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走出2020,只是时间来到了2022。
今天早晨下楼时,才发现小区被封了,说是今天凌晨两点,确诊了一例,立即封控。很多围观的人在警戒线之外议论开来,一位小伙子说,他另一套住宅被封以后,在外的他专门跑到这套住宅来,没想到还是被封了,我才知道,成都有很多小区都处于封控中。据说,至少要封7天,我发现我这周的计划就要被打乱,马上打电话,把公司这周的会议改成线上;现在确实方便多了,很多事都可以网上进行,但身体是真实的,连同一切感受,都无法线上进行,比如:健身减肥怎么办呢?
说到健身,想起前几天在健身房,阿敏兴奋地告诉我,她考上了成都理工的研究生,阿敏是健身房的常客,成都本地人,去西昌读英语专业的本科,平时酷酷的她经常说,她除了上学,唯一的爱好就是健身。这次之所以这么兴奋是因为今年考研很难,她居然考上了,很有成就感。
我问她,为什么今年特别难呢?研究生不是年年都在扩招吗?她说因为今年考研的人特别多,今年大家都很难找工作,所以很多人决心考研或考公务员。我想起了刚看到的一个统计,今年应届毕业生里,研究生的就业率大概20%,本科生只有18%,其他学历就业率更低。记得我毕业那会儿,都是几个单位争一个毕业生。除了那时大学生少以外,最重要的是那时的经济是急速增长,各单位都想要大学生来培养。现在,我面试人很少再看学历了,更不会招应届毕业生,直接看他能做什么,马上能用。因为市场给企业的培训空间不多了。
疫情以来,尤其是今年以来,各行各业的市场的空间愈发捉襟见肘。想起我的一位朋友邹鑫,他在疫情前早就身价千万,十多岁中学没毕业就去上海闯荡,却娶了一位复旦大学的教授。十多年前,他是最早一批做沉浸式文旅体验的人,类似于鬼屋、密室逃脱之类的,他算是先驱,也挣了不少钱。从小缺少家庭温暖的他,花了几百万去医治父亲的病情,直到为父亲送终,他尽到了一位儿子的责任。疫情以后,很多投资都血本无归。他说,疫情毁掉了他的生活。我问他是否负债了?他说那倒不至于,一两千万还是有的,但离婚了。是他提出的离婚,因为没感觉了。我笑道,你们都结婚十多年了,都是亲情了,怎么能靠感觉维系夫妻关系呢?慢慢的,这个经历世事的男人才道出了他的酸楚,她说妻子伤透了他的心,因为亏了很多钱,妻子难免很多埋怨,不让他继续做生意,对他家人的态度也很冷漠,连父亲的葬礼都不去。
所以他从上海跑到了成都,想东山再起。钱被他前妻拿走了,他就从服务员开始做,认识我时已经有积攒了一定的人脉和实力。一和他交流,总想起马云,马斯克等遥远的存在,他是那种为商业而生的人。但当他再次看到机会时,今年的疫情又一次给他泼了冷水。
这时,我们社区的通知又来了,每天下楼体检两次,菜和快递送到门口,由保安去拿。人群开始多了起来,又无可奈何的离开。这时,才感觉我们还没走出2020,只是时间来到了2022。
我想起前两天,在路上看到旁边封控住宅里的一位装修工,他试图翻墙出来,因为他要工作,要生活。疫情成了一道坎,关键是,看不到尽头。
当生活被封控住了,我们仍是自由的,前提是,你要知道何为自由。
帕斯卡尔说,“自由就是活在上帝话语的囚笼里。”人人生而自由,又无时不活在枷锁之中。要么是外在的枷锁,要么是心灵的枷锁。
如果没有内心的笃定,外在的世界都在封控之中,哪怕是环球旅行呢?不也是一种逃跑吗?如果自由的种子栽下了,那一切的封控,就成了一种灌溉。谁能让我们与爱隔离呢?
前几天,我去医院看了一位重病的人,刚从ICU出来的他,身体很虚弱,也很疲惫,我们问他最想做什么?他说最想唱赞美诗和祷告。祷告后,他的眼里放着光,虽然也很疲惫。他和他家人随时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但我看到他和他妻子脸上依然透着喜乐的神韵。昨天听说,他居然快出院了,众人都说那是个神迹,但神迹有时不是以这种看得见的美好来呈现,也许更多是像约伯看到的苦难那样呈现,也不知他身体今后的恢复情况。但自由的种子栽下了
从今天开始,我将每天更新封控里看到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