份痛苦的解药。以逃避的方式来看,减少牵挂是最直接的路径。
减少一次爱的联结,我们就能减少一次分离的痛楚。如此,便应该少结识挚友,少养宠物,少关注他人。在这世界,就爱那么一两三个人,是最理想的状态。
可惜啊,爱偏偏不允许惧怕和消极。在狭隘的,寻求自我益处的生命里,容不下真爱的存在。
锡安说:活着的时候就不要为死去忧愁。我稍得安慰了几秒,又立刻反应过来大哭:你说的很有道理,可哪有那么容易。
或许我只能暂且这样相信:我爱的人,和我爱的宠物,都能在抵达彼岸后有最恰当的安排。而当我看到这一切,我会由衷的献上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