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21 12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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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

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

图丨Lise Stoufflet

文丨美娜子

最近一个礼拜,过得很丰富,也很复杂。即或一直处在极度害怕和不安的状态中,我的感恩日记却仍旧不断地在突破感恩数量。

昨天24小时里,我断断续续哭了将近10个小时,但最后午夜回顾收集感恩的事项时,我却写了有史以来最多的数量——27条。

时间的过滤和沉淀无不在我生命中透露着。即使此时此刻我坐在书吧抱着电脑心中蔓延着无限的遗憾,但时间带来的经验告诉我:终将会得到平静。

我很感恩昨天和今天里,我的身边有许多陪伴。感恩因着当下在书吧和朋友们的交流,我感到满足,这朦胧的遗憾迷雾也变得清透起来,使我有力量去书写。

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

过去24小时里,浸泡在眼泪里的我动了场大手术。我把它定义为是我人生中最致命的手术,因为在那个伤痛里,我放弃了若没有祂存在我的生命中,我的生命就毫无意义的信仰而手术过后的我,也决定辞职,好好休养。

上礼拜二,我的胃又开始跳动,身为情绪器官的情报器在提醒:身体正处在紧张和不安的状态里,且还非常强烈。

那几天我很忙碌,虽然也知道这是重要且紧急的状况,但还是决定先忽略不管。然而,前天夜里睡得异常不安稳,试图找出胃跳的我在深夜无生息的寂静中逐渐开始崩溃。

我找到很多原因。

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是因为害怕被冷漠对待吗?是担心自己被当成“工具”般去相处吗?是不安当下的决定会带出未来更多的不确定吗?是害怕躁郁症再次复发所带出的不稳定性吗?

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多的紧张不安?为什么这些都真真实实存在的担忧并不是警报器的触发点?

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一次又一次地对着黑暗绝望地发问,失声痛哭。

每每这个时候,我都接受不了自己的敏感。我宁愿自己是麻木的,宁愿什么都感受不到,宁愿流血是没有知觉不知道痛疼的。

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然而,我不但知道,而且非常非常地敏锐。双手交叉紧紧地抱着自己,但除了那强烈的震动感和自己的颤抖外,我仍旧什么也感受不到。

再一次,在这寂静的深夜中,黎明前的黑暗无比漫长。我是一个人,只有我自己。在越发窒息的空气里,我的世界被警报器弄得震耳欲聋。

它是如此响亮,如此强烈,但是,听见的却只有我一个人。还有涌流不断的眼泪。无限的孤独缠裹着我,令人无法呼吸。

几乎一整夜,我失去睡眠,非常被动地失去。

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7点多,无力地爬起来洗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毫无生命气息的面孔,我感到疲惫。而就当我拿起眼影盘准备涂抹眼眶时,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三年前那个在自杀和放弃信仰之间徘徊的自己。

不管是哪个选择,我的生命都在逝去。复诊完从医院回去的路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加剧着我想要自杀的决定。车上,我放声痛哭,对表妹说:“我好像真的要撑不下去了。真的,很想很想一切就在此刻结束……”

我深切盼望的陪伴不但没有得到,反而被他们推入另外一个深渊。我一次次地质问他们:“你们真的爱我吗?如果你们真的爱我,为什么你们的陪伴反而让我觉得更加崩溃和绝望?!你们真的爱我吗?”

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为什么你们眼里看得到因此跳下去的灵魂,却看不到站在悬崖边缘的我?即使我无助地说渴望死亡,歇斯底里地向你们求助时,为什么你们一句也听不见?难道非要我也跳下去你们的眼睛才看得见眼前的人吗???

我愣在那里,看着镜子里哭花了的人,再次嘘唏不已。我以为这个伤痛已经处理完毕,因为我们也确实和好了,但我没想到在堆积在根部的脓疮会在三年后的今天,以如此有力的形式爆发出来。

原来我害怕的是自己的情绪不被听见,自己的眼泪不被看见。我极度害怕着:即使表达了,对方也没有听见,没有看见。

正因如此,当时的我陷入到一个巨大的漩涡中。他们没看见我的痛苦,意味着祂也没看见;他们没听见我的绝望,祂也是没听见的;他们遗忘了我,祂也是遗忘我的;他们是冷漠邪恶的;所以祂是冷漠邪恶的……

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如果这位生命的主是邪恶的,怎么能够还存在于我的生命里?怎么能够?

那个时刻,我感受到自己深深地渴望死亡,但也深切地盼望活下去。但我若想活下去,我的生命怎么能够有如此邪恶的存在?

