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按:
“家多宝”是一个基督徒的网络社群,入群的基本门槛是“至少有三个子女”,你能从这个入群条件明白“家多宝”的意思。
在“反堕胎”事工开展的几年当中,我们越来越感受到在人们选择堕胎的背后,与他们周围看不到多子女的家庭有关,人们习惯了“一胎化”的家庭模式,以至于生两个孩子成为一种突破,生三个孩子就开始变得无法想象了。
正因如此,当我们发现“家多宝”的时候,真像是发现了一个宝,这里的弟兄姊妹所呈现出的氛围,正是“守护生命,反对堕胎”的一幅全景。福音化的多子女家庭,是守护生命的“应许之地”,是我们要去往的方向。
同时,我们惊喜地发现在群里有好几个我们曾经服侍过的家庭。实际上,许多能够生养3、4、5甚至更多孩子的家庭,都不止一次与“堕胎”争战,而这样的交集使得这两项事工有许多的连接。
本文的多多姊妹,也曾在怀孕初期与我们结识,那正是她经历死荫幽谷的时候。
撰稿:多多
编辑:家多宝众同工
根据多多姊妹语音整理
【惊心动魄的产程,醒来时我在ICU】
12月27日的晚上,我在陪伴了我大半年的家多宝群里发了个消息:“亲爱的姊妹们,我今天早上入院,明天早上八点开始手术。请为我和宝宝代祷。宝宝今天已经37周了,感恩神的保守。很感恩姊妹们一路的陪伴鼓励。好期待明天这个时候,我可以在咱们群里发信息聊天”。
这句“期待明天这个时候能群里发信息聊天”并不是轻描淡写的随便一句话,从怀孕到准备好剖腹产的这一天,我经历了人生中太多艰难痛苦的时刻。
当我坐在医院窗下打下这句话时,我并没想到,更凶险的事情在后面发生了……
早在孕32周时,就有一位医生劝我考虑要剖出宝宝来。但那时我还没能找到肯接收我生产的医院,去过的几家都不愿接收。我只能默默祷告求主为我预备一家医院。
我翻到微信通讯录里有帮我接生老二的医生的联系方式,她工作在三甲医院,离我家车程15分钟。她对我印象很深,因为我生老二时子宫粘连得非常严重,而且孩子的脐带还打了一个结。
她态度温和地接待了我,但同时也严肃地告诉我,我已确诊是凶险性前置胎盘,之前期待的“长上去”并没有实现。其实在做B超时,医生已经对我连说了几遍你这个太危险了,现在医生也对着我反复说:“你这个太危险了,你甚至打一个喷嚏都会大出血!”她也同样劝说我32周就可以考虑剖了。
而当时一位网上认识的宝妈也正有一位宝宝早产,看到这个小宝宝和她的父母因为早产带来的各种痛苦和困扰, 坚定了我让宝宝足月出生的想法。
33周、34周、35周、36周,每一周医生都在催促我,必须要住院,必须要手术!
34周的时候,上午检查完医生催我下午回医院。那天是主日,我在教会里坐在姊妹旁边拼命的哭,流着无尽的眼泪,那种迷茫和无助,真的不知道怎么选择。姊妹不断安慰我,她说你就去医院吧,我们在教会给你祷告。
当我一个人坐进车里时,哭得更加伤心,我想到了经历过四次剖腹产的一位姊妹,她把正在写的文章草稿发给我看(四次剖腹产|我的平安从哪来?),很理智地跟我讲怎么样选择医生,怎么样选择医院,然后治疗方案、紧急预案应该怎样等等。我好像一下也从那种迷茫痛苦的情绪当中走出来,开始变得理智。我对自己说这样哭是没有用的,我必须要跟医生去问清楚,手术方案,手术过程……
很感谢主,主带领我遇见了后来的主刀医生,她被称为“西安最美医生”,她不信主,但态度非常温和。她很详尽地跟我说了手术的过程。在35周到36周的时候,我也确实开始紧张,医生不断地交代我,把她的手机号给我,她不断地叮嘱我有任何的不舒服,随时都可以给她打电话,哪怕是深夜……
12月27日刚好是37周,我还有侥幸心理,想过完元旦再去生产,医生坚决不同意,她说太危险了,一旦有出血再来医院的话是来不及的。她说人体的血只有6000毫升,每一分钟可以出500毫升,也就是在十来分钟的时间里面,全身的血液就会流光,必须要在没有出血之前实行剖腹产。
28号那天,窗外开始飘雪了,我的手术方案是先实行预防大出血的介入手术,再进行剖腹产手术。介入手术的护士上来推我的时候,我开始有点紧张,我特别想等我教会的姊妹,也想跟我的妈妈说上几句话,但是都没有来得及,很快就被推入手术室了。(几天后我才知道,我在手术室里待了十二个小时)
