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初,我来到秋雨之福,聚会几年下来,关于教育的选择,已经非常确定地排除了公立及私立学校。刚好,这两类学校我都曾以教师的身份参与过,并且,结局也都是以我终于逃跑收场(好听点是我炒了它们)。彼时,我肯定无法说明更多,面对他人的不解甚至质疑,我似乎也只能任性以对之—–实在是因为当时我无法忍受而选择的逃避,它只有直觉的作为,但其时的理性还整理不清楚那九曲十八弯的现象和意义和价值。
但神恩待我,给了我机会回炉,借着祂所赐的产业,让我可以重新思考教育是什么、为什么、该如何。今年8月底,我参加了教会组织的两天半的家长课堂学习,内容非常丰富,时间非常密集,人也非常疲惫,但心里却有着极大的满足和喜乐——这是开门见山地让我们感受到了学习的乐趣,好些家长都感叹:好想跟孩子们一起重新学一回!是啊,至少我上学的十几年里,好像主要在做一件事—–等待长大,然后顺便做了那么多作业,考了那么些试。上课?肯定是不听的,是听不懂还是无趣?不得而知。我一度以为自己是没办法和人一起认真听某人讲什么的,结果,来秋雨几年的听道,证明了我的这项功能完全正常。于是,我不得不质疑,为什么要是基督教古典教育,而不是我亲自经历过的、传统了几十年的、“正统的”公立教育?
如果把孩子们比喻成产品,显然,国家财政拨款的公立学校要生产的是社会主义的螺丝钉,而你经过洗脑革面,最终是要被用于这套国家机器之上的。不然,可能就成了被扔到犄角旮旯的残次甚至废品了。教会学校,更“狠”!不仅仅洗脑还要洗心,要把全人带到耶稣基督的十字架面前,用祂的血来彻底清洗……然后孩子就可以被耶稣基督和祂的教会所用了。既然我每周都在认信《使徒信经》,说“我信上帝,全能的父,创造天地的主;我信我主耶稣基督,上帝的独生子,因着圣灵感孕,从童贞女玛利亚所生……”我又怎么敢走私?怎么敢把祂所赐的产业偷偷地交给与祂为敌的人去教育呢?除非我是活得不耐烦了,需要亲自培养一个仇敌来每天“凑热闹”。
那么,基督教古典教育又是什么呢?基督教教育好理解,但“古典”是从何说起的?《基督教古典教育》这本书里,道格拉斯.威尔森在“什么是基督教古典教育”一文中说“当我使用古典教育这一词的时候,指的是某种特殊的教育学方法,并且这种方法侧重在传承西方的传统。教育学指代的是我们对多萝西.赛耶丝基本洞察的持守,即孩子们自然成长分为几个阶段,而且这几个阶段与三艺的三个要素深相契合。”
这段话把复杂高深又容易产生歧异的“古典”解释的非常清楚,它特指一种教育学方法。选择它,为的是避免我们经过了十几年的教育后长成一个“没有装备的人”。世俗之风强烈裹挟着一切它能够作为的人,用进步主义不断解除你虚弱的武装,就连你用过的每款手机都在排着队地向你述说:科学带来进步,世界将会更好。如果我们的教育最终培养的是一个没有装备的人,那我们就像为世界精心准备了一个猎物,他们带着一些“科目”的知识被扔进世界与大众媒体的轰炸中,毫无分辨,如同羊被扔进狼群……何等可怕?
那又如何做呢?道格拉斯.威尔森总结多萝西.塞耶丝的《失落的学艺》说:“ 对于年幼的孩童。我们教给他们诸学科的语法;对于初中的孩子我们教给他们逻辑;而对于高中的孩子们,我们教给他们修辞的原理。”这是基督教古典教育的大提纲,里面的具体内容还需要很多的选择和积累,这都是需要学堂老师们带着热忱用时间和心血去完成的,作为家长,我更多地是在积极配合学堂的各项活动,努力做一个学习型的家长外,多多地为学堂、为老师、为孩子们付上祷告,求赐智慧的主与学堂同在,为祂“生产”的“产品”求祂自己来掌管“生产”的每个环节,保守这些“产品”出厂的时候,祂能够用得“顺手”,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