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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读张坦《窄门前的石门坎》一书与反思“自己”

顽石与窄门

(摄于2017.02.04 图为形似石门的石头)


      1992年张坦先生的著作《窄门前的石门坎——基督教文化与川滇黔边苗族社会》一书由云南教育出版社出版。今年有幸能够读到本书,很开心,虽然已买不到原版(正版),但我买了一本复印版,文字还是挺清晰的。此书在2009年有贵州大学出版社再版了一次,作为“国际视野中的贵州人类学·苗学部分”的一本专著,而我读的就是2009年出版的。


      先来说说本书的结构。本书除去开头的几篇序言和后记与附录外,总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标题为“二千年与二十年”,其中包括第一到第四章。这四章主要讲述的是苗族的历史:苗族千年来不断迁徙,来到贵州西部的苗族活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以为彝族土目种地而为生,活着“奴隶”般的生活;内地会在贵州的传教,尤其党居仁在安顺的传教,使得苗族开始接受到福音,之后在昭通传教的循道公会的英国人柏格理牧师开辟石门,把福音传入苗区里,在福音的传入下,知识文化也慢慢的在改变着这个落后的民族,短暂的二十年,却胜过了二千年。

       书中第二部分标题为:“ 野橄榄枝”与“真葡萄树”。其中包括第五章到第九章,这几章主要讲述了基督教传入后苗族社会的变迁:从为奴到为人;从巫术到神学;从没有文化到创制了自己的文字;从愚昧到“博士”,这其中不断的经历着恩典。

书中第三部分标题为:“普世”与“本色”。其中包括第十章和第十一章,主要讲述的1949年后石门坎文化教育信仰的变化和以赫章葛布教会为主的教会的变化,比较了两者之间在新中国后的不同。本书还涉及到一个学术名词:本色化。关于本色化,小文这里暂不谈。

作者在自序中带着三个问题:一、为什么儒家文化二千年来未能对苗族实现“教化”,而基督教文化却能在二十年中就造成整个族群的“皈依”;二、传教士并没有带来多少经济上的投资,却在短时间内奇迹般创造出“海外天国”;三、“锡安圣地”石门坎数十年后竟销声匿迹,而在同一时期、同一地区、同一族群中传播的基督教另一宗派却得以十倍发展。

顽石与窄门

顽石与窄门

图片来与网络 两个不同版本的书)


作者参考了许多资料,亲自走访了乌蒙山区,结合众多资料最终而得本书,如果没有文献,那么我们无从下笔,如果没有亲自走访过苗区,亲自看见他们,就不能更深刻的体会到历史留给我们的是什么。为何当初的“西南苗族最高文化区”,竟落到现在这般境地?为何苗族没有继续兴盛反而走向衰落?为何当初的福音热情变成今天的死气沉沉?为何……?

这么多的为何,本人才疏学浅,无法解答,但我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倒可以与君共享。

      我认为,苗族人当初信教,更多的人图的是自己的利益,为的是物质上的满足,基督的福音没有深深的扎根在苗族的土壤中,这是我们每个作为苗族人应该反思的。懂得反思自己的民族,才能走出困境。当然,社会的影响也有一定的作用。1949年后政治环境的变化,对苗族社会影响也很大。苗族获得了自己的土地,有了经济上基本的保障,可能也对他们信仰基督教的心理有一定的改变。新政权下的统治,苗族人也不得不依附与它,本来苗族人就胆小怕事,这种性格可能也使一些人开始离开基督教。总之,如何去复兴,要看本民族自己,在我看来最重要的就是观念的改变,观念带动行动,不应该看轻思想的重要性。如何去改变观念,那就是教育(两方面:知识文化的教育;圣经的话语。)

顽石与窄门

  (朱焕章墓上方的“书籍”石碑)    


      在二三十年的封闭社会中,许多虔诚的苗族信徒也依然坚守着信仰,他们为苗族教会留存了火种。如今苗族教会的荒凉,我们真的应该早早的反思了。面对新的环境,新的社会,一切都在变化,但你应该知道,唯一永远不变的是什么。持守真理,改变观念,重塑民族的信念,学习世界优秀文化(在我看来,不应单单学习中国传统文化,因为这其中有太多的被扭曲了的思想观念,我们要着眼于基督教文明。),融入世界当中,不要再固步自封,怀着“勉强活着就好”的与世无争的心态。


       苗族要重拾“信仰第一,教育第二”的观念,重视信仰和文化。


顽石与窄门

(图片来源于张坦书1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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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苗 顽石与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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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阿卯。我愛我的家人、家鄉以及朋友們。喜歡沉默,不善言辭。只喜歡寫寫文章,雖然寫的很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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