麻醉科的医生来打麻醉,就在他用一根针在我的身上轻轻地戳、问我的疼痛情况时,我明显感觉牙龈口腔里面有血液流出来,继而是肩膀疼、胃疼,我已经开始觉得不舒服了。明显感觉跟前两次剖腹产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手术过程中,我听见主刀医生连说了几遍黏连得很严重、很严重,但很快她把宝宝抱出来了,我没戴眼镜,又没有听到宝宝的哭声,我就是歪着脑袋,使劲地望着婴儿,我都不知道自己哭了,模糊中看见两个护士也在抹眼泪,其中一位冲我竖了竖大拇指。然而很快我就开始大声的喊:“我胃疼,肩膀疼,腰疼。”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大叫:“趵突泉!这最少得300毫升。”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昏过去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夜里,我不知道是哪一天的夜里,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手和脚还有脖子,全部都被固定了。我试图挣扎,也没有用。脖子插上了呼吸管、舌头也被固定了,鼻子上是呼吸的管子还有鼻饲的管子,我感到特别的恐惧。
当听到有人在说话,我试图挣扎,一位护士立刻走过来说:“你不要动,我们全院的人都在抢救你。你全身都是管子,乱动随时都会要命的。”
护士又给我吸痰,清醒的时候承受这些真是痛苦得无法形容。我能感觉到手也肿胀难当,看到有一个医生走过来,我拼命的流泪摆动手掌示意她把我的手解开。医生说你再忍一会,现在是夜里,到早上8点,我就给你解开。呼吸机的管子一直顶着我的胃,特别的不舒服,我就用嘴巴去咬管子。护士说:“你不要咬啊,你的血压已经到180了,再挣扎你的命就没了。我们全院,从院长到医生,七八十个人,几十个小时才把你抢救过来,你不要再动了。”
但当时我已经不由自主就开始挣扎,我觉得如果那一刻再不拔掉管子,呼吸就没有了。医生护士们都走开之后,留下了一位实习护士,我就示意她给我解开左手,她一解开,我立马不由自主本能地去拔呼吸管。
这时冲过来了一帮医生和护士,他们压着我的手,压着全身,说不能动,太危险,但是我当时拼命的挣扎,主治医生喊着:“快点,快把她的管子拔掉!”管子一拔,我感觉整个人就通畅了。
她们很快速地给我戴上了氧气面罩,开始做各种检测,我仿佛从地狱到了人间,听着医生和护士因惊吓发出的责骂,我没有一点生气,因为我知道自己活过来了。
我很虚弱,再次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只听得他们在说血气分析、输氧、加大镇痛等等,还有急促脚步的声音、仪器设备发出的声音……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眼睛突然看不见了,定睛了很久,才看到天花板上有一朵花,我问护士:“我是不是生孩子来了?你们有看到孩子吗?”护士说:“你现在是在重症监护室,孩子没有跟来。我们不知道孩子的情况。”
孩子还在肚子里时,我一直期盼孩子是个女孩,早给她取了名叫小花。当我视力渐渐恢复,我发现头顶的天花板上有很多的花,这真神奇,我立刻心里有了信心:我的孩子是平安的。
又一天过去,到了早上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站了很多的医生,他们就开始给我介绍,这里面有院长,有各个科室的主任。其中一位穿着紫色衣服的女医生对着其他的医生说:“这个产妇是基督徒,是她的信仰把她给救回来了。”站在我右边穿白色衣服的医生说:“我知道他们基督徒是不堕胎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两个男孩还拼死生老三。”
这时好多医生都给我竖起大拇指。也有医生说:“你真是把我吓死了。”,又有一位医生说:“我在这呆了九年了,还没有哪个生孩子的能把我吓成这样子。”
其中还有一位老太太,看起来年龄特别老了,他们介绍说这位是咱们国内妇产科的泰斗。老太太很慈祥地摸了摸我的额头,说:“这孩子真是受罪了。”
会诊结束,他们离开了。我问护士:“现在是第多少天了?今天是多少号,我什么时候进来的?我能不能跟我家里人联系一下?”护士说你不要着急,今天下午你的家属就会进来,我们会允许他呆三分钟。
我渴望见到亲人,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开始等待下午的到来。而这个过程,医生护士进进出出不断地给我抽血,不断地做各种的检测,我特别的难受。
我靠听觉来了解同ICU病房里其他病人的情况:在我的右边躺了一个植物人,据说进来九个月了;我的正对面躺着脑溢血的人,时不时发出恐怖的哀嚎;他旁边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早孕腹痛,查不出任何原因,她也是不断地呻吟,喊着叫着疼痛……也会听见有人被拖走:“不治了,让他回家。”——ICU里面的氛围特别不好,从我醒来的那一刻,我就在期盼能快快地离开ICU。
重症室里负责我的医生是一位刚刚结婚的博士,他经常用他的手机给我看小花的照片,其实我根本看不清楚。但即便是模模糊糊的宝宝照片,也能给我带来一次一次的激动。
我的小花,来得太不容易了!