那一刻起,我对这位可以付上生命代价去活的信仰感到无比的恐惧。任何人只要提起相关字眼,每个细胞便会毛骨悚然。

如此景况,我若不放弃这位占据我生命所有的信仰,我就无法活下去。但我知道,即使我活下去,生命也是毫无意义的,因为若我所竭力追求的是虚空,那这个荒诞的世界还有什么理由值得我活下去?

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恐惧和惊悚第一次那么强而有力剥夺了我的所有。于是,在一个决定要自杀的深夜,我用尽所有力气推开祂。在信仰的悬崖边纵身一跃……

从化妆到整理,从整理到出门,从出门到坐上去永嘉的车,从车上到jh,我的眼眶如同损坏的水龙头——怎么也停不下来。我感到虚脱,感到筋疲力尽。

是的,我不仅害怕这次的痛苦不被听见,更加恐惧三年前那纵身一跃的放手会再次上演。

而事实上,在无尽的绝望中,我感到深深的无力和疲惫。想要结束的想法再次出现在我耳边。看着远处的高楼,我渴望跳下去;看着往后倒退的大江,我渴望跳下去;而看着一旁的门把手,我好想好想伸过去用力掰开跳入车流……

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还是一个人,即使在白天我也是一个人。用力地抓扣住另一只手,不被渴望跳车的想法所控制。我努力拦着自己,努力挣扎着,可是,这样真的好累好累。

几乎每一次,XJ都能很快捕捉到我的情绪,即使她在韩国。我流泪跟她表达自己对死亡的渴望,但没想到她的回复反而让我更加破防,直接在聚会中失声痛哭。

她说:“姐姐,我一直觉得你非常的棒。包括你发现自己的情绪,以及处理他人和引导别人,我都觉得你是我的标竿,这个背后,其实你自己也是承受消耗了很多。我觉得如果今天你站在sd的面前,祂一定会对你说: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然后非常为你骄傲,我会为你非常骄傲。但为了使用你这个器皿能够承载更多,还是需要通过一些事情不断锤炼你……”

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当我听见我的辛苦是被祂看见时,我就像是个在委屈中被肯定的孩子一样不住地流泪。但我心中却也只有一个疑问,如果我今天真的结束自己生命,祢还会肯定我吗?能不能,这一次祢就听我的祈祷就让我结束?

而在我对死亡越发渴望的12个小时前,我还在书吧主分享“何为死亡”的沙龙,并告诉大家我不会自杀。可是没过多久,我却如此深陷。我感到可笑,无比的荒诞。

在那座信仰的悬崖边,我放手了,也跳了,但我却也被抓住了。被一双钉痕地手抓住了。

从此,我瘫痪不起,一路上被许多人抬到溪水旁去医治。直到一年多后,我的生命才在祂里面重建,得到平安。

一路上,我做了很多手术。

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一开始光是听到任何字眼就会感到毛骨悚然,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来;到后面可以听见一些,但仍旧会崩溃到痛哭不止;再到我可以重新坐在聚会中无声地哭,虽然在外人眼里我带着帽子蒙着头在睡觉;再到虽然还是有排斥和不安,但我可以安静地坐在最后一排眯着眼休息;再到某次爬山中我可以再次开口赞美歌颂祂;再到我决定并在身体里恢复了S餐……

虽然我知道处处满溢着恩惠,但当我身处这个过程时,我仍感到疲惫和绝望,还有无比深切的孤独。

其实令我感到神奇的不是过去已知的胜利,而是对未来的预知。

那时看着化妆镜中泪水湿润棕色眼影的自己时,我的首先想法是:看来主你是觉得现在的我可以是有力量可以去面对,我人生中最为深刻的伤口了……

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

尔后在自杀的情绪中,我收到当天本来要陪伴的来访者的信息。对方关心我的状态并理解说可以先暂停。

即或当时我煎熬到只想要放弃,但我却非常确信地发信息说:“明晚吧,明晚我是可以的。”

我很感恩我总是有如此大的预见,明明眼前还是一片汪洋,我却能看见海水必然为我开道路,不久的将来我会如同行走在陆地上一般从波涛巨浪中走过。

为何直到如今我才去面对和完全处理这个放弃信仰的议题?因为——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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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动大手术的人都知道,治疗是需要过程的,也需要很多的预备。

我几乎不长痘痘,但年前下巴却冒出三颗顽强的小痘痘。是的,非常顽强,过了将近三个月也还扎营在我的皮肤上。中途还呼唤另一个更大的直接在我的额头中间落户,怎么遮瑕也没用。

后面偶然的机会我决定去认识的专门治理痘痘的阿姐家治疗。阿姐看了我的皮肤说:“看起来我没有痘痘是因为它们都是封闭性粉刺,那几颗冒出来的是实在忍不住的爆发。但也不是很严重,看3次的疗程就应该没问题。”

