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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人之歡迎真道(貴州)

苗人之歡迎真道(貴州)


《通問報》

1906年第193期,4頁.


西教士阿旦士,宣道於貴州之苗人,當其初履苗境,常遇苗眾,大獵野豬而還。阿旦士止之,欵以麵包,人各一片,苗眾方枵腹,甚感教士之厚待。阿君因與之道,勸以主日來行禮拜,苗人多樂從者。如是一年,信奉真道者,數近千人,盡焚棄其偶像,及鼓鼙樂具。苗人真率無禮,不尚清潔,然奉道诚篤,亦有過人者。阿君細觀其行,知渠等之奉教,果出誠心,以該處無訟事,亦無羅馬教徒也。黔州之苗,有一種曰仲家,乃中國之古族也。其先為漢族所迫,故退處滇黔萬山之間,不服王化,歷代設土司籠絡之,冀其不判而已。其言語禮俗,與中國迥異。內地會花教士處黔地久,屢於苗人中傳道,去年以切音字成仲家土音馬太福 音 一卷,由大英聖書會發行。


1.阿旦士:即黨居仁。

2.花教士:不知指誰。1904年,Samuel R.Clarke(有說漢姓為陳或白兩種觀點,採用”陳”姓觀點者居多。)Clarke于1904年曾為仲家(即指今布依族)翻譯過馬太福 音一卷書,採用的是羅馬拼音,可能就是上文所說的”切音字”。此處的花教士是否是指Clarke,尚未能確定。

苗人之歡迎真道(貴州)

(1904年仲家語馬太一卷)


一點闡發:

在許多的著作中,細心的讀者們會發現,關於黨牧在安順一帶遇到阿卯打獵人的故事,其實有不同的版本。雖然各種版本中大體上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在細節里,不同作者所敘述的故事情節是大不相同的。


舉兩個例子。第一個例子,關於黨牧所遇到的打獵的阿卯一共有幾人、分別叫什麼,就有好幾個不同的版本。有的書寫了一兩個人的名字,另外還有其他的人。有的書則只估算了一下。總之,從他們的描述中來看,應該是不少於四個人。第二個例子,黨牧請他們吃、喝的是什麼?有的書寫吃麵包喝咖啡,有的書呢則有其他的看法。改革開放以來的著作中,對此的描寫都距離這段歷史有點遠了,而且有時回憶並不是那麼準確可靠。比如地方Church的一些未刊稿,都難免有些錯誤(21世紀後的一些教內書籍,難免受到此前學術界研究的影響)。像比較早的鐘煥然寫的歷史,還有楊雅各的筆記,都對1903年這個重大的歷史相遇有過描述。筆者只在他人的著作中看到過這兩份資料的引述,沒有得見過”真容”,所以具體怎樣描述就不知道了。


除了鐘、楊二人的文章筆者沒有得見外,其他清末民國時期的文章倒是見到了不少,也從中看到了不同的故事情節,都很有意思。內地會一方的記述,以及循道公會一方的描寫,也各有不同。像後來入安息日會的韓杰的《花苗史略》也對這個故事有過描述。可能雲南和貴州的版本又是不同的。


總之,這是一個值得細緻探究的問題。單單就筆者所見的清末民國時期的史料來看,每個人對這個關鍵時刻的描述就出現了不同的版本。至於像栢格理、黨居仁等人的筆下,記載的倒不是那麼豐富多彩。筆者也在搜集史料當中,期望以後可以圍繞這個問題展開一個有趣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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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苗 顽石与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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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阿卯。我愛我的家人、家鄉以及朋友們。喜歡沉默,不善言辭。只喜歡寫寫文章,雖然寫的很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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