【波澜起伏、纷争不断的孕期过程】
2018年的某一天,我大姐说有个叫“家多宝”的微信群,三胎以上的家庭才可以加入。我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三个孩子,那个群也跟我不会有什么关系。
但是没过多久,大概也就是两三个星期,我就发现自己怀老三了。
就在那个五月里,我每天奔波在置换新房子的路上,很幸运地摇号中了妇幼医院后面一套房。我告诉借给我买房钱的表弟,他开玩笑说:“姐你买在那儿是不是为了生宝宝?”,我果断地说不会,我不会再生孩子了。但那时我发现身体有一些异常,肚子痛、莫名流鼻血。我很紧张,暗自想不会身体生了什么大病吧?跑去医院做了一堆的检查,查不出什么问题,最后医生让我去查个血。等待检验结果的过程里,我想象过一百种可能,唯独没想到医生说的“你怀孕了”。同时医生说,他不能判断是不是宫外孕。
这件事我只告诉了我大姐,她安慰我说不要着急,也先不要跟我家弟兄说,等确诊了是不是宫外孕再说。
那两天过的心惊胆战、身心疲惫。我当时工作非常繁忙,两个男孩,大的九岁,小的四岁,虽然很乖但毕竟是男孩有点调皮。有天晚上公司有个课程大家在讨论月嫂月子中心,我说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当时台下就炸锅了,因为我们身边有三胎的家庭非常少;偏偏下课时,丈夫来接我,他一进门,我公司老大就握着他的手说恭喜恭喜。丈夫的一位朋友也在课程现场,朋友对他说:“恭喜你又当爸爸了。”——也就是说,我丈夫得知我怀了第三个孩子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从别人的嘴里。
当时他没有说什么,但我能明显感觉他情绪很不对劲。果真,还走在回家路上他就说不想要这个孩子。他的理由是父母也老了,没有办法帮我们带孩子。他自己是独生子,他最多能接受的就是两个孩子,无法想象有三个孩子之后他要面临的生活压力,总之,就是他不要这个孩子。我当时一下子陷入了失落、伤心、迷茫!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天天晚归,刚开始晚到十二点、一点、两点、甚至三点、四点,再后来他也经常不回家了。即便回家的时候通常都是带着一身酒气,我照顾两个孩子接送上学放学,还要买菜做饭、送去辅导班……
我独自一人又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宫内孕,但是他们考虑是瘢痕妊娠。说距离瘢痕的位置非常近,他们让我去做核磁共振。我迷茫矛盾,不知向谁询问和倾诉,也还没有去教会和肢体、牧者沟通这件事。我又去问我大姐,她找到平安姊妹拉我进了家多宝群。
现在回想,我进群之后基本上就是整天就在群里求助,哭哭啼啼地发问:能不能做核磁?能不能做堕胎?如何让我丈夫的心回转?群里很多素不相识的肢体都为我们家祷告,也发经文给我,讲她们的经历、见证坚固我的信心。
有天晚上,我肚子很疼,给丈夫打电话,他又醉酒了,电话里说他不回来,他不要这个孩子,还说了一些胡言乱语的话,绝情的话语让孤立无援的我抱着两个孩子嚎啕大哭,两个孩子从来没见过我这样的哭,他们也跟着哭起来。
我妈妈得知后,买了第二天的票立马就赶过来,但是她的态度也是反对要老三,尤其看了诊断说明怀疑是瘢痕妊娠,妈妈马上给她的医生朋友打电话,她医生朋友是不信主的,很严厉地说:“你女儿不是怀孕是得病了!这个孩子必须不能要!瘢痕妊娠随时会要她命的!”妈妈慌了,如影随形、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劝我去人流。她很伤心地哭着用央求的口吻说:“女儿啊,求求你打消主意吧!我们不要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要!”
