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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哲学史(十七):怀疑论和新柏拉图主义

皮浪年轻的时候跟随德谟克利特的一位学生学习过原子论,怀疑论者后来被柏拉图学院吸收,后又以一独立运动团体出现,尤其是阿尔凯西劳斯提倡对与形而上学问题有关的问题进行悬置,基本上算是标志着怀疑论已经成为哲学上的单独一派。
怀疑论普遍认为我们不可能知道事物的本性,我们的感觉只是告诉我们事物如何向我们显现,而不是事物本身是什么。伊比鸠鲁学派认为每一个都可以作为真理的标准,斯多葛学派则认为只有经过确信的感觉才能获得我们的认同,而阿尔凯西劳斯认为他们二者都是虚假的哲学。
怀疑论者认为知识的确定性在道德问题上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我们能够将其悬置判断,那么我们可能使自己避免大量的不幸。卡尼阿得斯认为世界并不是理性的、完美和善的,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证明是上帝创造的。卡尼阿得斯认为上帝的观念本身就充满矛盾,既然我们的理性不可能把握上帝,因此关于上帝的知识也是不可能的。晚期得怀疑论者认为同样的恩典在不同的存在者,即便同一个人,在主体和环境不同得条件下得感觉也不相同。
每一种感觉受到主观和客观因素的限制,因此在两个不同场合不可能是相同的。按照这样的观点,他们认为证明了因果关系的不可能性,也证明了上帝存在的不可能性。怀疑论的主要贡献在于会削弱某些学派极端独断的观点,迫使哲学家们必须修正自己的观念来回应怀疑论者的攻击。因此,怀疑论势必会导致哲学上的折中主义。罗马几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哲学家,如果一定要说有,大多数都是折中主义者。

以希腊思想为基础构建一种宗教哲学,这一企图在新柏拉图主义这里达到了顶峰。新柏拉图主义最早产生于埃及的亚历山大城,那里几百年间一直都是希腊哲学与东方神秘主义的交会地。该学派的创始人是阿摩尼阿斯·萨卡斯,不过最重要的人物则是他的学生普罗提诺

普罗提诺摆脱了现实世界中的毁灭与悲惨的景象,转而观照一个善与美的永恒世界。当时,无论基督教徒,还是异教徒,对实际的世界似乎都是毫无希望的,唯有另一个世界似乎才是值得献身。对于基督教徒来说,这另一个世界便是死后享有的天国;对柏拉图主义者来说,它就是永恒的理念世界,是与虚幻的现象世界相对立的真实世界。

普罗提诺认为世界万物都是由“太一”产生出来的。“太一”是绝对超然的神,是一切存在物的源泉和最终原则。它绝对超出一切思想和存在之上,不能用任何物质的或思想的属性来说明它。“太一”创造万物是一个流溢的过程,它可以分为三个主要阶段:第一纯粹的思维;第二灵魂;第三物质。

所谓纯粹的思维即思维者和思维是同一个东西,灵魂则从纯粹的思维中产生,因此灵魂会朝向纯粹思维,并且灵魂也朝向感性的世界。正是因为灵魂也朝向了感性世界,所以灵魂实际上是为物质定秩序。

新柏拉图主义实际上是希腊哲学和东方神秘主义的结合,普罗提诺的“太一”虽然接近柏拉图的理念,但肯定不同于柏拉图的理念,更像是巴门尼德的存在应用在柏拉图的理念中,但也不全是如此,因为“太一”有时候还扮演上帝的角色,因此它属于有神论,但又不是上帝本身,所以新柏拉图主义又属于泛神论。关于“太一”,我们与其解释,还不如保持沉默,这也让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它神秘主义的色彩。

晚期的柏拉图主义试图扩大自己哲学领域的范围,结果哲学渐渐成了多神论辩论的工具,而且里面越来越充斥着更多的迷信和巫术。公元529年,查士丁尼大帝下令关闭雅典学院,这不仅标志着新柏拉图主义走向衰弱,也标志着希腊哲学历史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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