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2 11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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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日益世俗化,还能相信什么?

教会日益世俗化,还能相信什么?

橡树出版之【橡树下】



编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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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以为世俗化对教会的冲击,只是近现代以来的“专利”,前无古人,那就是大错特错。如果我们以为世俗化对教会的冲击如影随形,以至于我们只能空留哀叹,那更是大错特错。我们该关心的,不是记住多少历史的教训,甚至不是如何胜过当下的问题,而是内心的相信是否始终如一。这份深入你我他骨髓里的不二之信,从来都是通往未来的唯一盼望。

公元160年前后,小亚细亚的旷野走出来一位热情激昂的男士,一边试图用理性的利剑将教会和俗世劈开,一分为二;一边用感性的漩涡在教会间掀起迷狂的浊浪,令人摸不着头脑。
这位叫孟他努的男士坚信自己是宝贵的七弦琴,要“演奏出一曲新歌”,因为他眼中的教会正在变得陈旧甚至死寂。虽然距离由无到有不过刚刚过去一百多年,但是教会里那震撼人心的恩典似乎已渐成习惯,热情正从中日渐退去。
“在2世纪的后半叶,变化开始在教会抬头。宗教热情正在退却,教会主义(ecclesiasticism)正在出现。教会不再是会众听见至善的师傅发预言的地方。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教会,但是,教会和尘世之间的差别正在消失。教会日益世俗化,它开始与异教思想和文化以及哲学调和。十 架的道路不再崎岖和陡峭。”
雪莱在他的经典历史书中如此描述孟他努得以凸显的背景,并认为由于后者推波助澜,使得彼时“教会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无序”。
这段话适用于后来历史上的许多时代,尤其适合当下,如果将开头的时间拿去,放在当下,没有一个人会质疑它指的是如今我们正置身其中的教会。不同的是,现在的教会里,世俗化的形式更加多样,力度更加强大,造成的影响也更难以估量。也正因为此,孟他努的后继者们可以更加兴风作浪,其他各种异端同样推陈出新,吸引着无法安分守己的寄居客,加上各样灾难日益频发,使得人们不由地慨叹,一切都像极了主口中所描述的末后的日子。
不过,“日光之下,并无新事”。正如历史学家克罗齐那句“每一种真正的历史都是现代史”,也许已经在现实的混乱迷雾中疑惑重重的我们,只要回望一眼历史,随着孟他努和他的女先知作古的身影远去,继而看见后来教会史上发生的事,便会信心大增。“孟他努漩涡”转瞬即逝,却从反向上推动了教会秩序的建立,似乎在预备接踵而至的德西乌斯大迫害,之后,那一群群坦然赴死的高贵身影,如同他们追随的那位王一样,优雅、高贵。教会里摇摆的人心再度被震撼和吸引了。在今天的我们看来,那一切的发生仿佛是老鹰搅动了一下巢窝。
历史的惊人相似并不在于具体发生的事件,却在于一切表面看似要脱轨的事件背后,总有一双力挽狂澜并将一手烂牌打好的妙手。从历史里这样的看见,会帮助我们透过汹涌澎拜的世俗化恶潮和伺机捕食可吞吃者的狂影,看清楚“接取雏鹰,背在两翼之上”的无言之爱,正在“独自引导”他忠心的百姓。当许多具体的教会坍塌成为废墟,总有七千人,“是未曾向巴力屈膝的”,他们连同他们以生命去顺服的头,是教会的实质,书写着真正的历史。孟他努的时代如此,中世纪的黑暗时代如此,如今更是如此,人性不靠谱地千变万化,应许亘古不变。
由历史看见“相信”的真义。起初,教会里人人都相信那位令他们折服的牺牲之主。后来,教会里有人麻木,有人困惑,有人疲乏,有人软弱,其中有相信“孟他努们”的,有相信世俗的,有相信自我的,这所有的“相信”,都将人引导至宽阔又通向死亡的大道。只有那些相信“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的人,踏上了看似凶险乏味的窄路,成了变卖所有的来买宝贝的一族。
从今天回看全部历史,不可否认的事实是,每个时代都有属于它的宽阔大道,皆如昙花一现,窄路却属于所有的时代,从不引人注意的它,才是自始至终从未阻断过的主干通衢。过去两千余年如此,未来也必如此,我深信不疑。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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