我知道圣经上明确说不可堕胎,我相信我们的弟兄姊妹肯定也会劝勉妈妈要有信心。于是我带着妈妈去了我们教会。祷告之后,我就把这个事情交托给两位和妈妈很熟悉的姊妹。
然而在一起交流时,局面很意外,两位姊妹中一位说:“你公婆已经表明了他们不要这个孩子,也不会来你身边照顾你。”另一位姊妹说:“不能因为腹中没有成型的生命去绊倒你公婆。何况这个还是个瘢痕妊娠,会危及生命。”
当时我妈妈好像也抓住了一个把柄、证据,更加揪着我不放,要我赶紧去做人流。
幸运的是我有大姐,她是我属灵路上的引路人,很多时候也是我属灵的遮盖,她答应帮着我一起劝妈妈。
在丈夫回来了的一个晚上,家里吵得天翻地覆,妈妈情绪特别的激动,语音高昂,大姐跟我丈夫两个人还对拍桌子。丈夫的意思就是我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怀孕了,是我偷偷地怀孕。而且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有一种被蒙蔽的感觉,他特别不能接受。大姐拍桌子骂他说:“怀孕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妹妹冒着生命危险,在顺服主的旨意,你作为一个主内的弟兄,没有任何的担当,逃避还醉酒?!”我妈妈又指着我丈夫说:“如果在生产这件事情上有任何的闪失,我都会跟你拼命的!”于是我丈夫也说了特别难听的话,他说我不要老三,即使生下来也不要姓郭,跟着你姓熊好了。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那天晚上我真的特别的痛苦、恐慌,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的家人,看着他们争吵,我甚至无力去开口祷告,黑暗和绝望笼罩了我。第二天为了工作,开车去活动现场,我真想开车直接撞到电线杆上去。快结束这些吧!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心中只有恐惧和迷茫。
6月2号那天从早上6点到晚上的10点,我一直都在整理会务、买水果、搬动桌椅、陪同学员。晚上10点钟从公司走回家的路上,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走路都走不了直线了,感觉头晕恶心。到家以后,我跟妈妈说今天好累啊,我从头顶到脚趾头都是痛。刚说完,啪一下就出了很多的血,接着出了很多血块一样的东西,肚子非常痛,我倒下了。
当时打电话给我家弟兄,他还在外面喝酒,大姐和大姐夫陪我去了医院。周末的深夜,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说没有医生。后来找到的医生诊断我是不完全流产。意思就是其实已经流产了,只是没流干净而已。
急忙赶来的丈夫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甚至抑制不住笑脸。而我心情复杂,心和身体都很疼痛,医生让我赶紧多喝水憋尿,我坐在那里流着泪一瓶一瓶地喝着冰凉的矿泉水,难受又委屈。
大姐安慰我,流产了也许就是神的旨意。她说其实整个家族里就她一人支持我,她的压力也非常大,很难承受。
第二天去医院再次做检查并准备做手术清理时,出乎意料的一幕发生了,医生说,并不是不完全性流产,只是先兆流产而已。但是孕囊的位置非常低,他问我是保胎还是继续做手术?有好几分钟,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回答,双手就捂着肚子,眼泪一直流,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医生让我去和家属商量。
我走出去时,坐在外面的丈夫和大姐都很诧异,不是做手术吗怎么就出来了?我告诉他们,医生说胚胎还存活,只是孕囊的位置比较低,需要住院治疗。我丈夫立马就不高兴,脱口而出不同意,嚷嚷着坚决不能要这个孩子!我们一起去见医生,医生说不管怎么样先住院,否则一直出血也有危险。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很执拗地坚持不做人流手术,也不住院,我要回家。最后,带着医生开的黄体酮,我回家了。
就在这时,有位丽丽姊妹,也是四个孩子的妈妈,她就转发了一篇多子女公众号的文章给我看(“猫头鹰小姐”的幸福生活|甜蜜三宝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说的也是胎盘前置凶险孕产的经历,而且这是家多宝群里的真人真事。我顿时被文章里面的一句话吸引住了,那位姊妹在回答她丈夫时说:“要死就死,绝不堕胎”。这篇文章感染和影响了我,坚定了我的信念。
