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M.】以色列的战争,是这个大争战时代的新阶段
以色列的国防部长在新闻发布会上引用了《圣经・传道书》,“争战有时,和好有时”,然后他评论说:“现在是战争的时刻。”
哈马斯通过他们的行动,表明了他们做出了同样的判断。
中国人谈论审时度势,从2017年以来,这个世界越来越进入战争的状态,其规模之大、涉及层面之复杂深刻,远超二战以后的任何冲突。
从规模而言,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东西之间的冲突,在欧洲、美国、中国内部,也面对着激烈的冲突;从冲突的层面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具体事件、政策的冲突,而是价值观的冲突、世界观的冲突、信仰的冲突。
在和平的年代里,愚蠢与智慧一同生长,野蛮与文明同样兴旺,到了一定程度,战争的爆发似乎不可避免。
德国俾斯麦时期的参谋总长、陆军元帅毛奇说过这么一句话:“战争是上帝调整这个世界的必要手段…没有战争,这个世界将会堕落进入物质主义。”我现在似乎越来越能理解。
第一,战争的基本要素是参与者进行争战的意愿。争战不是力量的较量,不是环境、局势的必然,而是人类的选择。
从环境与局势而言,哈马斯不应该发起这种几乎必然导致自毁的攻击,但是在强烈的意愿以及这种意愿所引发的幻觉中,他们发起了。
这种意愿的产生,如同人类的任何其他意愿,一方面有真实的公义、怜悯、愿望、身份,另一方面也有邪恶、愚蠢、堕落。
这种意愿的产生是争战者对自我、对方、世界、上帝的认知所决定的,而这四个方面都必然有错误的部分,争战者在争战中不断调整这些认知,甚至动摇自己最基础的信念、世界观、价值观、信仰。战争的开始、发展是因为意愿的产生,战争的结束是因为意愿的改变或消亡。
就时势而论,哈马斯、以色列,乌克兰、俄罗斯,保守派、左派,民族与国家主义、国际主义……这个世界上冲突的主要力量,所有人争战的意愿似乎都处在上升阶段,并且不断有新的角色卷入,没有看见下降的趋势。
也就是说,这个时代战争的规模与程度,还会继续加深。
第二、战争中,所有人必须选择一个阵营。我还从未在历史上读到过,在任何主要的冲突中,不参与战争的人,最终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所有战争后的秩序,都是由战争中的得胜者所制定的。而战争中的置身事外者,往往被所有的战争参与者所怀疑。
同时,如同人类的任何群体一样,没有任何一个阵营是完美的。
虽然在战争的宣传中,无一例外地最大化敌人的邪恶、无理、凶残,最大化自我的无辜、正义,有时给我们一种自我完美的幻觉,但是“战争就是肮脏的。”如同你不能要求激烈争吵的人每一句话都是公允与客观一样,你也无法要求在生死战争中间的人完美遵守所有道德与价值观的标准。因此,战争会引发人性中最疯狂与邪恶的部分。
即便如此,所有人必须要选择一个阵营,最好是得胜的阵营。我们在其中尽量地抑制其中的疯狂、黑暗、邪恶,尽量地发展其公义、光明、秩序,是战争时代我们的分。
第三、所有人都渴望和平,包括发起、进行战争的人,但是在人类的信仰、世界观、价值观合一之前,冲突与争战是不可避免的。
我们必须区分愿望与现实,永远不能抛弃愿望,但是也必须一直面对现实的问题,解决现实的冲突,在现实中实现我们的美好愿望。
西方左派的幻觉在于:他们站立在其先辈流血争战所获得的和平之上,重新点燃的不是对永恒者、无限者的敬畏,而是法国大革命时期对人性的高举与偶像化,他们幻想所有的人,只要是人,都会“自然地认同”他们所主张的价值观。
他们的肤浅表现在:当他们的这种想法不可避免地被现实打脸时,当其他人不同意、反抗时,他们发现自己的观点没有任何说服力,因此他们不仅在媒体、教育领域变得越来越“攻击性、压迫性”(militant),他们用尽一切手段来压制不同意见者。他们以为自己在建立美好的世界,最后发现自己所建立的是空中楼阁,他们的世界没有真实的根基。
所以他们注定是破产的、失败的,但是意识到自己的破产和失败,有时要求的不仅仅是面对现实的打脸,有时要求的是这一代人的逝去。
我们这一代人,身处在战争的现实中,我们盼望和平,但是真正的和平必须经历深刻的争战。
为什么?因为有些人类的愚蠢与狂傲,只有战争与死亡能够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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