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声 |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圣经中的行为艺术（壹）

行为艺术从上帝开始，再回到上帝；这是行为艺术的真正渊源与结局。对于那些以永恒为导向的艺术家们，更应看到这一点。在没有人类以先，上帝作了一件无与伦比的艺术作品，而且这件作品就世界而言是永活的、灵性最高级的、艺术价值最顶尖的、与上帝沟通无障碍的，即：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与样式，用地上的尘土造人；上帝朝“那人”鼻孔里吹了一口气，“那人”就成为了有灵的活人。有意思的是，上帝使那人沉睡，取下那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又按照自己的形象和样式造了一个人（女人）。出自一个统一的意愿，运用不同的材料与手法，成就了两个相互对照、相互给予、相互寓居、分离又合一的伟大作品。用今天的话说，上帝是最伟大的雕塑家，最伟大的行为艺术家，最伟大的导演。

上帝创造“亚当与夏娃”时，世上没有人看见，更没有人觉察这个“行为艺术”的筹划与举动，因为那时，世上还没有人的存在。从这个意义上看，一切靠近上帝心意的行为艺术作品，终极指向与目标，不是给人看的，不是赢得人的喝彩的，乃是向着上帝而表达的，可以蒙上帝喜悦的。当人们说“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时，我却不得不说“艺术源于上帝，又归回上帝”。

一切艺术表达之表达中最高级的事情就是“道成肉身”。上帝用自己无始无终、自有永有的灵感，给诸世界呈现了最终极的自我启示——艺术性最高的作品是：不着一物，呈现真理。我们发现所有人类在艺术方面的表达，如果不借助被造物（现有材料）根本没法呈现，因为就连人自身也是被造物。“道成肉身”则不同，不是借物造物，而是道直接的成为了肉身。因此，世界上第一对男女的到来（亚当、夏娃），与耶稣的到来截然不同。我把耶稣的到来称为行为艺术的巅峰，这巅峰人类永远无法登峰造极，因为这是上帝发动的行为艺术，不是人类在回应上帝时行为艺术创作的结果。故此，圣经中说“人类一切生命的丰盛，都有形有体的藏在基督里面”，“我们都是神的工作，是在基督耶稣里面造成的”。“我们的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他”。人之行为艺术乃是对上帝之行为艺术的部分性再现，或者说被更高旨意推动的一种转化与隐秘的创造。人是灵感的载体。

挪亚打造的方舟，可以用今天艺术形式“装置”来称谓或定义它。而挪亚打造方舟的过程以及方舟怎样被使用这个过程，可以看作行为艺术创作与实施的过程。挪亚的灵感来自上帝的启示，他严格按照上帝所指示他的样式、标准、尺寸、功用等先决条件来创作。挪亚打造方舟所用的时间是120年。这需要惊人的忍耐与持久的专注力；120年有太多人的质问与怀疑，批判与否定，但挪亚这位“行为艺术家”对自己打造方舟的灵感、信心与行为从不怀疑，从不气馁，从不松懈，而且永不言败。当然，也有上帝和上帝的福音使命与他为伴，他120年做与其他世人不同的事，却从不孤单。如果一个人在挪亚打造方舟的现场从小观看到老，从少年就观看一直观看到暮年，丝毫没有看到挪亚一直持守在作一件伟大的艺术作品的话，我们有理由相信这观看的人缺乏艺术头脑和艺术的眼睛，或者说这人从来不曾启动上帝早就赐给他的艺术头脑与眼睛。

今天，如果这个方舟在巨大的美术馆展览，我相信一定会惊动观众的眼球，艺术家们一定要惊叹和反复揣摩，废寝忘食并夜不能寐。如果不是这样，难道你能否定上帝的灵感与智慧，以及上帝所拣选的艺术家——“挪亚”的伟大工作吗？上帝对挪亚说：“因为在这个世代中，我见你在我面前是义人。”我们相信，一个上帝眼中的义人所承担的工作是不同寻常的。挪亚之外的世界与上帝的心意无法匹配，也因此，上帝说因着挪亚就定了那个世代的罪。挪亚正是那个世代“世界不配有的人”。他的工作史无前例、也无人能及；对他来说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打造方舟”乃是挪亚生命工作的核心。“方舟”，给能够欣赏上帝作品的人一个机会，甚至是全人类唯一的出路。那整个世代的人必须进入方舟才能得救，必须走透过方舟的这条道路，也必须从欣赏并体验这场行为艺术之中渡过去，从而摆脱人世间不得不面临的生命危机。

一个巨大的方舟，人的头脑没有办法想到：“它”如何被拖到海里面去，因为挪亚不可能在海里面来打造方舟；这方舟的门没有人能够关上和打开。这场行为艺术的表演是上帝亲自导演的——等凡有血肉、都是有公有母的、按着上帝所吩咐的进入方舟以后，“耶和华就把他关在方舟里头”。你看，方舟的门是上帝亲自关上的，随后大渊的泉源都裂开了，天上的窗户也敞开了，40昼夜降大雨在地上，方舟自然就漂起来了，漂在一切的大海之海上了。二月十七日到二月二十七日，从降雨到地上再到水落下去，上帝又亲自打开了那方舟的门。方舟里面所存留的生命的“余种”都进入了一个别样的天地当中。挪亚，活在与上帝的行为艺术的并线当中，因此他的行为艺术成为上帝的行为艺术在地上的明确彰显。

用历史的眼光耐心地观看这场行为艺术的盛宴吧！这世上的行为艺术作品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如果我们的心是动的，我们怎能不为之惊叹？！

上帝发动了另一个行为艺术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