家人并没有罢休,我们辗转了几个医院,不断地做B超、咨询医生。有西北最大的妇女儿童医院,也有西安非常昂贵的私立医院,还有所谓的明星医院。但是拿到的都是高危、胎盘前置、瘢痕妊娠种种不好的诊断,医生都建议终止妊娠。
去到最后一家医院时,丈夫和妈妈已经达成了一致,不管我同不同意,如果这里的医生再次做同样的诊断,就要我必须去做人流。
坐在医生办公室外的椅子上,我给几位主内认识的人发信息联系。
第一位是牧师,也是一位国际学校的校长,他回复说:你不要自己人为地去堕胎。你祷告给主,如果是神所恩赐的,你怀胎就会有平安。如果神的旨意是会流掉,这个孩子顺其自然会流产。
第二位是一位姊妹,她在微信上给我讲她的见证、她用亲身经历鼓励我要交托给神。
第三位是一位年长的姊妹,她说她会为我祷告,而且有感动要给我一句经文,[箴言21:1]“王的心在耶和华手中,好像陇沟的水随意流转。“我对经文的理解就是神会让我的妈妈和我家弟兄的心意转变,我又有了一些信心。
这家医院的医生画了一个子宫的样子,他就比喻了一颗种子,生长在裂缝的土地上。她安排最好的B超医生要看看孕囊到底距离瘢痕有多远。她说:“如果真的长在瘢痕处,你就真的是生病了,必须要去做手术。因为随时都会爆开。”
做完B超,医生介绍说上面显示孕囊跟剖宫产瘢痕有九毫米,也就是意味着它接近瘢痕,但并没有长到瘢痕里面去。这种情况可以不必要现在就做人流,在家里好好地静养保胎,等到孕期足月,甚至32周33周的时候,可以提前把孩子剖出来。
当时听到医生说这个结论的时候,我感觉好像这声音是从天而降的,我手摸着肚子说:“终于可以留下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位医生是主内姊妹,听了这个结论,妈妈的表情好像是能接受了。我丈夫也突然间沉默不再强硬反对了。他单独跟我妈妈说,因为是我坚持要这个孩子,所以他也不会强行把我拖去人流。
虽然这句话不是多么的动听,但是在我听来还是得到很大的安慰。只是在后面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丈夫对我还是特别的冷淡。
妈妈住了几天,要照顾我爸爸的她回到江苏去了。公公婆婆从老家赶来,但他们的态度很明显,他们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们觉得年龄大了,体力也会慢慢跟不上。而且他们已经退休,收入减少,经济上也很难再帮我们。总之,很多的顾虑和担心让他们变得脾气暴躁起来。
这时候我家族很多人都知道我怀孕了,有各种各样的声音,有关心的,也有觉得不能理解的,也有忧虑的。
在这样一段长的时间里,我自己就安静在家里,基本上也没去上班,也没有任何的外出活动,跟纷纷扰扰的外界失去了联系。但正是这一段时间让我开始亲近主。我周三去教会查经,周五去教会祷告,主日去教会敬拜。每天上网也是在家多宝的群里看着,隔三差五都有孩子出生报喜的消息。妈妈们晒出自己新生儿的可爱照片,我内心也充满期盼。
整个孕期我的反应特别重,从发现怀孕就开始吐,一直吐到了34周。每天吐得多的时候有十几次。到了孕晚期,两三天吐一次,吐得面黄肌瘦,就剩皮包骨了。到后来吐的都是胆汁,胃黏液,血丝,没有征兆地走哪吐哪,就更别提有胃口吃饭了。
身体的痛苦伴随着家人的不理解、丈夫的冷漠,我时常在痛哭中一次次求问神:“以前我怀老大和老二,那都像在蜜罐里一样,幸福的不得了。现在为什么我和丈夫没有准备好,神你却要给我一个老三呢,那么多人想要孩子,你随便给谁不好啊?我那么胆小,害怕血,害怕挨刀,为什么神你就选了我呢?你给我老三,为什么又不挪去胎盘前置,瘢痕妊娠,贫血这些可怕的东西呢?”
我又去跟那位年长的姊妹诉说我的软弱,请她为我代祷,我也问她为什么神要给我这个孩子?她说:“神的精兵,由母腹而出”。我瞬间发现这个角度是我从来没想到的,有了这样的使命感,顿时觉得好光荣、很得力。
自从加入家多宝群后,我每天都会看几次。这里就像一个加油站,大家彼此之间代祷、鼓励、劝勉,也会给出切实的帮助。真的是特别好的一个群。之前我经常自怜,但是看到群内很多姐妹的经历,我切身体会到恩典够用。做神的儿女,是莫大的福气。而且每当我这样被感染心里欢喜时,腹内的胎动幅度就变得很大,或许孩子也是感同身受我的感恩和赞美。
从12周到32周,我没有去做任何的产检,因为我实在不想听医生的各种预警;关心我的同事打来的电话,我也不愿意接,因为她们每次都对我说:“你为什么要拿命去怀孕?”她们说得那些话让我忍不住会去想——难道我真的会死在生孩子这个事情上吗?如果真的死了,我老大老二怎么办呢?
