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妈”的创始人陶华碧是贵州湄潭永兴镇人,1947年出生,在家里8个兄弟姐妹中排行第八。小时家里穷,她小学只读到三年级就辍学了。小小年纪就要下地干农活、还要帮妈妈做饭。在做饭这件人人会做的小事上,却显示出她与众不同的一面:勤劳、好学、有美食天赋。用今天的网络流行语说:是个吃货。
她的家乡永兴是当地的美食之乡,陶华碧只要听到那家的菜好,就去品尝。她吃遍百家菜,然后自己下厨集众家私房菜的优点,做出香喷喷的饭菜来。
陶华碧最大的优势是味觉奇好,任何食物,一旦到了她的嘴里,她能很快分辨出细微的味道差别及用料配比,而且能记住食物的味道。
1967年,20岁的陶华碧结婚,随丈夫来到贵阳龙洞堡。婚后她生了两个儿子,老大取名李贵山,老二取名李辉,一家四口过着简朴而其乐融融的生活。1984年丈夫患上肺气肿生病住院,没过几年离别人世。临走前,丈夫告诉她:“两个孩子就全靠你了。”
家中几乎没有积蓄,两个儿子还未成年,陶华碧也没有正式的工作,怎么办?她就在位于龙洞堡的贵州省警校门口摆起一个小吃摊,主营贵阳当地人最喜欢的早餐食物:素粉。
素粉是大米磨碎后加工成条,类似北方的面条。素粉在云南、四川、重庆一带又称米线。所谓“素粉”就是在出锅后碗里不再加脆哨和肉末等荤菜,甚至不加一片菜叶。这样的早餐贵阳人为什么爱吃呢?其秘诀就在辣椒上。陶华碧制作的油辣椒风味独特,很受顾客欢迎。她小店的生意红红火火。
小吃摊周围有好几所学校,由于陶华碧做得素粉、油辣椒味道独特,加上她诚信经营,不会为了一点小利,对素粉偷工减料,于是吸引很多学生经常光顾。其中一个学生名叫欧阳梓刚,在附近的贵阳红星机床厂技校读书。欧阳这时正处于叛逆期,成天调皮捣蛋、打架斗殴,父母和老师怎么说也不听。
欧阳因为常来吃粉,陶华碧喜欢上这个孩子,他来吃粉时总要给她多加一些,有时候还不收他的钱。冷天,陶华碧会像母亲一样叮嘱他加衣保暖,看到欧阳逃课她直言不讳地批评他。
一开始欧阳梓刚对陶华碧的叮嘱笑笑了事,充耳不闻,时间久了,他明白陶华碧是真对他好。恰在此时,欧阳因为家里经济状况恶化打算退学。陶华碧从其他同学口里听到这个消息,二话不说,托人转告欧阳,让他安心读书,不仅以后吃粉免费,学费也帮他交。
在陶华碧的帮助下,欧阳同学打消了退学的念头。后来他不仅完成了学业,还改掉了自己的许多不良习惯。感激陶华碧像妈妈一样关心自己,有天欧阳梓刚发自内心地称呼陶华碧“老干妈”,这是“老干妈”三个字第一次和陶华碧有了关联。
不久,来吃粉的学生纷纷跟着欧阳同学,进店就喊:“老干妈,来碗素粉!”为什么如此?一是“老干妈”这个称呼很亲切;二是陶华碧的忠厚、善良,的确给学生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就这样,陶华碧成了众人口中的老干妈。后来,只要是龙洞堡附近的人,下至3岁儿童,上至古稀老人,全喊她老干妈。
年轻人喊陶华碧老干妈,她心里美滋滋,但很多年龄比她大很多的人也成天叫她“老干妈”,陶华碧一开始感觉很不舒服:“七八十岁的人都叫老干妈,我有那么老吗?”但慢慢地,她发现自己老干妈的形象已深入人心,大家这么叫也完全是出于好意,她终于释然了。
1989年,年已42岁的陶华碧不再摆路边小摊,她用儿子捡回来的废砖块、废旧石棉瓦、油毛毡在龙洞堡路边搭起一个只能摆下两张桌子的窝棚,开起一家路边小店,取名“实惠饭店”。饭店一直经营到1994年,一天陶华碧早上起来感觉身体很不舒服,就没有制作油辣椒等佐餐小菜,结果当天开业顾客来她小店打一头就纷纷去别的小店吃早餐。
她感到很奇怪,去几家饭店一聊天,才发现顾客在意的不是她的素粉有多好吃,他们真正喜欢的是她做的油辣椒。这天她的店里没有她做的油辣椒,而其他小店存得有。这件事让陶华碧第一次深深地意识到自己做的辣酱的威力。不久,一位顾客吃饭时建议她:“老干妈,你做的油辣椒这么受欢迎,干脆专门卖油辣椒吧!”
陶华碧一时拿不定主意。一天,一位熟悉市场营销的老板吃完陶华碧的素粉,鼓励她:“别开小饭馆啦,专门卖你自己的辣椒吧。”
1996年,陶华碧终于下决心把小饭馆关掉,建立了“贵阳南明老干妈风味食品有限公司”,老干妈也被她注册成为商标。又经过20年的辛勤努力,“老干妈”已经已经成为中国著名品牌,2018年10月,陶华碧以其杰出的成就被中央统战部、全国工商联评为改革开放40年百名杰出民营企业家之一。
阿信注:本文主要参考资料:
《辣道至简——老干妈陶碧华的经营智慧》,李琦晨著,新世界出版社2015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