一开始我不是很理解为何要看三次,但因为对阿姐的信任我还是决定花钱做疗程。这是我第一次在美容院花钱在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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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挤痘痘,我就像哭爹喊娘的孩子一样,痛到不断地哭叫,但看到被挤出来的脏东西后我还是选择了继续。

我以为挤过一次就好,下次应该是别的地方。但没想到第二次,第三次很多被挤过的地方都再次被战痘。

后面我才知道,原来挤过一次后需要一个礼拜的修复期,治愈到某种程度后底部的脏东西才会慢慢浮上来。尔后再进行二次挤压,把脏东西排挤出去。伤口期间要忌口,也不能化妆,给那些创口得到充分的休息。

最后再进行最后一次挤压,把一个礼拜中渐渐浮上来的根部所有都按压出去。

当然,这些一次又一次是针对较为完全的痘痘。阿姐没有一次性帮我处理完所有痘痘,是因为每个人的承受能力都有限。再怎么为我好,也要在合理的界限里。

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事实上阿姐也完成了她对我的承诺,前后总共四次的疗程,她也确实帮我处理完所有的痘痘。以至于后期很多人看到我的皮肤都很惊讶地说:“满满的胶原蛋白,脸是发光的,不像之前那么暗沉。”

我想说,我们生病中许多沉淀的议题就像是那些看不见的粉刺和痘痘一样。你以为看不见的,它其实隐藏在深处。当某天以某种形式爆发出来时,其实就意味着很严重了。

处理过的后伤口需要恢复的时间,而信仰是我生命的全部,没有祂我是没有气息的。三年,我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去和好。如果把时间调整,放在半个月前或是其他时间去动这个手术,我相信我都还没准备好去面对。

祂的时间都是刚刚好的,没有早一点,也没有晚一点。祂很清楚在哪个时间里我去做最后的手术处理根部的问题,是最有利于恢复健康的。

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是的,就在这七日的头一日,在我去永嘉的这一天。祂说:可以去面对了,而且必然会在第二天晚上前得到痊愈。

事实上,一切比想象中得都要更快。在我哭了一个早上后的12个小时里,我被ED的肢体们用爱倾听和看见。

那令我放弃信仰的就是曾经我即使歇斯底里地呐喊,也不被听见和看见,但如今祂使用另外一群人主动地来靠近我,倾听我,看见我,擦干我的眼泪……

于是,在感到被理解和支持中,在被看见和被关怀里,在被扶持和陪伴里,我慢慢得到力量,站立起来。

而当我再次站立得稳,且直面那个伤口时,我看见走在红海中的我比想象得要更有有力和坚强。同时,也看见红海尽头的迦南美地正有丰富的宴席为我摆设。

晚上,我挨个打电话给当时的人。那两个小时里,我再次边说边哭,但不同的是,所流的泪水里更多的是感恩和爱。

我对她说:“就是因为我很依赖你,所以让我最受伤的人也是你,当你不管我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是被无视和不爱的。曾经我对你充满着强烈失望和愤怒,但此刻我只想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中成为我的坚固和支持……”

我对他说:“我原谅你,我理解你很有限,但是能不能请你照顾好你自己。我感到你好辛苦,真的很辛苦。请你为了更好地MY我们而更好地先照顾你自己好吗?”

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本应他要安慰我的时间反而变成了我劝勉他;本应他为我DG的时刻却变成了我在祂面前为他祝福。

多神奇的翻转,在这24小时里。我在绝望的泪水转为甘甜的,歇斯底里的质问转为喜乐真诚的祝福。

是的,祂的时间都刚刚好。祂的意念高过我们的意念,祂的道路高过我们的道理。

在这漫长又短暂的24小时尽头,我记录下有史以来最多的27条感恩日记。

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如果单看我的感恩日记或是我的朋友圈,很多人会认为我过得很美好,甚至有些人说,很羡慕我这样的生活

但如果单看我的伤痛和深渊,大家也只能看见沉重和无尽的黑暗。

但从祂而来的眼光让我知道,我仍生活在深渊中,但在无尽的黑暗里我不再是摸索的,我的眼可以看见夹缝里的亮光,我的耳可以听见深渊背后的凯歌。

我哪一个疼痛祂不知道呢?我哪一滴眼泪祂未曾接住呢?我的盼望岂不在那更新的天地吗?

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就如XJ所说的:为了更好使用我这个器皿,我要承受得要比别人更多。

但在那近了的日子里,祂不也还是为那想要卖祂背叛祂的门徒洗脚了吗?祂不也还是在创世以先就拣选了那曾经放开祂手的我吗?

是的,一切皆因恩D。因着这大恩,祂用自己的身体开辟了和好的道路,得以使仇敌在爱里相拥…..

再次面对那刻选择放弃信仰的自己,我会紧紧地拥抱并说:我都看见且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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