我选择自己在家里等候。感谢主,祂让我能安静下来,我读经,祷告,唱诗歌,也是在这段时间里,我尤其爱上了唱诗歌,学唱了很多赞美的诗歌。事实证明,这是最好的胎教,小花出生以后,她一听诗歌就特别的安静,甚至会露出笑容。
【从ICU到普通病房,充满平安和恩典】
ICU病床头顶上挂满了各种的输液袋子,抬头看地时候会有眩晕感,双手输液,脖子上也在输液,我问医生能不能不要再输血了,实在是太难受了。医生说,你出血太多了,不输血不行。我的两条腿也被固定,穿着像石膏一样的袜子,脚踝上也在输液。医生说这也是必须的,不然会有血栓。医生强迫我进食,如果我不主动进食就通过鼻饲蛋白粉………然而吃下去一点东西,我的胃就无比难受,而且马上就想排泄,尿管里也都是血。我费解,为什么我会这么严重?我平常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人,也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但是现在没办法也控制不了。特别沮丧。
我听到医生解释给我丈夫说,当时我的手术过程中各个器官包括胃都变形了,心脏像豌豆夹一样,所以每当我吃喝东西下去之后就会特别难受。
虽然恰逢元旦,因为我的原因医生护士们都没有休假,听说很多医护人员连回家洗澡的机会都没有,他们一起陪着我在重症待了五天。感谢神预备了这些医生和护士的责任心和爱心。
我的子宫被全切了,但也一样要经历剖腹产之后的压伤口,由于疼痛超出忍耐,医院给我用了最新的镇痛药品,但我有了依赖的倾向。于是疼痛的时候我都不敢叫,我怕我大喊大叫就会被加大剂量。晚上我睡不着,但是有监测知道我没睡,医生要给我吃安定,我不想吃,我害怕我吃了安定以后,再也醒不过来。因为在ICU时,我看到了恶魔,牠黑黑的,没有头,特别的恐怖。我只有闭着眼睛假装睡觉,用祷告战胜恐惧。
我的剖腹产是一个重刀口,上下都缝了,中间留了一个口子,里面埋了很多纱布。医生说拔完纱布就把我从重症转到普通病房,就可以见到孩子。我立刻同意拔纱布。五六个医生围着我取纱布,我疼到手舞足蹈,被医护们抓住按住,我疼得咬自己的嘴巴,医生火速塞了一团卫生纸在我嘴里。真的太疼了!拔完了纱布,我除了眼珠子能转,什么都不想动……拔完了纱布,那伤口就那样敞开着重新绑上,我顾不上其它,拉着医生的手说你要把我转回普通病房,你刚刚不是说拔完纱布就把我转出去吗?那位女医生抹了一下眼泪,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接着又来了泌尿科的医生,他说右腿上的这根管子拔掉,咱们就转出ICU。后来我才知道,他们都知道我渴望出ICU,每个科室的医生就会跟我说做完一个程序就出ICU,我就会很配合。甚至医生拔管子时会问疼吗?我都假装说不疼。即便如此,我也没能如愿尽早从ICU出去。
在ICU的那几天,丈夫进来过,他一进来他就趴在我的耳朵边说,教会的弟兄姊妹全部都来了,都在门外守着,日夜祷告。我弟弟来了,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了很久。(后来弟弟说,他特别担心我会像医生说的那样,脑干受伤后中风)弟弟告诉我:“我们全家也在门外守着,我们都在用你们神的话给你祷告。”我其实特别想念我妈,但是我知道妈有高血压、心脏病,我不想我妈来重症监护室看,我的样子会让她心碎。
后来我才知道,家多宝群里已经持续多天,每天有几百人在为我祷告,虽然分布在全世界各国各地的他们所属不同教会,但他们自发在群里编制了代祷时间表,各人认领时间段,群里还有许多肢体为我禁食祷告,也把代祷请求带到自己所属的教会,所以不仅是群里的几百个人,世界各地不同教会成千上万的弟兄姊妹都在为我做提名祷告。
我深知这是一场属灵的争战,而我们靠着主得胜了!
丈夫第一次被允许进ICU时,我还不会说话,我就用眼睛看着他,然后看着头顶,我丈夫一下就读懂了我的意思。因为他看到头顶有一朵花。他知道我们的女儿名字叫“小花”。
姑妈和我丈夫的舅舅,他们都从老家过来了,姑妈拉着我的手,心疼得直哭。在ICU第四天的探望时间,我教会的姊妹来了,她一进来就拉着我的手,我哭了,她擦去我的泪水,在我旁边唱赞美诗。感谢主,很神奇,我竟然跟着她唱起来了。医生和护士也都跑过来,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就在旁边看着我们两个人唱……
从那以后,我心里就特别的平安,特别的平安。没有再伤心地哭过,真的没有。
元月2号早上,在ICU的第五天,我拉着主治医生的手不肯松开,坚持要转回普通病房去,推出重症监护室的那一刻,我看到家人,回到普通病房那一刻,阳光忽然出来了,要知道那段时间西安一直是雾霾天和雪天。
我妈妈说“天开了。”
我的床位在窗户下面,看看窗户外面的天空,那么真实而美好,我感觉到自己重新活过来了,心里特别的踏实和平安,只是还是没法入睡,各种术后反应在身上特别疼痛,失眠并不是有什么焦虑,而是生理上的睡不着。
