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二阳,休息了一个多星期的爱人终于有些力气了,一早上她就提出要坐轮椅出去走走。于是我将她抱上轮椅,简单擦把脸,拿上了手机,再带上我们的小尾巴——小白就出门了。
当我们走过夏东路红绿灯时,看到有割草工正在挎着割草机进行除草作业。走近看是一名中年妇女,头上戴着宽沿的布凉帽,帽沿的边上系一片纱网,用来挡住那些飞溅起的碎草叶、草杆。她腰间还系一快牛仔蓝颜色的一直拖到脚面的长围裙,那也是为了挡住飞溅起的碎草叶和碎草杆。我们往前走了百十米又看见一妇女在专心致志地割草,她的着装和前面看到的那一个相似,在傍晚微黑的光线下,若不走近,还真分不出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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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平时看到的割草工都是身体较为强壮的男人。头一次见到女人肩挎着沉重的割草机割草,着实让我们感觉有些诧异。我们平时出来散步都会边走边聊,头一次看到女人出来割草,我们的聊天话题自然而然地集中于她们的身上。
“她们的生活也不易呀,一直挎着这个割草机割草应该会很累。”爱人说道。
“是啊,啥钱都不好赚呐。她们不出来受累咋办?在农村种地是靠天吃饭,遇上个自然灾害啥的就赚不了几个钱,还不如在城里打工挣钱稳当。”我应和道。
“在国外(发达国家)一个人劳动能养活全家,但我们国家却很难。底层没什么技术的人要两个人一起劳动才能养活一家人。”爱人道。
后面就着爱人的话题我又唠叨了一些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区别,属于敏感问题,平时聊天时说说没啥事,写出来可能就不行了。
返回的路上爱人又给我讲了一个小故事,说有一个年轻人做生意亏本,亏了四十多万,一下子变成了穷光蛋,女朋友也把他当备胎,没多久就另寻新欢去了。于是该男子受了打击,连续好几天不吃不喝,精神恍惚。该男子的一个好朋友得知此事后,来劝慰他,并将他带离他所在的城市,到北京他朋友所在的城市生活。由于该男子没有什么技术,又没什么背景,找工作很难,于是就在北京打零工,干得最多的就是替人家扛包卸货。他从刚开始弱不禁风,扛一包东西上二楼都累得气喘吁吁,到最后能将百十来斤的东西一口气扛上五楼。在劳动中他得以从失败的感情中得到解脱。在底层生活久了,他也看到了很多不幸的人和事。于是他说:“原来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比我更不幸的人,和他们比起来,我的不幸还真算不得什么。”渐渐地他也积攒了一些钱,他准备再挣一些就去换一份稍微轻松体面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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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劳动该男子不仅让自己从伤得想去死的痛苦中得到解脱,也因此体验了一把他过去从未体验过的生活,同时也看到了别人生活的不易。这是难得可贵的。若他至使至终都处于高位,他能看到那些生活于最底层人的艰辛与不易吗?
有的时候,我们的思维会陷入一个死胡同,被低落的情绪紧紧抓住,怎么也出不来,看不到希望。这时候往往靠我们自身的力量很难扭转。需要靠外力的介入才能使我们脱困。这个外力也许来自亲朋好友,也许只是来自某天从经上读到的一句话。传道书中说: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因为二人劳碌同得美好的果效。若是跌倒,这人可以扶起他的同伴;若是孤身跌倒,没有别人扶起他来,这人就有祸了!”人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没有谁敢说:“我只靠自己,用不着别人”。你看那“人”字,不就是相互倚靠才能立住吗?
另外“走出去”,走出我们的舒适圈,走出我们习惯了的生活。去另一城市或乡村,去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生活,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