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睡了,便在开口处结冰
于是世界被灾难卷席
风暴同干旱一样,趁着睡着
像一个梦境以外的盗贼来到
梦中无助的我们等待阳光
即将坠落的枯叶等待养分
羊群等待青草等待降甘霖
星星等待天黑,梦境等待结束。
羊群里被第一个数到的你
被主人最早遗忘,像第一粒沙子
被故事淹没着,主人睡去了
我们还在坟墓前,甲板上哭泣
求问海面上的幽灵,求问
冰层一下游走的鱼儿
或是山顶的旗帜,崖下的猪肉
听过这个故事的人,都很便宜
被贵族随意买卖,渐渐不再等待
众人都睡去了,盗贼忽然动身
星空被震得发颤,光芒停止闪烁
时间跟着停下,生死也停止了
我们也都睡了,好像无法醒来
可梦境好像还在那里运行
原来昨夜看到的你,比一切都
更加真切,就像等待的光景
又像甲板上第一次,忘不了的哭泣
20191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