教会的弟兄姊妹就开始轮流来看望我,在我的床前祷告。那时我自己特别盼望能拔掉脖子上的管子,看医生没有信心给我卸除,我就企图自己动手拔,医生看我这样,出于无奈就拔掉了,但其实很快我也适应了。
拔掉管子以后我就去蹲马桶,妈妈就守在马桶旁边不肯离开。我说你不要守着我的马桶,妈妈说不行,她说她感觉我就是她失而复得的孩子,她一分钟也不想离开。大姐说,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病床到马桶的距离,蹲在马桶上,我心里想,真的平常这么简单的一个事情,但在我现在看来就变得珍贵无比。
刚回到普通病房的几天里,一到深夜,魔鬼的搅扰特别严重,牠放出很多恶毒的话语跟我说:“你恢复到现在又怎么样?医生都说了,你会有器官损伤,你会面瘫,你子宫都没了,你会衰老得很快!”,牠又跟我说:“这里太痛苦了,我带你走。”牠在说带我走的时候,我能真切感觉到在我的右脚旁边有一个天使,天使抚摸着我的脚,并不说话,但浑身有光。我就知道了,我的神与我同在,我静静躺着思想着神的话语,在祷告和盼望中等待新一天的黎明到来。
有一天医生说要去拆线,拆完线要重新缝线,但缝线是不打麻醉的。我知道那种会疼如上刑,头天晚上我特别沮丧,我想到在客西马尼园祷告的主耶稣,我呼喊:主啊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些?坐在马桶上,马桶对面的墙壁上有一道一道的横,我感觉都像是墙壁里面渗出来的血水一样。
要准备去手术室,躺在床上的我就是不想去,我软弱到说死也不要去,丈夫、妈妈、姐姐在床前为我祷告,他们一遍一遍地唱赞美诗,我停止了抗拒开始祷告,我听到有一个声音对我说:“你所有的罪我已经用宝血洗净,你所有的疼痛,我已经在十字架上为你承担,你去吧,你并不至于死。”我知道这是主对我说的!我得了刚强的力量爬了起来,被扶去了手术室。
先是拆线,其实拆线因为针数特别多,也有一些疼痛,但是我感觉完全是在承受范围内。但是当缝的时候,因为没有任何的麻醉,就是用钢针深深地钉上去,特别疼。但当我在手术台上时,我能听到我家弟兄、大姐就在手术室外不断地给我唱赞美诗。
下手术台时,整个腹部到脚已经没有任何知觉,大姐和丈夫把我搀扶着,从手术台走回病房,我就想起了我的主曾头戴荆棘背负十架走在苦路、想到了我的主在十字架上所受的一切痛苦。我在心里说:“主啊真的是感谢你!你的疼痛让我明白了十字架的宝贵。我在这里还有亲人百般呵护,但是我的主啊,你在上十字架的时候还要忍受各种的鞭打和羞辱……”
【神不仅要救我的命,还要拯救我们一家的生命】
疼痛难当的时刻我家弟兄在我耳边放了一首赞美诗。这首赞美诗是当时教会的姊妹在我重症的时候录制的,传到弟兄手机上让他放给我听。只是在重症不允许使用手机,他就这时候放给我听,《耶稣爱我》听了这首诗特别得安慰,我反复的听着这一首歌。
我公公刚好送饭过来给我们吃,他就站在我的床前一起听着,我伸出我的左手,公公就拉着我的手看我要说什么,我说:“爸爸,我们去教会,你跟我去教会。”我公公一点没犹豫地就说:“好,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教会。”
我婆婆一直感冒,没有到医院来看我,当那天我公公这样的一个反应,我当时就知道真的是圣灵亲自的动工,因为那一刻公公的眼睛里有特别的柔和,他眼里有心里柔软下来之后的柔和。
还在ICU的时候,我问过神,为什么?你知道我真的是很胆小的一个人,也吃不了什么苦的人,为什么让我承受这些?当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也不知道答案。
但是一出重症,我大姐就告诉我:“你公公婆婆还有弟弟全部都做决志祷告了,我们全部都跪下来在手术室门口祷告,我说感谢主,主拯救拣选我们全家。”我当时就领受到了神给我的答案,特别得安慰。
我自己的爸爸之前一直心是很刚硬的。他这一次是亲自见证了神的大能,也被教会弟兄姊妹的爱心感动。他变得非常顺服,承认主名,还说要坚持在教会里做奉献。
我的二姐,本来是不看好我怀老三的,我也因为在整个孕期她没有太关心我心里有些难过,但是爸爸后来跟我说,手术那天当她得知我有危险,她在江苏自己的工厂里担心地嚎啕大哭,她跟二姐夫立马买机票赶到医院,并且帮我支付了绝大部分手术费用。我的二姐其实也是信主的,她一直相信成功神学,自己也确实是个成功女性,一位有能力的企业家,但是我想通过我这次死里逃生的事,她也会去思考她所信的,去看到苦难不一定就是不好,苦难在神眼里也是有价值的。
这期间许多亲友都赶来探望,我的两个姐姐和姐夫们都赶来陪伴在我身边,妈妈不厌其烦地向每个人述说发生在我身上的恩典,称是神搭救了我们!还有我的医生们,她们觉得我的经历和结果不可思议。她们说,我在手术室时,医生曾三次宣布我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医生已经尽力,要家属准备后事,没想到这样我还活了下来!
