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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的真准,雨说下就下了,秋天的雨虽然和春天的差不多,淅淅沥沥,可以说是毛毛雨,然而却比春天的冷,村里又死了人,说又因为的确相隔不远的时日另外一位老人不在,说死了,实在找不到可以刻意掩盖这痛苦的词语,与其掩盖,不如直接一些。像这秋雨一般,让人冷冷的,冰冰的。
我上个星期回家的时候,老人还在村里散步,见了面还给我打个招呼。
这个星期回家,就不在了,我和她孙子自小认识,年龄相仿,回村的时候,我们两个骑着车突然相遇,知道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说节哀顺变吧,又显得突兀,想问下怎样的疾病,又觉得伤口撒盐,尴尬之余,又不习惯,我们一向不善于表达情感,就这样短暂的照面,就此别过了。
清晨五六点,天还没有亮,我需要出去做工,走到他家门口,大人们已经起来张罗事情了,傍晚回来走到村外,已经下午五点左右,我看见麦田里他们一家人在和老人做最后的告别,一天过去了,一个生命也被埋葬了,夜色渐渐的深了,地里越来越冷,家家户户晚上热气腾腾的饭都被端了上来,夜色把一切都笼罩了,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世间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稀少。
妈妈说老人是前天晚上突发心脏病倒在家门口,清晨五六点被别人看到的,虽然儿子也不少,女儿也不少,然而却在外面这样的天气里冻了一夜,早上被发现的时候,身体硬的像冰冻一般,这听起来实在让人痛苦,对此,我又只能沉默。
经上说,哀哭的要像不哀哭的,快乐的要像不快乐的,用世物的要像不用世物的,有妻子的要像没有妻子的。
今天为老人哀哭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忘记了哀哭,今天不哀哭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过了几十年,也会哀哭,我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我却不能因为世物的更新换代而对它有所追求,有妻子儿女的,却要像没有一样,要像没有一切的自己,天地之间,唯有自己和主。
躺在沙发上喃喃自语把这些写完,三言两语,一点心声,大家一会都该闭上了眼,在黑夜里沉沉的睡着,在黑夜里,一切都好像一样,一切也都在黑夜里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