出院时我拿到出院证明才知道我经历的是何种凶险:羊水栓塞(死亡率80%以上)、凶险性前置胎盘、DIC(弥漫性血管内凝血,死亡率31-80%)、产后出血、失血性休克、膀胱、输尿管损伤……
医生说我从重症监护室出来的生还率只有百分之五。
出院后大姐陪我去给院方送锦旗,她再一次给两位主任和护士们传福音,医生护士都不断地点头。他们说我确实很特别,没见过恢复这么快,这么喜乐的患者。他们说我身上有超能力。希望她们以后真正理解到,我的“超能力”就是我的主!
ICU门口有一个过道,大姐指给我看,说弟兄姊妹和我家人就是在那里祷告的,我看那个地方,特别像《争战房间》里那个衣柜。就像经文里神的话——
我还告诉你:你是彼得,我要把我的教会建造在这磐石上,阴间的权柄不能胜过他。我要把天国的钥匙给你,凡你在地上所捆绑的,在天上也要捆绑;凡你在地上所释放的,在天上也要释放。[马太福音16章18、19节]
我们曾与恶者的势力争战,所以我们知道那些仍在他捆绑之下的人的挣扎。我们已从黑暗的国度里被释放,所以我们能为神的光明国度作见证。
现在,我已平安得回到家中。身体上还是疲乏和软弱,真正康复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是我特别感恩,神给我出乎意料的平安!我内心特别有倚靠。我也想在这一段时间里面多读经和祷告,亲近神。
就在这会儿,我家弟兄正给我擦脚,我脚踝有一大块淤青,他喃喃自语说:“疼不?快点消退就好。”我家弟兄说,经历过我生小花的死里逃生,他被神的爱激励、被教会的爱感动,更加坚定自己的信仰是正确的,他要把整本诗歌都学会,然后在教会里面带领诗歌,其实他以前就是教会诗班同工,但那时的他不是很热心,也经常不守主日。他说不想再出去熬夜喝酒吹牛了,他要清心去服侍,他会珍惜我和孩子们。想起我早孕时候的他与现在判若两人。
他跟我讲,在医生通知家人要联系其它医院的专家来一同抢救我的时候,他跪在抢救室认罪悔改,求主赦免他的远离和刚硬,他在异象里看到耶稣一手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肚子,看不清脸,但是穿着长衫,全身是光亮的,祷告中他心里很平安。感谢主,苦难是祝福,借着危难的事,神让我的丈夫回转归向祂,也在异象里坚固他的信心。神使用苦难让弟兄重生了!
我也惦记着家多宝群里的肢体们,我知道她们一定也很惦念我的情况,我打开手机把微信字体调到最大。找到家多宝几个字。看到这三个字我就流泪了,原来,我的一切早就在神的预备当中,从半年多前不经意听说有这么一个群开始,神的手已经在做。
我想着不能哭,又快快地擦干了眼泪。输入下了这行字:
“亲爱的弟兄姊妹们,我是多多姊妹。很抱歉今天才在群里说说话。很想念大家,此刻却感觉千言万语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编者后记】
你们看到多多姐妹的见证,她从怀孕到生产,可谓九死一生,多次凶多吉少,生产中更是几次在死亡线上徘徊。看她出院时的诊断书,每一个病情单拎出来都会致命,而她更是打包了每一项,够丧命好几次的。但神借着这件世人看为凶险的事,拣选了她的全家,复兴了她的教会,也鼓励了为她代祷的几百上千人,神也借着她的见证,对还不认识神的人说话,让人看到神的伟大全能,看到人在耶稣里信心的力量以及基督徒彼此扶持与软弱的肢体同走那”二里路”的美好。神在这背后要做成的工作,岂是我们在这事情的起头能测度的?正如圣经里耶稣使拉撒路复活的故事,耶稣在一开始就对担心拉撒路的姐妹说:”这病不至于死,乃是为神的荣耀,叫神的儿子因此得荣耀。”
你的人生正在经历什么艰难甚至凶险?你正彷徨无助,甚至已经万念俱灰?你感觉没有勇气面对明天,甚至没有一人愿意倾听和支持你?你的身体也正像多多一样遭受病痛甚至有生命危险?你觉得你比多多的情况幸运一些,或是你现在如她遭遇的一样悲惨?
圣经中说:”我们经过水火,你却带我到丰富之地。”这是上帝多么刚强有力的应许!至高全能、充满智慧慈爱的天父,他对我们每个人有美好的计划,他在主动编织我们的人生,他许可我们的人生路上会有苦难发生,但是无论顺境和逆境都有他的美意,他使用看起来糟糕的事来塑造我们的生命,成为我们的祝福。
你我都如沧海一粟,渺小看不清自己的生命去向,无数如多多的见证人的经历告诉我们,若我们放手将自己交给上帝,在人生的禾场里勇敢地被祂扬簸,在苦难的句点、在生命的尽头,就会对上帝发出由衷的赞叹:你的道路诚哉、义哉!信靠你的必不至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